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成人之美_小小王妃驯王爷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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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成人之美(2 / 2)

有时候山珍海味只是拿来看的,热汤面才是饱肚子的。项林这样想着,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

雪花打着旋儿在半空中飞舞,雪地里蹄印很快就被雪花盖住。这一行蹄印来到孟夫人门前,叩开门,娇滴滴的孟夫人迎出来,接了项林和他共饮了几杯,就含笑道:“妾去洗浴,小王爷请随丫头们去。”

丫头们领着小王爷前去,香汤沐浴过,送小王爷到房中去。房中昏黑并无灯火,项林好笑:“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这还怎么欢娱?”

说着话,只觉得头是一阵一阵地晕。不想孟夫人家里的酒,酒劲儿不少。

“这是夫人的喜好,小王爷您闻一闻房中馨香,就是夫人过来。”丫头们嘻笑着交待:“夫人是会享受的人,说点上灯就无趣。”

项林嘻嘻:“这倒是第一次遇到。”

眼睛在黑暗中多少已能视物,这房中也太黑。模模糊糊地仅有框架,是抓着丫头们小手才来到床上。

被几个丫头们扯手送脚的送上床上,项林大乐,见丫头们退去,一个人影儿慢慢行来。

“夫人,”项林温柔地伸手扯住她,他以为是孟夫人,不由得心头大喜,一句一句的诉说着自己有多么的想她,得到她有多么的不容易。

房中不知道点的什么薰香,而头上酒劲儿又上来。

小王爷有时候觉得孟夫人的说话声音透着熟悉,带来几分异样的感觉,他又以为这异样感觉就是今天的享受。

这要是平时,项林肯定发觉不对。今天他喝了为他特制的有酒劲儿的酒,房中又点了不一般的香。

在这正房后的一排下人房中,有一间房里微有烛火,易宗泽睡在床上,孟夫人推门进来,嫣然含笑:“世子爷,请上复王爷,这月老,我当成了。”

易宗泽在烛下笑得绚丽夺目,见烛光照在孟夫人身上,云鬓垂发,星眸半晕,他有心想动情,又弄不明白孟夫人是不是赵赦的心爱情人。

世子探了探路:“今夜难得相会,良宵又已无多,夫人……”孟夫人正色背过身去,丢下一句话来:“世子爷,我这是为王爷办事,您不想着见王爷,我也要想着见呢。”

房门关上,佳人就此离去。易宗泽也不放在心上,就是自己在心里笑上一笑,说得和真的一样,安平王是不是拿你放在心坎儿,就不知道了。

今天夜里,易世子留在这里,是为监督自己姐姐和项林成夫妻。抓时间为自己享受,不是最主要的。

他几乎一夜没有睡,听着那房中动静。

天微明时,孟夫人来请易宗泽:“郡主有请。”随丫头过来,院子里寂静无人,琼树瑶花尽吐香氛。

项林来时并没有带人出来,易宗泽没有被别人发现的来到孟夫人房外。

舞阳郡主摸黑尽量地整理衣衫,出来后还是觉得难以见人。易宗泽却笑笑,反正他是满意的。

在他心里盘算的,还是将给他带来多少好处,再就回身对孟夫人的丫头道:“有劳喊我的小厮起来,让他去办我昨天交待的事情。”

舞阳郡主一直是害羞的,一直不敢抬头,听到这里对着易宗泽看看,易宗泽以为她担心伍侧妃过来不答应,安慰道:“这是好事情,他们家也不能怎么样,再说姐姐有孩子是大事情,生下儿子来,以后随你怎么对小王爷,我都不管。”

舞阳郡主这才觉得解气,毕竟夫妻是这样“和好”的,她总是不甘心的。

这就大家坐着说闲话,等着伍侧妃过来。

易宗泽的小厮打马急奔,溅雪飞鞭来到霍山王府门上,这时候天已大亮。他是随着易宗泽来过的人,寻到角门上找人:“易世子派我来见伍侧妃。”

守门的妈妈道:“这么早,有什么事儿。”接过小小银包,把他带到二门外候着。项林一夜没有回来,舞阳郡主是昨天下午为易宗泽接走,说是一聚。

小夫妻都一夜没有回来,大早上又来传话,伍侧妃是急急出来,担心昨天晚上舞阳郡主又要说项林不好,而易世子又要寻项林打架。

这一对姐夫和小舅子打起来,是一个不让一个,各自都有损伤的打法。

出来二门,小厮迎上来行礼:“世子爷多多拜上侧妃娘娘,有一件紧急的事儿不好说,请侧妃娘娘随我去,”再小声道:“去晚了,就有祸事。”

伍侧妃吓了一跳,束手想了一想道:“你等着我,就来。”回房中点齐自己亲信的家人,到上路时,身后至少跟了十几个。

小厮心中暗暗好笑,不是去打架,不过世子爷要的,就是人越多越好。他在前面带路,回到孟夫人这里。

伍侧妃到门外见到不慌不乱的,也没有见到儿子的人,是有些奇怪,不过已经来到这里,索性就下车。

易宗泽着一件灰色大麾,迎门而立,拱手对伍侧妃道:“恭喜侧妃,贺喜侧妃,昨夜家姐和姐夫是夫妻了。。”

伍侧妃哦的一声,倒也一下子明白过来,她心中迟疑不定,不知道儿子和儿媳两个人面也不能见,这位舅老爷是怎么他们弄到一起的,不过满面笑容:“快带我去,这是好事儿。”这话说得响亮,在她身后的家人们也全听到。

霜冻如水晶的小宅中,易宗泽前行,伍侧妃在后。孟夫人出迎在廊下,也是贺喜并且讨情,她不无娇俏:“我这个月老,以后是要讨杯酒吃的。”

伍侧妃初时是惊愕,行过院中香冷梅斜就明白过来,她也觉得不痛快,强迫自己去想儿子媳妇能生孩子,也是件好事。再者易宗泽也会出力帮项林,她应该高兴。

这个时候的满面笑容,就是真心的多些。

她更急着要见儿子,生怕这些人强硬用手段,,把儿子不知道怎么了。

内心难免鄙视舞阳郡主的进了门,见到满面通红又有得色的舞阳郡主在房里,迎着跪下,双手呈上帕子,羞怯怯地道:“母亲,”

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垂着头有了泪水再也说不下去,伍侧妃叹气又想想她也心酸。

她本来就不嫁项林才来的,如今弄成这样,做为女人也能理解。

伍侧妃从来能把握场合,含笑安慰她:“好孩子。”再问出来:“林儿在哪里?”

房中项林高卧,易宗泽陪着进来,伍侧妃看得清楚,她随时会有孙子。

“母亲,请母亲为我作主。”舞阳郡主重新跪下来,伍侧妃亲手为儿子盖好绫被,实在无话可说。

问过项林没事,同他们出来,伍侧妃心中有了计较,她满面春风先谢孟夫人:“有劳你。”再谢易宗泽:“他们两个人不好,我一直忧心,这是世子的好主意吧。”

易宗泽当然不把赵赦说出来,只是含笑应下:“姐姐和姐夫不和,我想着,侧妃娘娘应该忧心忡忡才是。”

侧妃娘娘噎了一下,陪笑:“那是当然。”这个易世子,手段这么厉害,应该是有人相帮才是。伍侧妃心里,难免要闪过安平王的影子。

看外面雪地真干净,当然没法揪过来那肯定很干净的安平王。

“侧妃娘娘,有一件事情还要请您作主。”易宗泽请伍侧妃来,决定不是只让她作证这么简单。易世子笑容殷殷:“咱们在这里等姐夫醒来,只能算是我姐姐是他的人。想要孩子,这一次未必就有。”

这位世子是狠上加狠,孟夫人抿着嘴儿低头笑,下次再用我的地方,得多收银子。用地方也罢了,还要用本夫人的名头。

伍侧妃木着脸装不明白,易宗泽索性说明:”姐夫醒来知道,说不定要闹,说不定瞧不起我姐姐,再把我也饶上,我和姐姐要的,就是一个儿子,所以咱们先离开吧,让姐夫先糊涂着......”

话说到这个份上,伍侧妃气不打一处来,这主意,是哪一个出的!

把人算计一回,还要再来一回。

她淡淡地道:“其实要我说,对他说明白也罢。”

易宗泽一口咬定:“再等等,我家门第不差,用这样的办法您当我愿意吗?这不是姐夫做事不妥当,否则坐下来说说也就解开,何必要这样。”

伍侧妃斜眼到孟夫人那里,更加的怀疑安平王,这位和安平王可是有走动的。

安平王这才初进京没几天,这事情就出来!

她心思转得飞快,带笑应付易宗泽:“要是生下男孩子来,可是我的盼头。当然孩子生得强壮,还要舅舅多关怀才成。”

易宗泽更明白,他也笑着暗示:“如果是男孩子,是您的盼头,也是姐姐的盼头。”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一笑,伍侧妃取下自己头上戴的一枚簪子,喊过来舞阳郡主:“我的儿,贺你夫妻和好吧。”

孟夫人则是唤人:“取我的贺礼来。”送上表礼四端来贺。

伍侧妃笑吟吟对孟夫人:“谢夫人的东西,我一会儿回去让人送来。”这就起身,对房中众人笑吟吟:“你们辛苦。”

易宗泽吩咐舞阳郡主:“姐姐可随着回去休息。”把这一对婆媳送出门,易宗泽再进来请孟夫人,取出金珠一袋呈上,施礼重重拜谢:“有劳夫人操劳,以后,还要麻烦才是。”

孟夫人命丫头接过金珠,见不小的一袋,至少有几千两银子,忙还礼:“世子说哪里话来,有用到我处,只管开口。”

易宗泽也离去,孟夫人去数银子,数着数着忽然想笑,当月老可是头一回,冲着这银子,当月老竟然赚钱。

丫头们来问:“小王爷要整理衣裳吗,趁他没有醒,可以帮他收拾好。”孟夫人挑起眉头想上一想,突然笑得促狭:“留着,这好事儿我也干了,以后郡主有了孩子,他要是不认帐,让他自己好好回想去。”

小王爷一觉睡到中午才醒,睁开眼睛一个人回味,觉得孟夫人这个人真的好,等到他能坐起来,就看着周围的痕迹笑,对着外面喊人,打算洗浴,再去和孟夫人好好的说话。

孟夫人推说身子不便要休息不见,项林寻到房外安慰几句不见回音,丫头悄笑推他:“快去吧,下次再来。你想想吧,难道不知道人的心吗,夫人还在难为情呢。”

小王爷得意而去,在马上回想着他得到孟夫人,也算让赵赦难堪一回,这就更加的得意,这一路回去觉得自己风光的不行。

回到家里见过母亲,伍侧妃严命家人们不许说。三年、两年或许有人不防备说出来,这眼前数月还是可以记得住不容人说。

不知情的小王爷又去安慰过自己挨打的通房,磨磨蹭蹭地没有好脸色进来见舞阳郡主。舞阳郡主睡在床上,见项林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斥责:“母亲起来了,你倒不去侍候?”

“我病了,难道母亲没有对你说,你要寻事情,外面去吧。”舞阳郡主此时浑身酸痛,觉得随时会生病,她真的不舒服,也已经让人去请医生。

项林无事寻事骂过这一句,人站在房门口离舞阳郡主八丈远,极其随意随便地道:“你弟弟进京几天,总要请他一请吧。”

“随你去!”舞阳郡主给他一句,往里面睡过去,她这个时候哪有功夫搭理他,如果有办法的话,其实内心也是不情愿的。

这件事情办的,当事人各有心思,总的来说夫妻是夫妻了,却保不住都觉得自己受够委屈。

伍侧妃觉得她委屈,项林是个男人。

易宗泽也委屈,我们本来相中的不是你这家王府。

舞阳郡主更是别扭,她是个女人,再说眼里也没有项林。

项林这不知情的人倒轻松,不愿意多看妻子,出去找自己的家人去请易宗泽,再不愿意见的人,中午酒楼上一顿饭,还是能将就的。

去的人回来回话:“舅老爷不在下处,说是在安平王府里会客。”项林一听就恼火,要不是安平王,自己还不会和易宗泽成亲戚。他恼怒地挥挥手:“再到王府里去请他,让安平王好好看看,我对他多么有礼。”

把家人打发再去,项林在廊下转了几转得到回话后,换过衣服出来。

安平王府的书房里,易宗泽是拜谢再拜谢:“没有王爷的成全,家姐哪里能有今天,侥幸生得麟儿,还要全仗王爷成全。”

避到里间的赵小毛眯眯笑,这主意是赵小毛出的。要是换了赵赦,才懒得做得这样细致,又以后能久远,直到舞阳郡主能生下孩子。

水可以载舟,夫人们也是有用的。

赵赦不说是小毛的主意,小毛现在养胎,少动心思少见人比较好。他随意地要着人情:“你我相好,这是理当的。”

安平王和白石王世子在书房里谈得欢畅,赵小毛在屏风后面偷听得欢畅,要说盼望项林早得贵子的人,这位赵小毛应该算是首位。

盼望别人夫妻和美,这也是件好事情。

雪花犹狂卷,天气还冷着,商少阳在驿站里对镜照着。前天挨打,今天是第三天。面上没有伤痛,就是腰间腿上手臂酸麻处,还在酸痛。

打自己的人,全是会打的人。要害处全无伤痕,就是吃亏不小,害的他养这两天才下床,也怕弄出一身暗疾。

他恨恨丢下铜镜,这个人,迟早要找回来。

他到现在还是不愿意怀疑安平王,小舞则明白了,在旁边垂泪,嘤嘤道:“对你说过,你总不听。少阳,”她抬起有泪的娇面,泣道:“去寻王爷认个错吧。”

这么些年过来,小舞的心是吓了又吓。说错一句话,也有人指责她,就是不说错话,平白无事也有人指责她。

当初自由年青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不堪任何风雨。再加上商少阳为安抚别人,有时候也百般的约束她,小舞早就觉得身心疲惫,走上一步都是带着层层重负。

她不敢哭得大声,怕让人听到,压抑着的轻泣声止也止不住:“去吧,有什么得罪处也可以说开来。去对王爷说,把王妃接回来就是。”

商少阳的狂怒一下子没有压住,咆哮道:“我接了她不回来。”这怒声没有吓住小舞,她怔忡的抬起头,轻声地道:“换了是别人,也不敢回来。她要是回来了,你会要她的命。”

这轻柔的语声出自自己的枕边人,商少阳一下子泄了气:“算了吧,我现在就是不要她的命,她也不敢回来。”

杀手也去过,恳请也去过,展王妃不为所动,展家的人又上上下下一条心,他们又在白石王的封地上。

商少阳数次重金请下大盗,想偷回自己的儿子,结果一面也没有见到。

外面有说话声:“哎哟,王爷可在房里?”是官媒婆的声音。商少阳面色一下子怒不可遏:“这老货,她还敢来见我!”

那天随她去到孟夫人那里,挨了一顿打,自己醒过来,就在驿站里。身边是哭泣的小舞,和关心的护卫。

这个老货,这两天一直没有影子,商少阳养了两天伤在生气,觉得敢这样大模大样弄自己的事情,官媒婆也是受人所嘱,去找她,也是白找。

“让她进来,”商少阳对着房门外断喝一声,把官媒婆吓了一跳。她扭着胖身子带着一脸脂粉进来,觑觑商少阳的面色,小心道:“王爷您也知道了?”

商少阳心里知道这不过是个办事跑腿的下人,和她生气是白生气。可是面庞是止不住的扭曲起来,狰狞地道:“我当然知道!”

这一群混蛋做的好事,挨了一顿狠打,还能不知道!

官媒婆松了一口气,又安慰道:“王爷您不用生气,展家虽然势大,虽然姑娘们要进宫,您也不必担心……”

听得一头雾水的商少阳道:“什么!”展家也出来了。他心中异样,急急止住道:“你说清楚些。”

官媒婆停下来,露出一个原来你不知道的笑容,半装着糊涂地道:“展家,不是您王妃的娘家吗?”

商少阳顺着这话往下问:“是啊,他们也进京了?”商少阳心中陡然难过起来,难过后又狐疑,这老货说话能不能信?

“听说进京了。”官媒婆带着不想说,很溥衍地来上一句,再飞快转过话题道:“我是来回话的,王爷您呀,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们家听到一些传言,如今这京里传言是满天飞,话又说回来,哪一天不是满天飞呢。这几家子全不答应,王爷您不要担心,你寻个门第儿小些的,我可以为您再寻寻去。”

再不生气的人,也能被这些话弄得勃然大怒,商少阳重重一拍椅子扶手:“老货,如实说来!”官媒婆只往后退一步,面上精明的浮现出惊愕来:“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面庞对峙过,商少阳压下火气,对小舞道:“取银子赏她。”这样的人,不给钱是不会说明白的。

接过银子,官媒婆笑口常开,竹筒里开始倒豆子,倒得干干净净:“这两天把我腿跑断,您猜怎么着,您那王妃的娘家进家了,人家要往宫里送人,还有两个,要送到太子府上。说是展家的老族长亲自到了,到了礼部里,把您的坏话说了一大通。说您,”

官媒婆说到这里又停下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商少阳面色阴沉得可以滴水,阴森森道:“说。”

“说哪一家姑娘嫁给您是倒了八辈子霉,说您当初为了登上王位,去展家求了好几次才娶到手,说成亲后您的王妃是贤德扶助,没有一点儿失礼处。说没有想到您娶妻,是为了掩饰您宠爱舞姬,说展王妃成亲后一直隐忍,差一点儿把命忍没了,说她是逃回娘家的,后来您还派了不少杀手去……”

小舞听得惊心,这些全是实话,这表示展家的人,是进了京。

商少阳隐隐觉得眼前一层黑幕升起,他气得几乎要晕过去,无力的对着官媒婆那张嘴看着,茫然地道:“就没有一家子不信的?”

官媒婆叹气:“我也想挣您的钱,为您又跑了两家尽力的游说,结果人家只花了半天就打听出来,说您到京里来求亲,身边还带着人,说您没有求亲的诚意。”她死不肯把说媒钱吐出来,和商少阳商议:“寻个门第儿低的,有诗礼名声却破落的人家,姑娘们也是三贞九烈的贤德,多许银子就能成。”

商少阳连挣扎的心都没有了,他和展家拼不起,他不占理,有气无力:“就依你,反正在京里,我一定要成亲事。”再想到自己吃的大亏,他怒目陡然直视,又把官媒婆吓了一跳。

“您这是怎么了?”官媒婆心想,这个人不是有什么病吧。

小舞在一旁使眼色,熟知商少阳的她,是不想让商少阳再生枝节。商少阳忍忍气,装出若无其事盯着官媒婆问:“昨天早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官媒婆笑嘻嘻:“原来是这事儿,我倒忘了贺喜王爷,王爷您怎么回来的,这个我哪儿知道,我一早有事,自己走了。”

对着小舞瞅一眼,又觉得王爷能当着她的面说会人的事情,这不应该是个嫉妒人,或者说王爷也不拿她当回事情。

“王爷是温柔乡里醉糊涂了,怎么回来得都不记得?”官媒婆笑呵呵,又要讨赏钱:“我这个线牵得好吧,那是个妙人儿,又有手段又有姿色,上能到宫里,下能到……”

商少阳心烦意乱:“好了好了,你去忙你的。”

见这老货面色,她是个不知情的。

没有讨到赏钱的官媒婆出来,还是不乐意的,在外面嘀咕着骂上一顿,也就悄悄的走开。王爷在房中更是烦闷,他花了近上千的银子,结果挨了一顿打。

正在苦思这些事情如何解开,小舞走上前,用自己双手握住商少阳的双手,低声恳求:“去安平王府里再说一说吧。”

商少阳勉强一笑,又想起来刚才的话,不把小舞带在身边,担心她被人暗杀。自己能暗杀别人,别人也能暗杀小舞。

把小舞带在身边,却成了亲事的阻碍,京里的世家们哪个不是眼睛尖的,而且也不肯容下她。

他闷闷听从小舞的话出来,被风雪一吹,有无限愤懑。去,找赵赦问问,再找孟夫人对质,男人风流,先到者先得,凭什么,他让人打自己一顿!

他不敢去想也没有用,他得敢去想,就是安平王。

来到王府中,这一次赵安请他书房里候着。坐着和官员们说话,见一个幕僚走过来,小声道:“列位,王爷这两天不喜欢,一会儿回话要小心着。”

“为什么不喜欢?”商少阳也跟进去打听。京里的幕僚带着和他不熟悉的表情,笑一笑只含糊道:“为着女人吧。”不再提起。

商少阳心中火烧火燎,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原因。出来寻到赵安,还要再给钱。赵安推了又推才收了,小声告诉他:“大前天晚上去会夫人,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抢了先,王爷让人打了他一顿,没有看他是谁,一气回来,一直到今天还在生气。”

男人为争风而生气,是正常又正常的。

商少阳心中轰然一声,急急追问:“他不知道是谁,没有看到?”赵安小声道:“王爷不喜欢,让人打一顿就丢出去,连着衣服全丢了,您见到王爷,可别说是我说的。”

商王又糊涂了,他来理论的心,好似有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来,这就全熄灭。

转而又庆幸,还好,这不算和赵赦直接又撕破一回。他在心里只恨恨骂孟夫人,贱人,全是她害的!

进来见赵赦,见到面无表情的安平王,商少阳莫明的有些心慌。要是让他知道和他争风的是自己,他会说什么?

“对不住,你前次来,我都有事情没有见你。”赵赦虽然没有表情,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客气。

来理论的商少阳心里又舒服些,突然泪水上涌,扑通一下子跪倒,更咽道:“小弟,特来赔礼。”

赵赦讶然:“这是为何,你快起来。”双手扶起,面上有了微笑:“有话好说。”

商少阳心中又是羞辱,又是难堪,又有莫明的一丝痛恨。他来时,是铮铮傲骨,觉得自己还有骨气和赵赦相抗衡。进来听说赵赦打人时不知道对方是谁,又心中自愧。

自己的处处不得意,和安平王的处处得意,让商王不由自主赔了礼,浑身上下的羞耻感左右着商少阳心中百般纠结,百般的艰难,他羞愧地张开口:“不是小弟不接展氏,接了数回,是接不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赵赦装出才知道的神色,又微微一笑:

“我也一直想和你谈谈,在军中的时候,你也知道不方便,到了京里初回来,我事情不少,一直想约你,只是不得闲。其实我闲下来也为你想过,这是你的家事,我想了又想,不便出面。”

安平王推托之意太浓,商少阳定定心,无比恳切地道:“少年时孟浪,是以前的事情。王妃和我生分,修好较难。我心里,也是时时在痛心疾首。”

商王百般陈情,说自己接不回妻儿,是痛心疾首,夜不能眠,中夜推枕,时时落泪。安平王诚恳解释:“男人喜欢几个女子,这是常有的事情。你这亲事虽然是我所指,以后夫妻如何,我担不了一辈子。”

他再叹气,又有怒色:“说起来,我最近吃了一次亏,就在女人身上。我劝你,对女人放一放手的好。这些没身份的贱人,全不是好东西。”赵赦说着骂起来:“我数年一直不曾亏待的一个贱人,竟然敢背着我和别人私会,真是岂有此理!”

商少阳心中惊吓,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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