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十分克制了自己的怒火,但从钟泽的眼神中还是可以看出——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就连在他周围所释放的威压都在急剧上升。
“反抗军的营地就在森林外面的卡兹灰原地带,但君王大人,小的还是建议您大可不必前往。”白帽士兵连忙指了指远处森林的外围,细声说道。
“哦?为何?你是觉得吾没有那个本事么?”
钟泽露出了轻蔑和不屑的眼神。
“不不不,君王大人——您的实力小的在史书新页上就略有耳闻,刚才还有幸目睹,您想做什么,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拦不住您的。”
“只是刚才您杀了反抗军首领的儿子,因他们父子绑定了符文血脉的关系,不等日落,至少有数半军队很快就会寻过来的!”
继续白帽士兵极尽全力地解释着,丝毫不敢有一点懈怠。
“那正好,吾就在这烬湖边,看看你们的首领究竟能有多少能耐。”
听罢,钟泽冷冷看了眼远处的森林外围,挥手示意三人回避,就这样等候在了这烬湖旁。
......
好似过了半个钟头,钟泽听到了不远处的灰色巨林内传来的巨大声响!
终于,随着第一个黑色反抗军骑兵进入烬湖,无数个密密麻麻马背上的人影就这样从灰色的巨林中出现了。这些反抗军个个戴着不同颜色的宽帽以划分等级,依次为白,蓝,红。
哦?终于来了。
只见钟泽正准备从巨石上起身,不远处的红色列队士兵就让出了大道——那是一个身穿黑金铠甲,神情愤怒,手提长枪的男人,正气势汹汹地正在往这走来。
呵,还挺有排面。想必这就是这些渣滓的首领了吧。
“小子,就是你杀了我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突然,听男人一声大吼,他手中的枪尖顿时对准了钟泽。
“哦?你谁啊,那个小瘪三的老爹——老瘪三吗?”
“话说你们父子二人长的还像是猪头啊,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属猪,天天吃猪食过日子的吧!”
对面对方的怒吼,钟泽只是轻蔑着嘴角微微一笑,后又一说到这,甚至差点不禁让远处的士兵都“噗嗤”地笑出了声。
“小子!我誓杀汝!”
那首领顿时只觉一股莫大的欺辱涌上心头!羞耻与悲愤在这瞬间占据理智!
随后便只见他猛地腾空一跃,眼神甚至都怒到泛出了红光!提枪就朝那矗立于巨石上的白衣青年刺去。
强大的贯穿之势袭来,钟泽却仍然待在原地纹丝不动。
无任何动作?
“那就去死吧!”
就在枪尖即将抵达那一刻,钟泽,他出手了!
“这,这怎么可能!”
首领大惊失色,冷汗直流,若不是他亲眼所见,恐怕世上再无人相信——眼前的白衣青年,刚才正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敏捷和速度,只用只手抵住了那锋利的枪尖!
“拿捏。”
钟泽继续微笑着捏住首领手中的枪尖,顿时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风之气息。
此时的首领深知——在这看似温柔平和的俊美面庞之下,是深不见底、恐怖如斯的实力!
随后只见钟泽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手死死地锁住了那首领的咽喉就往下方巨石砸去!
轰隆!
伴随一声巨响,扬起的尘土顿时遮蔽了远处士兵们的双眼,使他们迟迟不敢上去。
“啊!”
“噗嗤!”
尘土飞扬中,又只听那巨石中央传来几声惨烈的哀嚎。
终于,他们看见那流淌在地上的鲜红的血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些士兵们到死也不敢相信——自己平日里敬畏的首领,现在正被人死死锁着咽喉摁在地上来回摩擦!
“这,这怎么办啊。”
“我们要上去帮忙吗?”
“首领大人,好像很惨!”
马蹄开始乱了起来,只见这些反抗军士兵们小声呢喃着,心里只有恐惧!
“算了,还是丢进湖里喂鱼吧。”
想着大概也拿捏的差不多了,钟泽又是抓起那首领的衣领——只听“噗通”一声,伴随着远处湖面扬起巨大的水花,可怜的首领就这样被钟泽当做丢垃圾一样丢进了湖里。
......
“还有谁要上来送人头吗?”
总算是平静了一会儿,钟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声淡淡道。
“这......”失去首领,顿时让军队中的好几个红帽大队长犹豫了。
只见他们相互撇了各自一眼,谁都不敢上前。
......
“我不为难你们,都不敢上前就散了吧,早点回家玩泥巴——对了,记得以后可别再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迟早遭报应。”
见没一人敢上前,钟泽就正这样说着,但于此时烬湖之下,一股强大的符文之力正在涌动!
哦?还活着?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水花飞溅。
钟泽转身,果不其然又看见了那气势汹汹的首领。只不过这次,他浑身上下都泛着黯黑色的光芒,且肆意释着自己的符文气息!还见那伤势已然痊愈!
“快看,是首领!”
“这就是黑耀符文的力量吗!好强啊!那小子肯定完蛋!”
远处的反抗军们又兴奋了起来。
“众将士!随吾‘阿萨迪亚’!灭了这小子——即刻升‘方士’职位!赏黄金千两!”
只见那名为阿萨迪亚的首领缓缓悬浮于湖面之上,又用枪指向天际——再一声响彻天际的怒吼与号召,瞬间就让待命于湖畔的所有反抗军们沸腾着蓄势待发!
“雷动千军!”就算如此,也还不够!又是听那首领一声令下,密密麻麻的乌云顿时笼罩了整个烬湖,雷鸣交加着“轰隆”一声接着一声,又给这阴沉的画面抹上了一笔浓厚的灰色!
此时的烬湖只有无数马蹄纷纷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