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_弥足深陷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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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谎言,瞬间崩塌的世界

夜色愈来愈浓,恒洛彻看了看窗外,已是三更,堇为何还没来该不是气还没消吧

想到这里,恒洛彻就很後悔,任何爱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而自己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误会堇,他要是不原谅自己那也是正常的。

残月已经来催了很多次,让他早些睡觉,原打算他再不睡就用的,但由於太过於关注他,而忽略了後面有人偷偷靠近,等发现以後,脑袋一疼,就晕了过去。

听到声响,恒洛彻就出来看看情况,一看到地上躺著的残月,不由提高了警惕,是什麽人残月的武功应是很高的,而他丝毫没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说明刺客是趁残月不防将他打晕的。

恒洛彻知道残月一直在看著他,但就算残月再怎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也不可能没有发觉有人靠近,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人的武功同残月不相上下,就可以抓住残月一瞬间的疏忽将他打晕。

那麽,究竟是谁他又有什麽目的

恒洛彻正想著,就看见一个身影落在他面前,那人一看到恒洛彻就嘘寒问暖,“你没事吧,皇兄,他们有没有亏待你”

恒洛彻看了看面前的恒霄霁,想不到这麽多年未见,他的武功已经比以前提高了那麽多,亏他之前还这麽替他担心,看来g本就是白c心。

恒洛彻问:“你怎麽来了”

“先别说这麽多,皇兄,你先跟我走。”恒霄霁二话不说,就抓住恒洛彻,想将他带走。

恒洛彻却一把挣脱了,“我不走,就算要走,我也要带上堇。”

“他是不会跟你走的。”恒霄霁只觉得恒洛彻太傻,便将知道的事都告诉他,“皇兄,你这麽聪明的人,怎麽偏偏就栽在他手上难道你没有觉得他很面善”

恒洛彻想起第一次遇见折堇时,的确觉得似曾相识,但就是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

见他一脸迷惑的样子,恒霄霁也就不再卖关子了,“你一直都被骗了,我的皇兄,折堇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不,或许我不该叫他折堇,我应该叫他大皇兄。”

恒洛彻心里一震,连声音都变得慌乱,“你在胡说些什麽”

“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恒霄霁说:“但是,折堇就是恒若白,登基仪式上,我见到他时也完全不敢相信,但这就是事实啊,皇兄。”

“不可能!”恒洛彻不敢置信地大叫,“你骗我,因为你爱慕我,想要拆散我跟堇,所以才要骗我对不对”

“不管我跟你说什麽你都不会听的。”恒霄霁叹了口气,“那麽,跟我走吧,我们去见太後,她会告诉你事实的真相。”之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带著他走了。

再次步入这个y森恐怖的牢房,恒洛彻提心吊胆,不是对这牢房的恐惧,而是对心里那丝怀疑的恐惧,如果是真的…

不可能,恒洛彻迅速否认了这个想法,明明才刚决定要信任他,怎麽又开始怀疑了

恒霄霁带著恒洛彻无声地潜入牢房的深处,没有惊动一个守卫。

最深处囚著昔日的太後,曾经高贵的妇人如今却是这般颓废,恒洛彻见到柯芷姬时,再也抵不住满腔的思念,立即跑了过去,双手抓住木栏,跪在地上,“娘,孩儿不孝,害你吃苦了。”

“彻儿”柯芷姬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缓缓走近,确认不是幻想,才颤巍巍地伸出手抚上恒洛彻的脸,“你果然没死,我就知道恒若白不舍得杀你。”

恒洛彻愣了愣,“恒若白”

“我可怜的孩子,被骗了还不知道。”柯芷姬眼中满是母亲的怜惜,“我早就跟你说过,折堇就是恒若白,可你就是不信,如今,被夺了江山,你却还傻傻地呆在他身边。”

恒洛彻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我不信,娘,我不信堇会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看著恒洛彻期待的眼神,柯芷姬心里是极度的心疼,正想相劝,却听恒霄霁说:“有人来了。”然後眼前一花,眼前已经没了他们的身影。

他们刚消失,就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柯芷姬看了看走近的人,笑了笑:“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打算一直把我放在这里呢。”

折堇看了看牢里的人,“那你猜到我会怎样做吗”

柯芷姬轻笑一声,“反正绝对不会让我痛快地死。”

“你猜得不错。”折堇看著柯芷姬,眼神一片冷清,“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一天,琴姨带我躲进密室,透过密室的细缝,我看见了屋内的一切。我看到尖长的刺刀穿透母亲的x膛,我看到chu糙的麻绳扼断了n娘的脖子,我看到整片g殿都洒满了鲜血,我看到熟悉的一切都被烧成灰烬。我的眼前是一片火红,我的耳中是惨绝人寰的哭喊声。或许我该哭的,但我却没有哭,那是弱者才会有的行为,眼泪g本没有用,它只会让人变得软弱。於是我就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要报仇,鲜血必须鲜血才能偿还。而今天,我做到了。”

柯芷姬突然大笑,声音充斥了整个空间,“杀母之仇,灭族之恨,只要我一个人的命就可以偿还吗彻儿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仇人,你就打算这样放过他吗”

折堇心里一惊,表面却装作毫不在意,“你在牢里,这消息也变得不灵了,你儿子早就死了,在众人面前被斩首了。”

柯芷姬早知他会这样激她,故意装出一副悲痛的样子,跪倒在地上,“彻儿啊,你怎麽这麽早就走了,让母後白发人送黑发人。恒若白,你为什麽那麽残忍你明明就很爱彻儿不是吗”

折堇虽然很不想说这些话,但为了激柯芷姬,还是说了,“你别天真了,我爱他那怎麽可能他不过是颗棋子罢了,如今利用完了,就该丢掉,难道我还要留著他反咬我一口吗”

明明是骗柯芷姬的话,却被躲在角落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恒洛彻呆滞地後退了一步。

只一步,就引起了折堇的注意,他眯了眯眼睛,从木栏上捏下一些粉末,朝著角落扔去。

这世上的武器厉害与否,与使用者有莫大的关联,折堇飞出的木屑比一般人使的暗器更具杀伤力,打在墙壁上,被打出一个个又深又细的孔。

恒霄霁带著恒洛彻险险躲过了,却因此暴露了踪影。

看到出现的人影时,折堇只觉得整个世界在瞬间崩塌,整个世界一片漆黑,他知道了,而且又听到了那麽残忍的话。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

所有j心编织的谎言在一瞬间破裂,心也在一瞬间被摔成碎片。

、即使恨我,也绝不放开你

四周寂静无声,冷风顺著过道进入,身体忍不住微颤。

折堇看著面前的两人,知道他再装下去也没什麽用,於是淡淡看著恒洛彻,“你在这里做什麽”

折堇如今的表情是恒洛彻从来没看过的,那样冷漠的表情,让人心寒。

“为什麽”无法抑制的颤抖,恒洛彻执拗地盯著折堇看,想听他讲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折堇只是冷漠地看著他,没有任何的解释。

恒洛彻吼了出来,“告诉我,堇,这是假的,你们都是在骗我对不对”

折堇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y影,“对不起,彻,这些都是真的。”

“不!”恒洛彻摇著头往後退,眼中满是痛苦,“为什麽为什麽要骗我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折堇抬头,看著恒洛彻,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血海深仇,不得不报。”

“那非得用这种方式报吗”恒洛彻像只野兽嘶吼著,“不管你用什麽方式我都不会怪你,可为什麽偏偏用这种方式”

“最让人痛苦的,不是r体上的,而是j神上的,这也是一种报仇的方式。这些都是事前设计好的。只是……”折堇悲哀地看著恒洛彻,“有一件事连我也没料到。”那就是,我爱上了你,或者,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只是这句话留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现在说这个,又有什麽意义呢

恒洛彻一怔,他将重点放在前半句话上,而忽略了折堇眼中的那一丝脆弱。

愤怒极度膨胀,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恒洛彻从怀中抽出匕首,朝著折堇刺去,“不,你不是堇,你是恶魔,你杀死了堇,我要为他报仇,我杀了你。”

而折堇只是淡淡看著他,不说话,也不闪躲。

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立刻碎成更小的点滴,就像破碎的心一般。

折堇看了看站在眼前的残月,匕首直直地穿过他的身体,刀尖滚落一滴滴鲜红。

“您没事吧,殿下”残月艰难地回过头,苍白的脸上绽开一朵微笑。

恒洛彻也被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惊了,连忙抽回匕首。

没有了支撑,残月就直直地往地上摔。折堇见了,连忙将他抱入怀里,用手温柔地擦掉他唇角的鲜血,眼中满是疼惜,“傻瓜,干嘛替我挡你以为我会躲不过吗”

“殿下……当然躲得过,但但是……殿下不……不会躲。”残月在折堇耳边说,声音轻得不认真听g本听不出来。

折堇眼底是闪过一丝悲伤,的确,他方才不想躲,如果彻的匕首刺进他的x膛,那麽就可以解脱了,可以不面对这无法面对的场景。

可是,现在想想,实在太意气用事,如果他死了,谁来保护彻呢所有人一定都会竭力想除掉彻,那不是得不偿失了。

恒洛彻呆呆地看著折堇,看到他眼底的悲伤时,心里却泛起浓浓的嫉妒,原来在他心里,一直藏著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现在他怀里的人。自己果然是太天真了。

恒霄霁知道恒洛彻已经撑不下去了,就握住他的手,想要给他力量。

而这一切恰巧让折堇看在眼里,脸色立刻沈了下来,抱起残月往外走,淡淡吩咐了句,“把彻带回去,恒霄霁欺君犯上,将之乱b打死。”

话说完就有好几个武功高强的杀手飞了出来,只三两下,就把恒洛彻他们制住了。

恒洛彻看著那些人拿著手臂chu的铁棍往恒霄霁身上砸,忙替他求饶,“折……不,恒若白,你不能杀他,要杀就杀我。”

折堇停顿了一下,微微侧过身子,看著他,“你舍不得他”

恒洛彻现在也顾不得什麽了,就冲著折堇大喊,“没错,我舍不得他,如果他死了,我就陪他一起死。”

折堇深深看了恒洛彻一眼,明白他是认真的,虽然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如此,於是就下了命令,“停,将他关在这里,在找御医来替他看看,别让他死了。”说完,再不想听他说任何话,脚步一点,就飞了出去。

恒洛彻最後看了眼恒霄霁,也被强行带走了。

折堇带著残月到了曦语殿,就把他放在床上。

虚设也正好赶到,看到残月的伤势,也顾不得礼节,立刻走到床边。

折堇自动退到一旁,手却紧紧握著残月的,一只手替他抚平额前的发。

虚设也不磨蹭,拿出器具,立刻替他疗伤。

中途有一两次残月疼得叫出声来,折堇就紧紧握著他的手,用衣袖擦掉他额前的汗。

每当这时,残月都会对著折堇淡淡一笑,用虚弱的声音说:“如果殿下能一直对残月那麽温柔,那麽残月死也甘心了。”

折堇心里微微一震,更用力地握住他的手,“别说什麽死不死的,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才行。”

残月点了点头,“只要殿下要残月,残月会一直留在殿下身边。”

伤口包扎好之後,虚设就用了些药让残月能睡得舒服点,之後就走了。

而折堇则是看著窗外发呆,想著今晚的事,眼泪就忍不住溢出眼眶。

你恨我吧彻。我知道的,你一定很恨我。但是,这样也好吧。反正都已经这样的。如果不能再爱我,那就恨我吧。

不过,不管怎麽样我都绝对不可能放开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拳头大小的心脏,装不下的爱恨

恒洛彻一被带回南苑的房间,房门就关上了,甚至没有点灯。

黑暗渗进身体,心里的那一份悲凉更甚。

原以为折堇,不,是恒若白,原以为他会来,可是却只是把他一个人关在这里。难道是陪著残月吗想到折堇那时心疼的样子,恒洛彻的心也忍不住痛起来。

不,恒洛彻摇了摇头,为什麽还要想著他他一直在利用自己,那些柔情,那些暧昧,那些亲昵全部都是假的。

他心里从来就没有自己,每一次亲吻,每一次占有,每一次微笑,全部都是有目的的。

一想到这些,恒洛彻就觉得恐怖,怎麽会惹上这麽可怕的人,在温柔之下有著这麽狰狞的面容。

泠冽曾问他,会恨恒若白吗他曾经回答不会。但现在的回答,应该是会吧。

他恨恒若白,很恨很恨,恨不得拉他一起死。不是因为他夺走了他的江山,而是因为他骗走了他的心。

一片真情却换来虚情假意。

曾以为不管他做了什麽事,都可以原谅他,包容他,但如今才发现太天真。

这世上很多事不是人可以决定的,不是说不恨就可以不恨,不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

他在牢门前说的那几句话,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每次来送饭时,都是只开了一个小缝,从外面将食物塞进来,立刻又关上。

而每当这时,恒洛彻也只是睁了睁眼睛,然後又闭上睡觉,丝毫不在意这些事。

这天,门从外面被打开,恒洛彻睁开眼睛,一直处於黑暗中的眼睛受不了强光的刺激,又再次闭上眼睛。

“这几天过得怎麽样”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耳中,恒洛彻睁了睁眼,适应了光线之後,抬头看著进来的人。

依旧穿著便服,依旧美丽非常,只是,恒洛彻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更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人。

自己爱的只是他装出来的人,是不存在的人。

“你来干什麽是来看看我死了没”恒洛彻冷眼看著他。

恒若白(以後就这麽叫了,大家知道就行)走到恒洛彻面前,看著四周摊著的饭菜,蹙眉,“这些天你都不吃东西吗这样身体会熬不住的。”

如果是以前,恒洛彻一定会很高兴,但现在,怎麽看都觉得是虚情假意。他冷冷地看著恒若白,“我死了你不是更高兴,也少了後顾之忧。”

心里像是破了一个洞,酸涩不断从里面涌出,蔓延在身体各个角落。

知道彻会恨他,这几天也一直在想再见面时该以怎样的方式对待。他努力想维持当初的感觉,却被恒洛彻一次一次地弄僵。

恒若白慢慢在恒洛彻面前蹲下,想抚m他的脸,却被躲开。他最终还是收回了手,“我知道你恨我,但就因为有爱才会有恨不是吗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好了,我们再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知道吗”恒洛彻看著恒若白,眼中是无奈与痛苦,“人的心脏就只有拳头般大小,那麽小的地方,能装得了多少东西呢装了爱,就装不了恨,装了恨,便装不了爱,但如今,我的心里却装满了这两种情感,它们互相争斗,就快把我撕裂了。”

恒若白不知该怎麽应对,只得沈默。

恒洛彻却依旧在说:“我觉得你很自私,给了我一个这麽美丽的梦,让我沈浸其中,让我误以为那就是我全部的世界。但我忘了,梦终究是梦,总有醒的一天。醒来之後的现实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地狱,没有经历过天堂,不会觉得地狱有多可怕。但如果是从天堂坠入地狱,那样的落差,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刑法都要残忍。对,就如你说的,这不过是你报复的方式,但如今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该算了吧。算我求你,杀了我吧,让我解脱。”

听到“杀”字,恒若白就一阵战栗,他想死,为了躲开自己,他宁愿去死。

恒若白一把抱住恒洛彻,大喊:“不可能,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准死。如果你敢寻死,我会让柯芷姬生不如死。”

恒洛彻身体微微一震,惨淡一笑,“那你想怎样”

恒若白紧紧抱住恒洛彻,在他耳边说:“爱我,彻,像以前那样爱我。我只想你爱我,另外什麽都不要。”

“我爱你。”恒洛彻的话让恒若白欣喜,只是还来不及高兴,就听恒洛彻说:“我从来没有这麽爱过一个人。但人与人之间不是只要有爱就可以的。我还会像以前那样爱你,但却永远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对你。所有的感情都放在心里就好,我会好好抑制心里的爱,因为我抑制不了爱,也就无法抑制恨。我怕我会做出让自己後悔的事。”

恒若白放开了恒洛彻,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不付诸行动的爱吗我做不到。我要我们像以前一样,什麽都不准变。”

“你明明不爱我,为什麽就是不肯放过我”恒洛彻抬头看著恒若白,“你要求的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为什麽会做不到”恒若白说著扯掉自己的衣带,上衣滑落,露出白玉般滑腻均匀的身躯,“你明明很喜欢的不是吗难道你对这具身体已经唤不起yuwang了吗”

恒洛彻冷笑,“所以你要我做你的x奴吗随时随地,只要你需要,我就要满足你吗”

恒若白一愣,最终还是穿上了衣服,脸色变得很难看,“x奴吗原来你就是这麽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啊。不过不管你愿不愿意,也不管你怎麽想,你都是我的,只要我还活著,我就不会放开你。”

说著,回头就走,走到门口时吩咐,“泠冽,去弄点吃的来,然後看著他吃下去,要是不肯吃,就给我强灌。”

“是的,殿下。”泠冽跪下领命,他的伤已经好多了,虽然潮汐不让他下床,但他还是不听劝,偷偷跟著恒若白。

、雾气迷了眼睛,脆弱的人心

恒若白气冲冲地走进曦语殿,残月就迎了上来。

经过这几天的休养,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是会隐隐作痛。

“殿下,你怎麽了”残月跟在恒若白後面,担忧地问。

恒若白淡淡扫了他一眼,“准备沐浴。”

“是。”残月听令连忙去准备。

恒若白走进洗浴室,里面浓浓的雾气迷了眼睛。

“殿下。”残月上前来,替恒若白宽衣,看著一点点显露的白玉般滑腻的肌肤,不由地看呆了。

真的好美。

终於身上的衣服全数褪去,恒若白步入浴池,温热的水抚过每一寸肌肤,像爱人的手一般温柔。

只是,他的爱人,已不会对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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