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收起你那些虚伪做作吧。你当年不就是怕我妈把这东西公之于众丢了你的人,所以才想花钱打发了我妈。还言之凿凿地说找过我,我一个人在那个刚刚死过人的屋里呆了十几天,可从没见过有人来找我。”何希淡定地继续埋着头,“我可不稀罕你们那恶心的一家人的臭钱,爸爸我只有一个,那也不是你。所以,你最好赶紧滚,晚了我可不知道我这没遮拦的嘴会对记者说什么。”
果不其然,徐益邦只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站了起来,整了整那笔挺的西装末了也不忘拿起那鉴定书,转身就走了。叶启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那张小脸有着说不出的平静。
“哎,真是糟糕了,这人好歹是有钱人,喝了东西钱都不付。”何希无奈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叶先生,你看这家伙,害得你要为他买单了。”
手机响了起来,何希瞄了瞄那来电显示却没有接听。叶启沣拿了过来,只看着那屏幕上——臭老爹。不知怎么,她总觉得这电话来得好讽刺,臭老爹居然帮别人养了十年的便宜女儿。
“买单。”叶启沣招了招手。
“先生,您的账单。”服务员礼貌地说着。
“这个杯子也算上。”叶启沣说着,在何希跟服务员不解的眼光下,收起了徐益邦刚刚用过的杯子。
在服务员异样的眼光下,何希撇着嘴跟着叶启沣走除了餐厅。叶启沣还没来得及反应,胳膊就被挽住了,他瞬间僵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叶先生,你要是不习惯,我可就去挽别人了。”她瞟了瞟叶启沣手里的杯子,“你是想……?”
叶启沣自觉地被她挽着,有点像拧着一个包,还是个很重的包。不过,好像还不错的感觉,他笑了笑,“你如果想再确认一下,可以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何希的心像被敲了一下,瞬间醒悟了一般,“你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就觉得可以自己去鉴定一下,这世上的事有很多种可能。”这是她头一次觉得叶启沣也会很高深莫测,叶启沣尝试着用手握住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为什么女孩子的手可以这么小呢?他疑惑地想了想,才回到了刚刚的话题,“还有,你那臭老爹的电话最好回一下,你也说了,你的爸爸只有一个。”
叶启沣驾着车把何希送到了小区门口,“明天晚上的宣传会,你不要忘了。”
本以为叶先生会来点有情调的言论,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何希抿着嘴故作可怜的姿态,“你都不送我上去吗?”
“已经10点多了,你们小区治安看上去还不错。”叶先生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平日里也是送到小区门口的,看一看表好像也不早了,还要赶着把杯子和何希的头发交给朋友化验呢。
!!已经十点多了?何希心里暗暗骂着,送个人连车也不下,连个goodbyekiss也没有?叶启沣你是上个世纪来的人吗?
“叶启沣,我不管,你给我下车,把我送回家!”何希来了脾气,不依不饶,“不然我把你小老婆划个稀巴烂。”
叶先生的小老婆就是他的宝贝爱车。叶启沣无可奈何地下了车,心里叹着气,女人原来是这么无理取闹的啊?后来他把这事告诉了夏思明,得到的就是长达n多年的嘲笑:“叶启沣,何希是怎么看上你的?你们在一起真是史上最大的笑话!”
这算得上是叶启沣头一次堂堂正正地从大门进入到她家门口,“嗯,终于到了,你早点休息。”
!!!“叶启沣!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人言可畏
“怎么了?”叶启沣皱着眉头看着她,眼神里略带一丝不解。
何希正想发作,该死的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不是她爸爸,而是秦森。她叹了口气,“你先走吧,晚安。”叶先生还不开窍,只能慢慢来了,她思索着就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了秦森冷淡的声音,她眼神示意着叶启沣,朝着他摆了摆手。却看着叶启沣嘴里轻声说了句:“晚安。”接着就轻轻地用手捧起何希的脑袋,用嘴唇在她的额上浅浅地触碰了一下。
何希瞪大双眼,有些震惊地看着叶启沣神色淡定地走向了电梯,完全没把秦森刚刚的话听进去。天啦!他也不是完全不懂嘛!她有些喜悦地用手抚住额头,依稀感觉到那里还有叶先生的温度。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手机对面拉高的声调把她拽回了现实,她一边回应着,一边开门进了屋。“刚刚有点事,那个,你说什么来着?”
秦森的冷笑声总是那么让人心头一颤,“当年你妈妈的通话记录,在案发前一天晚上,有两个人都跟她有过联系。因为当年两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据,所以没有问题。”
“你不是要告诉我,那两个人就是姓徐的那一对吧?”何希大概能猜到这一点。
“离案发时间最近的一次通话是在晚上十点多,柏思敏打的,通话时间四分多钟。据她当时的口供,说是跟你妈妈叙了叙旧,还说当时就听出你妈妈语气不对,要是早点发现就不会出事了。”秦森顿了顿,“徐益邦说当晚自己一直在家,这个有佣人证明。而柏思敏说的是刚好当晚在朋友家参加派对,累了就在朋友家睡了。”
“不过现在,看上去这个口供很薄弱了,前几天她的这个朋友就被抓了,因为被发现服用软性毒品。这个人常年活跃在一个圈子里,经常开派对,你知道的,嗑药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