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也意识到自己玩心太重,忽略了其他人的焦虑心情,连连说道。
于是几人辗转到了判官府衙,判官府衙里却是另一番有趣的情景。
“怎么又要加班!老子已经一个月无休了,天天熬夜!”
“任务那么重,也不给我配个助手,十个阎王倒是轮流休息,哎!官大一级压死人哪!”
只见身着红袍,左手执生死簿,右手拿勾魂笔的阴律司崔钰在嚷嚷道。
他横眉冷目,说得唾沫星子横飞,溅得隔壁的赏善司大人魏征满脸都是。
“崔兄,哈哈哈,谁叫你的业务能力那么强呢。后来太宗皇帝到了地府,遇见我,都还在称赞你,说当年泾河龙王一案可多亏你啦!”
“哎……一说起太宗皇帝,突然好怀念当年咱俩在长安城里的日子啊!”
身穿绿色袍服,笑容可掬的魏征倒是不在意,只是笑呵呵地说道。
崔钰是阴律司副司长兼生死簿官员,而判官就是负责审理案件的阴吏。
崔钰虽然年纪轻轻就做上了阴律司的副司长,但毕竟是外调,而且资历尚浅,还未真正掌握生死簿权利,自己手底下没有得力助手,只有四个鬼差帮忙。
魏征说着说着便望向了已经蹲在角落里查看案卷的崔钰,只是崔钰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压根没听完他说的话。
于是,魏征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又慢条斯理地走到了一旁身着紫袍的罚恶司钟馗的身边。
只见钟馗怒目圆睁,双唇紧闭,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老钟啊,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又有什么烦心事啊?”
魏征依旧笑呵呵地说道。
“有些凡人真是混账东西,昨天刚接了一个为了钱财,为了攀高枝,教唆仆人把原配和孩子都杀了的离谱案子,在孽镜台还哭着说男人活着为了权力钱财美色,有什么错!我直接交阴差送到罚恶刑台上,送他往十八层地狱……”
“今天又来了一个弑母案,你说说这些凡人哪!有时候连牲畜都不如!”
钟馗说完,双眉紧锁,脸上横肉抖个不停,气得连连叹气!
钟馗大骂一声后,气得不行又拍了一下桌子,吓得察查司陆之道判官笔都掉了。
最为低调的陆之道身穿红袍,双目如电,燕颔虎须,沉默寡言。
因为一百年前被记大过,所以一直战战兢兢地加班,一句话也不敢抱怨。
“至于嘛老陆,都吓成这样,还是个判官呢!给朱尔旦换心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这担惊受怕的后遗症还没好呢?”
魏征从容不迫地把判官笔捡起来递给了陆之道,笑呵呵地说道。
“你们倒好,一起打的赌,最后都让我背锅,到凡间给朱尔旦那个混小子做了十辈子的儿子!阎王又刻意让我在凡间染上赌瘾,欠钱了天天被庄家追着打,打得鼻青脸肿。”
“朱尔旦这个卖豆腐的,一天才挣几个钱哪,都不够我一天的赌资。啊……不不不!老魏啊,我是再也不敢赌了……”
陆之道沮丧着脸说道。
魏征听完哈哈大笑,说了几句贴心话安慰陆之道,又忍不住蹦出几句来调侃他。
“老魏啊,你这张嘴,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真是伶牙俐齿,听闻太宗皇帝当年被你直谏得眼睛都冒火了!”
陆之道摇摇头说道。
陆之道说完就屁颠屁颠地继续去埋头苦干了。
“对了,听说昨儿个来了一个女的魂灵,嗯,是叫林什么来着……哦!叫林默娘!连酆都大帝都亲自去接她!”
魏征拿起扇子轻轻地扇风,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把扇子折合,眉飞色舞地说道。
“嘿!这女的谁啊!这么大的面子,连老大都亲自出马?”
其他三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停下手上的工作,饶有兴趣地围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魏征捋一捋胡子,突然半晌不说话,急得其他三个判官都想掐他。
“听说那个林默娘才二十来岁,识天象懂地理,也懂得巫术,习得医术,救人无数,尤其是出海打鱼的人,常常得到她的庇护。”
“可是,渔民打鱼没有节制,得罪了东海龙王,龙王一怒就要掀翻渔船,林默娘救下一船人,自己却被卷入漩涡,沉入东海……”
“我们地府这些年可跟东海龙王打了不少官司了啊!今儿个这事恐怕更棘手!”
魏征定睛看了看他们三个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难怪酆都大帝要亲自过审,这么年轻的姑娘,大善之心,实在难得啊!可惜得罪了一方权贵啊!”
崔钰连连感慨道!
就在四大判官在讨论林默娘时,牛头马面两个鬼卒来报。
“外面有五位镇灵使者,说有事要拜见四位判官大人!”
四大判官一时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