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伸出手,指向刚走进院中的谢真。
“啊,真的!父亲你回来啦,父亲你买啥好吃的的了?”
少年站起身一看,果真是他的父亲回来了,右手上还提着那眼熟的袋子。
“有你和你娘都喜欢吃的酥糖糕,还买了条鲤鱼,煜儿你看,还活着了。”
“娘亲,父亲买酥糖糕回来啦!”
谢煜接过谢真右手的酥糖糕,蹦蹦跳跳的好像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似的,进屋找他娘亲去了。
“这孩子,都是十八的个大人了,还好像个小孩子似的。就看见这甜食了,我手里这把剑是看也不看。”
谢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过看着自己孩子如此纯真心里觉得挺可爱的,也就没多说什么。
“孩子娘,李平,平妹,快来把这条鱼处理一下,晚上给咱孩子炖锅鱼汤。”
“孩子娘,就孩子娘,平妹还是咱俩结婚前的称呼了,你今咋想起来叫我这个。”
“因为我高兴啊,镇子上的大户温家,这几天要来咱们村找个陪读的书童,煜儿这年纪正合适,你看我还给煜儿弄了把剑呢。”
谢真把刚买的那把黑不溜秋的剑,拿起来给他的平妹看了看。
“就这啊,黑不溜秋的,要不然有个剑柄,我还以为它是根烧火棍了,难看死了。”
李平看着谢真手上的那把剑,嫌弃的眼神是一点都不隐藏。
“哎呀,我这不是从刘飞龙那淘回来的嘛,洗一洗打磨打磨,说不定就好看了呢。”
谢真其实也是没办法,他也想给自己儿子买把好看点的,这要买就得去镇上买,镇上的刀剑但凡好一点,都得好几两银子。
源文村和附近村子的打铁铺子,都只打农具,刀剑啥的根本就没有,这次能遇到一把剑就是大运气了。
“行吧,行吧,听你的,看看你拿剑的那个手,满手的黑,快把东西放好,洗洗手吃饭了,来把鱼给我,先放盆里养着。”
李平也明白淘到这把剑的不易,但是她嫌弃剑丑的心情,不会这么简单就消失。
“父亲,娘亲,咋还不进来吃饭啊,我都快饿死了。”
“来了,来了,煜儿你把碗筷摆好,马上开饭。”
李平从谢真手上接过鲤鱼,就往家里走去,谢真也没多说什么,跟着自己的媳妇走就对了。
农村的午饭时间总是很快,农时为了不耽误干活,往往是用不了几分钟就解决了。
谢真家也因为这个习惯,不一会儿父子俩便坐在院子里,开始研究买回来的那把剑。
“煜儿,你也知道镇上的大户温家,要来咱们村找个陪读的书童,你年纪正合适,这次可是个好机会啊。”
“父亲,这算啥好机会啊,哪里有人争着抢着去给别人当奴才的?”
谢煜对于他父亲的这个想法,是不敢苟同,说好听点叫书童,说难听些就是人家读书你陪着,有啥需求你得伺候着人家。
“孩子,这你就不懂了,你最多陪读三年,三年之后留不留是看咱了,这一年就给二十两银子啊,你还能跟着去见见世面多好。”
“父亲,那我这去的三年里也得是低声下气,老人家眼色做事,这多不自在啊,还不如在家种地了。”
谢煜听了谢真讲的去做书童的好处,他也提不起兴趣,找上门去听人使唤和在家种地,谢煜还是想选择后者。
“行吧,煜儿,那等他们来了,咱们就去看看,试着参加一下,能不能选上还不知道了,对不。”
“好吧父亲,父亲你都这么说了,我再拒绝也不好,那就去试试,不过父亲你可别想让我多努力的去争取啊。”
“行,行,行,你能去就行了。”
谢真也知道自己儿子是啥性格,十八了也还好像五六岁,天天就想的吃喝玩乐,不过时不时也会帮家里干干活。
让谢煜干啥事情,也不能说是你必须去干,这么一说就和你撂挑子了,之后就是打死他也是倔的不给你干。
铛!铛!铛!
谢真寻着声音看去,看到从村长家走出一伙人,村长身后跟着几个穿着富贵的男人,一出来就开始敲打他们手里拿着的大锣。
“乡亲父老,出来帮忙啦,温员外家的千金小姐在赤道山走丢了,谁家能找到温小姐,谁家就赏钱五十两!”
铛!铛!铛!
村长和身后的几人,挨家挨户的叫人,脸上那慌着的神情可以看出事情紧急。
“走吧,煜儿,咱就算不为赏的五十两银子,也得去帮个忙,你拿上这把剑,爹拿个铁锹,赤道山可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谢真把剑递给谢煜,转身挑了把称手的铁锹,便跟着村长的步子走去。
谢煜对于这种事情,也是能帮就帮的态度,他也知道赤道山的危险,就算是不想去给温家当书童去,也不能不去救人。
谢煜父子俩跟着大部队一起浩浩荡荡的,向着赤道山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