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实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他谈条件,但是舒然坚信,穿越女们就是跨过一个个险象环生的境地终成大果,她就不信了,老天会让她的故事结束在这里。
谁都没有注意到,後面的铎克嘴角里流出血来,他握紧被绑的双手,不顾划破的伤口,奋力的挣动身体,只见一对黑色的r翼冲出後背,冰灰的色泽覆盖了整个眼球,他仰头长啸,一瞬间贯通天地,那似某种动物的尖锐,惊扰了森林里的生物,一股看不见的气场如同落入水中漾出的圆形圈纹,驱散了粉色的雾。
“冷静下来,铎克!”
苍纥大叫,却没能阻止声波的威力。
银丝被生生震断,地面也露出道道裂缝,梭迦阿罗眼一眯,抬手做一个屏障,那无形的保护上立刻被砍出了伤痕累累。
等了许久,力量才渐渐平息。
梭迦阿罗看见,他飞到了人类女x的身边,虽然虚弱,确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拾音......我少年时在联盟国四处游历,听闻过有这样的异种兽人,说是兽人其实是在人类的体内注入了野兽的基因,让他们拥有特殊的力量,不过这种行为是很严重的罪,因为很久前,最後的古人类便是因为这种事而灭亡的,你......是那批试验者吧”
舒然搀扶著铎克,因为从湳蛰那里了解过这段历史,所以没有太多的吃惊,让她诧异的是铎克原来是一名人类的身份,还一直以为他是类似蝙蝠那种的野兽呢。
“滚。”
铎克脸色苍白,但上扬的视线刀锋似的坚硬,不容一丝退怯。
“嗯”
梭迦阿罗这短短一个“嗯”字,音调千绕百转,分明透著危险。
他本欲笑的神情忽的凝滞,肩膀微微动了一下,然後有鲜血顺著他的衣袖浸染出来,滴答落地。
“你居然会捆缚咒,真是少见。”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留在这里等大批的政府军来吧。”
“你以为这些人只是沈睡吗,没有我的解印,他们都要死。”
僵持的气氛沈重的四散开来。
舒然望望趟得满地都是的人,又在茗苏那里停了停,总觉得不是办法,因为这g本是无妄之灾。
她看向对面的梭迦阿罗,说道:“你放了我们,我们就放了你。”
他居然摇摇头:“美丽的人类,到了这个地步我是不会退让的,所有的人都要给我陪葬。”
舒然皱起眉,察觉铎克越加病态的模样,终於下了决心。
“那就继续刚才的赌约,只是赌注要换成放了我们,你也能活命。”
梭迦阿罗有些不理解的盯著她,女子的面容不似玩笑,那惊世的美丽也飘出说不明的味道。
他,有些好奇了。
“怎麽赌”
“所有的规则你来定,但是,赌注一定按我说的做。”
“不如这样,你若是输了,就跟我走,他们,我不动一下。”
这是个机会!
他说的是走而非吃,如果能借由他离开控制,我就能继续寻找勋章,还不用失去自由。
但是,这个家夥,比联盟国里的兽人还要难以理解,会被流放,说不定是因为做了什麽,的事情,再说万一他又要吃自己怎麽办呢
梭迦阿罗歪了头,笑道:“迟迟不答应,是在衡量利弊还是说,你有别的想法”
铎克的眼神微怔,慢慢又变回了正常的样子,他本要替她严厉拒绝,但是舒然那短暂的沈默,刺痛了他的神经。
舒然抬起头迎上梭迦阿罗的视线:“好,我答应你。”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意味了某种背叛,并直接威胁到了铎克以及护卫团的生命。
梭迦阿罗浅笑,脸庞的刺青慢慢暗了下去,他抬起手,优雅的挥动一下,一团深蓝的雾气蔓延过来,只是这次,围住的目标是一个人。
“舒然!”
铎克体力透支,一声叫喊後,跪在了地上。
苍纥远远的看著事态的变幻,他想起身去救,但挣扎的後果是加速了晕厥感。
舒然的周身除了这些仿佛有生命的蓝雾外,彻底与外面的世界阻断。
“先选一个吧。”
梭迦阿罗动人的嗓音带著甜酒般的蛊惑,响了起来。
随著话落,她面前的雾缓缓移开,就像变魔术,出现了一个个动物的水晶雕像。
每个都有一米高,制作的十分漂亮,晶莹透明,奇怪的是,看不出究竟是什麽。
她走进排列整齐的水晶像,随手m过,心中纳闷,便抬头问:“为什麽这些动物的样子都做的这麽模糊”
“呵,因为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美丽的人类,你能指引几只迷途的羔羊呢”
耶
舒然的眼角抽搐几下,糟糕,他又玩起文艺复兴了。
“什麽跟什麽啊。”
“每个水晶雕像都有一个故事,摘掉他们可以扭动的部分就可以进入故事里,只要你能阻止既定的结局,就算赢。”
怎麽听著,有点不对劲,可硬要说什麽地方不对,又一时想不到。
“这怎麽像是.....游戏”
“就是游戏啊,是我梭迦阿罗定下的游戏,因为可以在这些游戏里得到最珍贵的东西,所以从古至今,魑华乐此不疲。”
心惊的寒意从脚底爬上了头顶。
“什麽东西”
他的身影显现半空,衣袍翻飞,长发飘散,媚笑浮生时云山已远。
“人类的灵魂呐,才是我苦苦渴望的。”
猩红的舌尖舔过嘴角,他的笑,邪肆横生。
“不过,我可以留下你,就算你输了,外面的那些人也够我吃了。”
他从开始就没想认真,只是觉得还有趣,就逗逗她,毕竟,水晶林的故事,没有谁能解开一个。
舒然拼命压抑,双手紧握,双眼尽是被愚弄的不甘羞愤。
这个梭迦阿罗,不仅狡诈诡变,还是个心腹极高的家夥,是个像狐狸一样的兽人,可是,谁能说他就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舒然低头静静的看著这些一座座雕像,有的横卧,有的站立,有的曲蹲。
她的手从在这个游移到那个,迟迟选不定。
就在这样边走边看时,她的衣角蹭到了一个雕像。
於是她本能的扶了一把,碰巧接到了那动物头顶掉下的角。
上方的梭迦阿罗见此,神秘的一笑:“哎呀呀,居然选了这一位呢,美丽的人类,你还真是命运多舛啊。”
endif
作家的话:
一个鲤鱼打挺..........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