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策说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就去旁边干活了。
俞树的任务就是确保没有人靠近广场和圣迹,这对于元守来说很简单。因为使用元认知可以直接全方位看到个个区域的位置。
但是长时间集中精神可能会引起身体上的不适,但是俞树是旧神,所以他的元认知一开始就比其他人强,这样的工作可能更适合他。
“一策,为什么要理那种人啊?”
一名元守问他。
“兄弟,你这个距离说他的坏话他是可以听见的哦。”
“我才不管呢,他那种人早就应该死的透透的了。”
“人家招你惹你了,他在好好地干他的活,你也好好地干你的活,不要连你讨厌的人都比不上。”
“我说一策。”那人微微靠近了一策。“你是不是太善良了。”
一策狠狠的拍了下他的脑袋,说到:“我只是听不惯有人在背后嚼舌根。”
夕阳的足迹走过了这座城市,也将俞树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一策告诉俞树他可以下班了,但是俞树迟迟没有离开。一策见状,就一边收东西一边问他。
“怎么?喜欢加班啊?”
俞树听后,疯狂地摇了摇头尴尬地对他说:“一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那就直接说呗,和我还客气什么。”
俞树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最沉重的那个问题。
“你难道不讨厌我吗?”
一策手上的动作停止了。
空气变得安静,能清楚地听到风吹叶落的声音。
但是不久后,一策又恢复了笑容。
“说不讨厌你,那绝对是骗人的。在没有看到你之前,我们都是恨你的,这是没有争议的,因为我们的很多战友甚至家人都为了封印你们牺牲了。”
俞树听后,心中泛起沉重的罪恶感,他用右手死死地掐着他的左手,似乎是在憎恨自己。
“但是啊……”一策看向俞树。“当我看见你之后我觉得旧神也是可以改变的。”
“人可以做错了事情后可以改正,神也应该可以认清自己的错误然后改正吧,不应该不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吧。”
俞树看向一策的眼神有了光亮。
“可是我现在是不会原谅你的,不然我的战友的牺牲就显得廉价了。”
“即使这样,你也还是要坚持你的道路吗?”
“我会的。”俞树很严肃地说。
“开玩笑,你肯定要这么做,不然我对你的信任就显得廉价了。”
一策笑着拍了拍俞树的头,受到他的情绪感染俞树也开心地笑了。
突然,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这一切。
俞树发现风向出现了问题,同时正在打开元认知值班的一策也发现了问题。有人从另一侧正在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广场。
一策很清楚是旧神来了,他们的目标绝对是这里的圣迹。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元认知,瞬间他的右眼被天空一样的蓝色所覆盖。
“俞树通知其他人他们来了。”
说完便就要离开。
“你一个人可以吗?”
俞树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可以撑到救援来了的时候。”
他转头轻松地笑着对俞树说。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俞树说。
“俞树同学,哪里出现了状况哪里就是战场,所以我希望你以大局为重,毕竟这里还需要你来看守,不能让他们调虎离山了。”
一策看见了俞树一脸担忧的样子,狠狠地拍了他的头。
“放心,我不会死的。我还有好多好多想要干的事情呢。”
话毕,一策就以最快的速度去拦截那名旧神了。
“哪怕真的很缺人手,我们也能应付的了,不需要一位旧神的可怜。”
陶家家主严肃地说。
司钰安静地听完了,眼神中多了一丝危险的神情。
“家主,您真的认为你们自己能搞得定吗?”
“陶家曾经确实很厉害,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战后陶家是最缺人的。家主您自己扪心自问一下,陶家现在有多少有战斗经验的人?”
家主沉默了,她是个明是非的人。
“况且,我们究竟又对旧神的力量了解多少呢?”
这时,所有能够支援的陶家元守已经收到了俞树的通知,正在往一策所在的地方赶去。
俞树通过陶家的通讯设备可以随时联络他们。
突然,俞树又开始头疼。无数个画面一下子全部进到了俞树的脑海中,让他痛苦不堪。他能感觉到这一次来的人又和之前的不一样。
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要窜出来一样。
“原。”
他说出了那个旧神的名字,是那个穿着京剧服的旧神。
“原需要偷袭吗?”
俞树的脑海中浮现出几幅没有色彩的画面。
这里的圣迹不是他的,以他的性格来这里的目标肯定不是这个圣迹。
他突然有了一个危险的假设。
他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通讯装置。
“快点离开那里,那只是他的一个圈套!现在那个方位的方圆几百米都不要站人!”
俞树大喊着。
听到了他的呼喊的人犹豫了。其中有一个人说:“一策还在那个地方,他没有带通讯装备。”
俞树的心一惊,时间要来不及了。
通讯的那一边所有人都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个位置,因为他们要救出一策,他对于这些元守来说是大哥般的存在。
一道光亮划破天空,随后就是一声振聋发聩的响声。俞树知道那个旧神已经发动他的元认知了。
“有人能听到吗?”
“有人能听到吗!”
俞树对着通讯设备大喊着,他生怕没有人回答他。
一阵杂音过后,一段断断续续的音频传来,俞树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开心。
“你们没有受伤吧?”
“……”
“你们能听到吗?一切都好吗?”
“……”
“喂?”
“不要再问了!”
对面传出一个略显暴躁的声音。
“一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