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梅子趴在赵河生背上看周长空帮他处理伤口,不远处,黄夕颜又一次被那条名叫大牛的黑色猎犬扑倒在地上,一人一狗玩的满头大汗。
“梅子,你赶紧给我下来,都快压死我了。”赵河生伸出手去挠她的痒。
“哈哈哈……”爽朗的大笑声刺得他和周长空耳膜生疼,梅子受不了痒从他背上下来,捏了捏他结实的胳膊,笑道:“不错嘛舅姥爷,才半年没见壮实多了。”
周长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个子比他还高出半个脑袋,皮肤黝黑体格健硕的短发姑娘,实在有些难以从她身上找出与雌性相关的体征。
赵河生拉着梅子坐到自己身边,朝他介绍道:“周叔,这是梅子,按辈分来说是我舅外甥女,得叫我一声舅姥爷,这小丫头片子天生神力,十二岁就能拉开我爷的牛角弓,在山里面的本事是这个。”赵河生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你才是小丫头片子,我都二十四了。”梅子锤了他一拳,也朝周长空竖了个大拇指咧开嘴笑道:“周叔你力气真大!我刚才用了八成力都被你挣脱开了。”
“你用那么大的力干嘛,以后出手轻点。”赵河生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教训道。
周长空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帮赵河生包扎好伤口,一个人坐在旁边闷不吭声。
打死他也料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和一个二十四岁的姑娘这么羞辱,几十年的英名算是彻底毁于一旦了。
“黑小子,你把大牛叫开,它老是舔我的嘴。”躺在地上的黄夕颜求助道。
赵河生摇头笑道:“我可没那本事,大牛一见到漂亮姑娘就这样,它这也算是给你面子了,是吧梅子。”
梅子忙不迭点头道:“真是真是,舅姥爷没骗你,它每次见到姨姥姥也这样,拉都拉不开的。”
赵河生解释道:“姨姥姥就是我阿姐。”
黄夕颜听他这么一说,脑袋里浮现出赵小佳那张可人的脸蛋,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几人又闲聊了一阵儿,得知梅子已经去过黑石沟了,没发现那头野猪王,但也打了只个头也不算小的。等她扛着猪回家后才听说他们上了山,于是便马不停蹄的追了过来。
“那我们明天是不是去三斗崖?”周长空问道。
赵河生沉吟片刻后答道:“要不这样,咱们再去一趟黑石沟,如果没发现它的踪迹,就绕路去三斗崖,这样保险些。”
梅子虽说打猎经验丰富,但一向以赵河生马首是瞻,所以并无异议。周长空见状自然也就同意了下来。
聊完正事,赵河生和周长空住进一顶帐篷,梅子本打算就在外头凑合一宿,可黄夕颜坚决不同意,生拉硬拽将她带到了自己那顶帐篷。
赵宏达二人又收了周长空两百块钱,坐在火堆边负责轮流守夜,心里倒也美滋滋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众人便已收拾好行囊,出发赶往黑石沟。
来到山间一处小溪旁,赵河生招呼众人停下,抓起地上的稀泥开始往身上涂抹。
“干嘛呢?”黄夕颜大为不解。
周长空帮他解释道:“我们衣服上有肥皂这类的气味,野猪的嗅觉很灵敏。”
“哦,厉害厉害,今天又学到了些本事。”黄夕颜满意的点点头,七手八脚的在全身上下涂满了泥巴,甚至连头发都没放过,对此她的解释是,她用的飘柔。
涂抹完毕后几个泥人再次上路,赵河生走在前头,梅子落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