第 103 章_公主府庶子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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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2 / 2)

“直到后沛朝廷被灭,皇室被围剿尽屠,曲公公却能带着赵尚宫从蜀地活着逃出来,依旧掌握着斧钺军……可之后,就莫名失踪了。”

“曲公公,赵尚宫,这么多年,想找二位的可大有人在,你们当初假死,金蝉脱壳也的确玩的漂亮。可斧钺军是做什么你们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如今,不还是把你们找出来了吗?”

“你究竟是谁?”

常妈妈突然厉喝出声,眉宇间焦急惶恐难掩,一只手始终抓着常伯的手,“既然不远千里为我们而来,又为何要抓崔公子?”

崔才却没有立刻回答常妈妈的问题,略微停顿才道:“赵尚宫果然离开西南、离开斧钺军太久了。那边现在是什么境况,又有什么消息,你怕当真一点儿都不清楚。”

崔才说了这么一通话,这会像是恢复了些冷静,语速也明显慢下来。

“我为何而来,曲公公虽半死,可听闻曲公公对您一向信赖有加,你细想想,应该能猜的出。至于我为什么换了目标……”

崔才的视线跟着转回到崔茂怀身上,颇有些不怀好意,一字一字道:

“闻听曲统领和赵尚宫不惜涉险留于盛安,同护一子。其子,年近弱冠,肖似末帝……”

“息风!”

末后一字随着周辞渊窗外一声息风,彻底被掩盖了去。同时,屋里的息风出手如电,直接卸了崔才的下巴,让他再说不了话。

这变故起的突兀,待屋里众人反应过来,周辞渊也已大步走了进来。

扫过屋里的几个亲卫,众人齐齐躬身,显然都明白周辞渊的意思。跟着之前在门口,射穿崔才膝盖的侍卫也进来,报了声“门前无人,请公子放心。”紧随其后,一人在门前黑影闪过,同样报道:“四周无人,请公子放心。”

然后两人退下,周辞渊这才垂目看向崔才,一声“带走”,崔才便被两名侍卫拖走了。

至此,屋里便只剩下崔茂怀,周辞渊,息风,和常伯常妈妈五人。

也像是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也才都回想起崔才刚才那句话最后说了什么,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公子……”

最先动的是常妈妈,依旧一手紧握着常伯的手,直接跪倒在床前。

“公子,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连累公子了!”

“……”

崔茂怀一时无言。

今日这局,他自是早知以常伯为饵,全为崔才所设。也料到会听得一些背后的隐秘图谋。可眼下的情况,绝对在他的预料之外……

却不是因为崔才最后那句话。

迟钝如他,也许到此时,还未理透那句话对他而言的后果。倒是眼下,崔才真面目坦露出来,连带着崔大和崔月亮,便是被胁迫、身不由己,可他们来家这么些日子,有多少机会可以私下告知崔才的身份。

然而,他们没有。

如今,常伯和常妈妈的身份终于真相大白。

两人自来家中,渐渐展露的能力手段,偶尔的言谈举止,和许多小事。乃至崔才刻意引导,崔茂怀迟钝但也不是傻的,背后隐私,自也有一番猜想。

但所有的怀疑、疑虑,随着常伯拼死替他挡下的那一刀,他偷偷告诉自己,可以放下了。

谁料今日终得真相,却又是另一番境况!

这感觉形容起来,就好比爷爷当初为了治他日夜颠倒的毛病,非逼着他一大早起来去爬山锻炼身体。他撒娇耍赖用尽了十八般手段,最终全败在了爷爷的示弱和装病上。然后心里暗暗不知给自己做了多少建设,又计划着每天早上两个小时爬完西山,回来后一天如何分配怎么玩……

然后,你就被爷爷带去了泰安度假,爷爷指着一眼可见的泰山,轻描淡写:“每天早上五点起来爬山。听说要是爬的快,再赶三点起,刚好能在山上看日出呢!”

崔茂怀:“。。。。。。”

猛然提高的难度,和预期完全不符的事实。崔茂怀焦躁吗?不满吗?

自是都有的。然而真正令他在意生气的却不是这些……

“公子是气我们一直瞒着您吧?气我为什么不能提前跟你坦白,反而让别人揭开了这重身份。”常妈妈果然是细致敏锐的人,立刻就察觉到了崔茂怀真正的心结所在。

“公子,不是奴婢故意欺瞒您,我和他……”

常妈妈望了一眼床上的常伯,“我们是真的想脱离了过去了身份,让从前的曲常和赵霏真的死了,哪怕是从前常二呢,便是活的辛苦,我们也想逃离了那个圈子,就这么相守着过完剩下的日子……”

“却没想到天可怜见,能遇到公子你……”

常妈妈语音突然带泪,一把抓过崔茂怀的手腕,目光殷殷,“公子,你切莫听康才那人胡说,人为善、心存怜悯哪里就是蠢,更不是错。便是被牵连遭遇不测,那也是如我们这样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心肠烂黑,害了公子,这都是我们的错,觉非公子心软所得……”

常妈妈说完,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常伯,略压下方才激动的情绪,才又对崔茂怀道:

“其实之前遭人离间,他感到公子似有心防。就曾私下跟我商量,要不透一点给公子您。当时,我们也尚不能确定家贼是谁,目的为何,可几次下来,他就担心跟后沛有关。只是……到底没有实证,又怕这是别有目的,若是我们说了什么,反而扰了公子心神,让那些人顺藤摸瓜怀疑起来……更重要的,还是这身份太危险了,但凡沾了就有可能说不清,周公子……”

常妈妈隐晦的看了一眼周辞渊,话虽未说出来,在场几人却都明白,这是指周辞渊的另一重身份。

“我们就想着,与其如此,干脆半点都不能让公子知晓。我们只当偷日子,偷得一天如今的日子我们便好好过一日。公子赤诚,是不是隐瞒知道些什么,于周公子而言,一眼就看的清透明白。若有一日当真事发,我们便一起走的远远的,再逃不过也就是一死。公子您也能毫不知情,全然是被我们骗了……”

“够了!”

崔茂怀突然觉得喉头发紧,再不忍听下去。偏头正瞧见常伯已经瘪瘦的皮包骨的脸,鼻腔立时一酸。然后肩头就多了一只手,似安抚,似安慰,一下一下轻轻拍打。

“这些先不必说了。眼下常妈妈也听到崔才所言,我自会派人去查这话的来源,又都传给了谁。”周辞渊挨着崔茂怀坐下,“却也需要常妈妈帮着想想,这些人的目的究竟为何?”

“另外,常管家至今未醒,常妈妈也许知道的旧朝和斧钺军信息有限,但仍请常妈妈好好想想,事无巨细,且将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也好有的放矢,造作准备。”

“好。周公子放心,便是为了护住我们家公子,我也会将自己知道的,再无隐瞒全部告诉你。”

常妈妈几乎没有犹豫的应下了,接着又道:

“至于崔才说他不远千里来找我们的目的,我现在能想到的:一则,就是能调动斧钺军的兵符。其二,便是他们在打那批传说中的宝藏。只是这两件,我也就曾听了个大概,与现在市井流言并无多大出入。再详细的,只怕就得等……”

常妈妈看的方向自然是常伯。那就说明这些事,只能等常伯醒来,才能知晓其中的秘辛。

“那么以常妈妈今日对崔才的观察,听他说的话,你觉得他是什么身份?和你们是同一路吗?”

“……不像。”

常妈妈蹙眉回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摇头道。

“听他说话,是对我们俩的身份很清楚,似乎连斧钺军如今什么情况也知道……但是,不管是之前我们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时候,还是今日他露出真面目的模样。他,和常二的气息不同。”

“这话说的倒像是无理。”常妈妈跟着苦笑解释,“只是周公子和公子有所不知,像常二这样的,但凡在那个圈子混过,或是和那个圈子有粘连,身上就像是带了什么跗骨难驱的气息,再怎么样都散不掉。不管逃的多远一旦遇到同类,就总能被人认出来……”

崔茂怀能从这话里听出常伯和常妈妈的艰辛无奈,跟着就听身侧的周辞渊又问:

“那依你看,他与我可有相通之处?”

“……”

崔茂怀立时一惊,转头看向周辞渊,却见周辞渊正和常妈妈对视。倒是手心一点力,周辞渊不知何时竟拉了他的手,这会儿,周辞渊略带薄茧的指腹正在他手心里慢慢摩挲……

“你是怀疑我们的身份早暴露了,所以有人派了崔才,故意搅乱池水。好牵连出他们想灭掉的人?”常妈妈问道。

“嗯。”周辞渊应了一声。

常妈妈便不再多说什么,沉思回忆半响,终是再次摇头。

“……也不像。这人不是官府能驱使的人。其实我倒觉得,他有几分绿林豪强的模样,只是再看他行事作风,尤其听公子所言,他的那些下属,作风行事又确有斧钺军的影子。一时,倒真摸不清他的来路了。”

“……”

众人便一起沉默下来,崔茂怀在旁边听着,却忽然想起,周辞渊之前不是抓了崔才留在山上是属下吗?只需问过他们,崔才的真实身份岂不就清楚了?

只是这会儿常妈妈也在,崔茂怀不确定周辞渊得到的口供是不是共享。所以到底没有开口提起此事……

直到两人说完话,崔茂怀和周辞渊前后出了门,再一起转过拐角,崔茂怀脚下忽然一个趔趄,幸亏周辞渊一把将他抱住,才没有摔倒。

“抱歉,给了你最坏的一个生辰。”

崔茂怀感觉到腋下和后背有力的手臂将他抱的紧紧的,然后周辞渊的声音,带着无限愧意,清晰的响在头顶。

崔茂怀任由自己的重量被人托着,今儿个发生的事、收到的信息着实太过庞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崔才被带走,还是刚才踏出常伯常妈妈的屋子,就将自己乱哄哄的脑子扔掉了。

这会儿听到周辞渊的话,崔茂怀呆了半响,似才一点一点又收拢思绪,终于想起,今天,是崔茂怀的生日!也是香飘十里酒楼开业大爆满的日子!

“嘿嘿嘿嘿……”

崔茂怀忽而就笑了。只是笑声显得太过疲惫,到后面像是力气用完了,便没了声音。然后一点一点积蓄力气,又哑着声音低电量的嘟哝了一句:

“我去,这一天怎么像是过了一年呢!”

然后不等崔茂怀再积攒力气,他的脸就被周辞渊的一双大手包住了,唇上温热的触感传来,他听到周辞渊无比郑重的声音:

“对不起!”

………………………………………………

崔茂怀其实想说,这计划从头到尾,从时间到安排之前都是经他首肯,周辞渊才吩咐下去开办的。周辞渊实在不必向他道歉。

相反,今儿个出乎意料的问题,后面还得周辞渊劳心劳力为他处理。不管常妈妈如何安慰,但他们的确都是他带回家的,如今麻烦来临,却事事要周辞渊善后。

真正该说抱歉的,是自己才对!

不过眼下,被堵了嘴巴的崔茂怀显然什么都说不出。眼看他被拥着就要从转角阴影亲出来了,崔茂怀慌忙推开周辞渊,略怨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后用手急急抹了下唇角,这才一步踏进前院,生怕院子里的谁看到了。

哪想等他走出来,就见前头的铺子、厨房和他的屋子,到处灯火通明。

狮子雷和三花白正在院中央四仰八叉的滚着,两条尾巴还时不时撞缠一下。重阳的笼子挂在梅树下,第一个发现了他,立刻“公子……公子……猴子……花果山……”的乱喊。

它这边一喊,狮子雷和三花白倒是齐齐甩给他一个眼神,然后继续打滚撞尾巴去了。倒是马厩的乌骓、毛毛,和围栏里的傻狍子乱冲他“灰灰——阿昂——”的叫了几声。

跟着就听喵呜一声,一团黑影都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却是顺着崔茂怀的腿,拿他身上的锦缎当攀岩的石头,蹭蹭蹭就爬上了他的肩头。再喵呜叫了一声,虎王彻底坐舒服了,然后又甩着它毛茸茸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他的后脖子……

崔茂怀怕痒的缩了两下,也就任由虎王闹了。只是家里这么一帮小祖宗全在,还都是休闲模式,那家里的其他人呢?

平日还觉得家里地方太小,总不够人忙碌穿梭,如今没了人,偌大的院子忽然少了人声,就显得格外静寂……

“他们人呢?”崔茂怀便问周辞渊。

“都在对面酒楼帮忙呢。”

周辞渊含笑回道,伸手揪住虎王的尾巴,不让它作乱。然后另一只手直接替代虎王的尾巴,抚上崔茂怀的脖颈,却两指准确点着穴位,替他缓慢按摩着。

“崔大和崔月亮不能留了。就说找到了崔才和崔月亮的生母,女子处乱地,所以才打发了所有人问清楚情况。但因为身份,他们不能离开,你也不能把西南的一个贱籍女子带到盛安。没想到,他们三人竟趁城门关闭前留书走了。”周辞渊道。

“……”

崔茂怀一时无应,将虎王从肩头抱下来慢慢揉着。他知道崔才这事须得处理的快速隐蔽,否则不光是他和家里的其他人,就连周辞渊怕也会牵连。

相对的,崔大和崔月亮也的确不能留下。否则一家三人少了一个非但不好解释,但凡有心再抓了这两人去,但凡撬出一点儿,都能扯不完麻烦……

所以,他们只能远远的送走。

也许换了身份,彻底摆脱崔才,他们祖孙俩反而能活的更好。

“嗯,我知道了。”

崔茂怀点头,又转头看向周辞渊翘着嘴角露出一点儿笑的模样。想要告诉他他明白轻重,不用担心安慰他。

换来的,是周辞渊在翘起的唇角又点下一记吻。然后拍了两下手掌,大门立时被一名侍卫从外面推进来,然后就见一个四十余岁的老者忙垂首走进来。跟着行礼,口称:

“小人邓达,见过主子!见过崔公子!”

“从今日起,他便是你的主子了。”

周辞渊话落,邓达立刻朝崔茂怀跪拜,“仆,邓达,拜见主子……”

崔茂怀今日当真有些乱,见邓达行礼,他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反应过来,忙让人起来。周辞渊倒是始终没有任何表情,就是崔茂怀短路没反应,他也没有替崔茂怀说话或是提醒。直到邓达行完礼又退出去了,他才含笑道:

“这人,早该给你了。我之前说备的人就是他。怀弟可还识得?”

“……他,我认识?”

崔茂怀有些意外,刚才邓达进来,全程躬身垂手,他只估摸了个年龄,根本没看清人。

周辞渊却笑着拉过崔茂怀的手,顺手拨掉沉手的虎王。语气轻松,满是回忆。

“说起来,也是咱们第一回相见。我那时远远看到你了,可怀弟必然没留意到为兄的……”

“怎么可能?在哪里?”

崔茂怀心下明了周辞渊这会儿说是介绍人给他,其实是想借着这个人,故意营造些轻松氛围,化解之前的事。用后世的话说,这是在想法设法帮他减压呢!

崔茂怀这会儿其实也没感觉到多大负能量,可见周辞渊这么认真的作为,又提及两人第一次相见,他也抛开了脑子里那些杂乱的,转着眼珠儿想了一圈儿他的周辞渊初见。不就是在铺子门口见面吗,他当时可是挺认真仔细的打量了一翻,哪里会没留意熬这人?

然后就听周辞渊带笑的声音,

“当日,我和平安穿西市而过。快到北门时,有铺子搬运货物,街道一时拥堵,我就在马上暂避路边等候。哪想……”

“忽然就听见一叠声公子公子的疾呼,声声急切。许多人都往那边张望,我坐在马上,远远的,就见一个削瘦、清俊的少年,呆愣愣、笔直的立在路中间,状若失魂……”

“呼喊的妇人都快急哭出来,周围看热闹的也越来越多,说什么都有。然后,就听人贩子装人的笼子里,一个干哑声音……”

“啊——”

都说到这儿了,崔茂怀哪里还要周辞渊再说下去,立刻激动道:“你,你是说,他,”崔茂怀指向大门,“邓达就是当日那个人?!”

崔茂怀面上表情瞬间灵动起来,“我,我很快又跑回去想找他的,谁知道说是被买走了!”崔茂怀彻底笑出来,真心实意,眼睛一个劲儿望向大门……

然后,再对上周辞渊的平静的脸,他终于后知后觉,“原来,赞他是义仆,抢在我前头买走他的人就是你啊!”

周辞渊倒也没纠结崔茂怀是先想到那个人才意识他在哪里。见他终于欣喜起来,只笑道:

“邓达的确算是义仆。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被腌臢气熏呆了的人……我听闻怀弟当初为这铺子做什么营生,很是费了一翻心。本来这边要开食肆的,就因为怀弟受不了那股腌臢气,硬生生转成了香味浓郁的点心铺子……”

“哪有!我,我当日是中暑了,谁会被臭气熏呆!”

崔茂怀据理力争,然后就在二人的掰扯中,一起去了对街的酒楼。

虽然早已闭市关门,但今夜,三层酒楼里尽皆灯火通明,大门虚掩。门前还有周辞渊的侍卫守着,不让看热闹的人往里瞧。

崔茂怀不由看了一眼周辞渊。

今儿他生辰,之前早说好晚上一起吃饭。本来在家里就行,周辞渊偏说这边灶头多,饭菜做的快,到这边来吃。

崔茂怀想想耽误到这会儿,加上家里两边众人,到这边吃也好。地方大,做饭快,大家必都饿了。

踏上最后一层台阶推开门,就听轰然一叠儿叫喊,皆是祝寿、贺生辰的吉祥话。偏在一众公子声里还夹杂着二哥的叫喊……

而酒楼大堂上下,满是彩灯,照的堂内无一处暗影,灿若星河,煌煌如昼。

作者有话要说:写伏笔滴时候处处标记,然后等用的时候,还得细细整理一遍。连着两个晚上熬夜,就整理标识这些啦~

然后整理了这段时间亲亲们投喂的地雷和营养液,知了真心谢谢大家~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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