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一片刀光血影。
“皇后,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她的真实面貌吗?”身着明黄龙袍的男子看着眼前之人,眼底透着些许悲痛。
“阿延,她没错,只是……”皇后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安若菱,你太令朕失望了。”皇帝看了安若菱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着太多太多的东西,爱与悲,失望与不忍。
皇帝视线飘向那梧桐落叶,曾经的记忆有多美好,此时此刻就有多讽刺。
“朕念你与朕旧时的情意,你失忆,朕未计较,朕甚至一直想帮你找回我们曾经的记忆。可你一直对那个恶奴言听计从,残害宫妃,迫害皇嗣,甚至毒害朕的生母。那个连真面目都不曾露过的人,你竟无半分怀疑。朕也忍了。可你,你安若菱,竟听信妄言,与前朝勾结,妄图逼宫!如若朕死了,谁来护着你!安若菱,你真得会指望那群淫浸官场多年的老狐狸的几句虚话吗?”
“不是的,不怪她……”安若菱忙着解释道。
“你不是最睿智吗?你的精明、你的沉稳呢!都哪儿去了?”皇帝看了安若菱一眼,拂袖离去,不再管那曾经楚楚动人,使他心动不已的人。
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首领李全福叹了口气,这皇宫的天啊,又要变了。
“传朕旨意,毓佳静贤皇后,听信妄言,酿成大错,朕念与其多年伉俪情深,免其死刑,剥夺封号,降位七品,暂住安省宫。恶奴安秋,倚仗皇后器重,仗势欺人,意图谋反,欺君罔上,妖言惑众,罪无可赦。安秋,关押于慎刑司,处以七十二日极刑,七十二日后剐刑处之,其家,满门抄斩!”
前朝后宫论谁也没有想到,皇上竟会爱安若菱到如此地步,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竟然还能保全她的性命,甚至不顾流言,日日相伴。
一晃数日,当日的血雨腥风仿佛只是一场闹剧,同秋日的枫叶一般被风拂去,不留一点痕迹。
可慎刑司中,那潮湿的角落里蜷缩着的罪奴身上可见白骨的伤疤,却在记录着一切。
“我在这慎刑司多年,倒是第一次见受了如此极刑却不吭不响的人。”一个手中拿着刑具的老妇“佩服地”说道。
角落里的人没出声,却在没人看见的黑暗中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装哑巴没用,你今儿个,还得受刑。”那个老妇略带同情,却不减幸灾乐祸。
安秋被从牢房里拖出,扔到了刑椅上。
尖尖的银针从指间没去,可这十指连心之痛也未换来安秋的一声惨叫。
“我倒是想知道,你这脸上是否也一样镇定。”老妇冷笑。
说着,手朝安秋脸上的面具伸去。
一直沉默的安秋终于慌乱起来,“你别过来,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皇上岂是你这罪奴可见的,别异想天开了。”似是提醒,却更像是嘲讽。
“我有东西要交给皇上!岂是你耽搁得起的!”
看着安秋那般模样,老妇不敢私自决定,上报给慎刑司首管裁决。
“启禀皇上,慎刑司罪奴安秋求见,安氏口口声声言有重要物品相交,卑职万不敢怠慢。”慎刑司首管跪曰。
“哼,将罪奴安氏带来,朕倒要看看,她还耍什么花招。”皇帝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