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乌鸦,自那晚去村委会送了礼,就一直在家坐等消息,希望这次能真的得到救助房子。便出门去问陰司公公,不巧,陰司没在家中。也就与依萍打了声招呼,自行走了。
原来,再空两天,就要春节。陰司虽然已购回许多年货,但还想去集市上买条鲜鱼,回家过年,以图吉利,年年有余。可刚出槽门,便听人说起,下水井村中正在放塘捉鱼。“还不快点去捞点小鱼小虾”!陰司买鱼心切。一听这话,也
没来得及细细考虑,便赶忙打转,回家中取了鱼具,一路上,吆三喝四,结果,把些村民惊得忙开门去看,因此,
便有几人同去看他捕鱼。可到得哪里,却是满水一塘,连个人影都未见着。一時,大家傻了眼,纷纷都抱怨陰司,并取笑于他。“陰司公公!从来都是你骗别人,人家没少吃亏?今儿个却被人家给骗了。依我们看来,这也是一种报应!陰司无话可说。于是,只好打道回府,一路上,大伙儿边走边聊,说着、说着!陰司只顾说话,却不抬头看路。只
一脚便踏了个空,跌了个狗吃屎。结果,把只右腿给扭了。因此,大家更是好笑!鱼没捞着,倒把自已给捞上了。陰司跌倒在地,一下哭笑不得!左右不是,过了好久,才忍着疼痛和着众人,一瘸一拐地回到家中。
幸亏依萍懂事,也没怪罪于他。乌鸦听说陰司前去捕鱼,鱼没捞得,倒把脚给扭了,便去看望陰司腿伤得怎样?
陰司躺在病床上,見乌鸦前来看望自已,尽管动弹不得,却还是撑起身体。坐在床上,并言劝乌鸦:“凡事得从长计议,不急在一時。就算分不到救……救助房子,现在不照样住着”!
乌鸦本很听陰司的活,着得陰司说得也有道理。“是啊!没有这房子,自己不照样也过了大半辈子?不急!不急!性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就对了!凡事得有耐性,静观其变”。因此,乌鸦也就没有多说,自行回家去了。
陰司自从捕鱼摔伤了脚,病情未得好转。所以,这年的春节过得不是十分的愉快!
不知不觉!春节己过。转眼到了市里新一度招考之時,依萍在家中待了一年之多,好不容易才盼上这招聘考试。考试过后,依萍因基础扎实,过五关,斩六将!最终脱颖而出,榜上有名。被录取为乡镇公务员。之后,分配到乡政府从自民政工作,并成为驻村代表。
.眼看新一届村支委换届选举,就要开始。辛支书、胡村长、秋主任同样也忙了起来,每天都要去各个组上”体贴”民情,问寒问暖。同群众联系,巩固和保持这种联系,下决心倾听群众的呼声。以至再接再励,也自然”很忙”!
正好遇着陰司在家养伤,俗话说:”伤筋断骨一百天,好养急不得”。所以陰司仍在床上躺着,突见支书、主任、村长同時来到,忙从床上撑起,谈话间:问及乌鸦那晚的事。胡村长见陰司提及此事,不提则罢,这一提,便只好实话实说。“陰司公公:那晚乌鸦为房子之事而
来,且留下三个红包,尽被我们收了。不过,很抱歉!哪根夲不是什么红包,而是三个空壳。说出来,只怕打死你,你也不会相信,但的确如此”!
陰司一听这话,自觉得好笑。便问是真是假?辛支书亦笑“是真的!胡村长他没骗你”!胡村长忙解释说:“别人我可以骗他,难道我敢骗你陰司公公!不过此事,既然已经过去,最好话到即止,点到便是”!一会儿,辛支书接着说:”关
于乌鸦的事,我们尽可能给你一个答咐”。说完,三人便一起离开。“陰司:你好好养伤吧,祝你早日康复”!
胡村长走后,乌鸦又正好来探虚实,陰司忙从床上爬起。便问乌鸦:“此事当真”?乌鸦最终承认,哪三个红包确是空壳。因为怕自己吃亏,没捞着房子,却赔了本钱,只好中途换上费纸,将钱取出。一听这话,陰司更觉好笑,“好……
好你个乌鸦!竟敢戏弄别人?实在缺……缺德”!真是好利之徒!乌鸦低头照着灯光,紧锁双眉,弯腰掰扯着手指,像犯了欺君大罪一样!默不吭声!听凭陰司骂他许多不是。“真是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实在可恨之极”!
又过了些时日,村里召开村民选举会议,陰司是个组长,又是党员,必须参加投票选举。不多時,与会代表,尽已到齐。支书、村长、主任的票箱,都被放在了选举台上。大伙儿正坐在下面,议论着今天即将产生的结果,众猜不一。说这个也行!哪个也可以!但不管谁选上,结果都一样,娘来娘好,爹来爹亲!有奶便是娘,谁当支书不都一样?
他们才不管这些呢?
依萍做为一名公职人员,又是驻村代表。这选举之事,当然马唬不得。况且,自已才新官上任,更需要拿出点觉悟,姿态来。常言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才是第一把火呢!所以,不管怎样,必须烧好!认认真真地把选举搞好,真正做到民主集中,在民主基础上集中,在集中基础上发扬民主,真正选出广大村民心目中的好村官。这样,会议才显得更有意义。
依萍讲话结来,然后由全村党员,各组组长进行无计名投票,进行选举。选举过后,秋萍将票箱打开,逐一进行公佈,得票最多者却是秋静,王四票居第二,辛支书排列第三,胡村长票数最少,自然落选。因此,秋静顺理成章,也名正言顺,被当选为村支书,辛支书降为主任,王四被选为新任村长。胡村长落选,卸去原职,以观后效。这里且先不说胡村长落选之事,单说辛书记,一下从支书变成了主任,本没多大差别,至少大家仍在一村为官,同样为民服务。理应感到高兴才是,胡来落选,那是他自己的事,也是因果报应,咎由自取,不关大家的事!
辛支书心想:我做了近二十年支书,这
回从支书又做回了主任,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口是不说,可心里憋得谎!认为是依萍父子在合伙搞鬼,故意给他难看,使自已下不得台来。
一日,依萍去了乡政府,正好没在家里。辛主任便来到陰司家中。陰司见支书来到,像平常一样待之。并有意留他午餐。不说則罢,一说午餐,辛主任简值火冒三丈,直说陰司忘恩负义,不近人情。“当初你陰司困难之时,我可从来没少帮你?而且前年还帮你争得安置房。现在你女儿出息了,你父子合着踩我,有意给我难看,你也太不地道了!
陰司见辛主任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怪罪自己,简值蛮不讲理,不可理愈。但尽管辛主任如此发怒!可还是笑脸陪着,便说:“辛书记!你……你这就冤枉我了?我陰司做人从来光明磊落!即使再不地……地道,也不至于父子二人合伙整……整你,吭你!对吗?你说这话就真有点不近人……人情?不讲道理了”!
辛支书见陰司据理力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便"对陰司说:“若你不帮我挽回这面子,我就把你从前那些破事都抖出来,大不了,我不做这主任”!
“看来,辛书记是有备而来?牛冲气斗真个儿来势不小?要……要威协我是吗?辛……辛书记!我陰司能有什……什么破事?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占。行得稳!走得正…………”话音刚落,陰司突然想起这一正字。好像说过了头”!究竟陰司从前做了些什么?却不敢承认这一”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