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来了。”
仁义快跑到杰远的身旁,拽住杰远淋湿的衣袖急切的说道:“哥,你衣服都湿透了,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深邃的眼眸里映刻着男孩焦躁担心的模样,豆大的雨珠从杰远身上滴落,温和的声音在仁义的耳畔奏起宛如悲怆交响曲抨击着他的心灵。
“小义,测灵的结果我都知道了。”
一瞬间,仁义松开了杰远湿透的衣袖,呆呆的杵在原地看着哥哥,失落的神情、迷茫的眼神、不甘的心灵、都来源于梦想的破灭。
“小义,不要担心,父亲一定会有办法的。”,杰远望着灰心丧气的弟弟安慰道。
“父亲他,也知道了。”仁义绝望的问道。
“嗯。”杰远回道。
“也是,谁让我是你的弟弟呢,测灵仪式第一个上台的就是我,现在,我成了所有人的笑话,哥,我做不了灵师啦。”说着,仁义的身体颤抖,坑着脑袋,小声的抽泣。
“小义,会有办法的。”
杰远看着噙满泪水的弟弟,心里也不好受,可他也不清楚该如何安慰,当知晓仁义的测灵结果后,他第一时间就是寻找仁义的身影,生怕自己的弟弟受不了打击,做些傻事。
“小少爷,小少爷。”
水花溅起,马蹄声,呼喊声在兄弟二人的后方传来。
“洪叔。”
“小义,洪叔来了,我们先回家吧,父亲在等着我们呢。”
杰远看着一言不发的仁义,准备收回灵能,合十的双手渐渐分开,那手中的灵能缓缓消散而去,顿时,仁义感受到水珠滴答在自身的肩膀上。
洪叔,杰家的马夫,杰家的府邸在永安城的郊外,有着二十公里的距离,仁义每天前往慕容皇家学院都坐马车前去,由洪叔接送,因为今天有测灵仪式,洪叔早早就带着仁义前去灵殿与学院的师生汇合。
透过人群,亲眼望着仁义跟随慕容皇家学院的老师与学生一起走进了灵殿。灵殿外停着众多的马车,唯有一辆洪叔说不上名字,那辆车没用马来拉持,它有着四个轮子和铁制的外表,有一对大大的鼻孔向着前方照射出光亮。
“好看是好看,就是废马,这么大的车厢,马都累跑喽。”
洪叔撇过目光看向自家的膘肥大马,伸手拍了拍马儿的屁股念叨:“老伙计,还是少爷对你好,就让你拉他一个。”
测灵仪式已经结束,可洪叔等了一个上午都没有看到仁义出来,身边的马车越来越少,就连那说不出名字的四轮铁制车厢在没有马的拉持下尽然动了起来,速度还很快,比奔跑的骏马还快。
可经过询问,洪叔才知道仁义早就离开了灵殿,不知去向了哪里。于是他只能原路返回,希望在回去的路上能够找到仁义。
“大公子,你回来了,快快上车,这雨大的很。”
马车停下,洪叔急忙撑起两把油伞,走向兄弟二人的身边,杰远接过雨伞微笑的说道:“洪叔,你先带小义上车。”
“好,好,小公子,我们上车。”
在洪叔的搀扶下,心情低落的仁义顺利的登上马车,随后杰远上了马车,与仁义同坐,向城外三十里的杰家府邸行去。
仁义与杰远同坐,才发现哥哥的衣衫湿透了,他赶忙脱下大红衣袍让杰远换上。
‘都是因为自己,哥哥才会…。’
男孩的内心很是懊悔,若不是他,哥哥的衣衫也不会被雨水打湿。
一旁的杰远看出了弟弟的担忧,接过衣袍,将它放在身旁,随后轻笑一声,双手在全身上下游走。
蓝色的灵力在指尖迸发而出,一道强大的吸力将衣衫上的雨水全部汇聚一起,形成一团宛如足球大小的水球,当最后一滴水珠融入水球后,杰远的衣衫干透无比,竟看不到一丝雨水浸透的痕迹。
少年睁大了眼眸,惊呼不已,对于这下非凡的操作,使得他对杰远更加的佩服。
三年前,杰远在测灵仪式上测出混灵体后,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就发生了改变,王上不仅接见了他们一家,还让仁义这个平民的儿子进入了慕容皇家学院,仁义也有史以来成为第一个进入贵族学院学习的平民,可没过多久,杰远就离开永安城,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如今他回来了,他依旧是宁国百年来唯一的混灵体。
“这样小义就不用担心我生病了。”杰远眯起眼睛,笑呵呵的说道。
“哥,这三年内你到底去了哪里。”
“小义想知道。”
“恩,非常想知道。”
“额,从哪里说起呢。”
“就从哥哥离开永安城说起。”
“好,就从永安城说起。”
听着哥哥的外地游历,仁义的心境不再低落,反而对灵师的世界重新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