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局自从做了这个正局,一直就忙得不可开交,全市上下数以万计的教职员工的工作、抛开不说,还有局里近百号管理人员的各项工作,也促够他焦头烂额,忙不迭地。再者还有其他各种应酬之事,也不能有分身之术,实是”难为愁煞”了王局长。
至于杨局与姚思敏之事,说来话长。且说杨局自从赵一新与吴倚结了仇,虽说口是和了,但心里咋想,真是各怀其胎、天知地知!这个结恐怕没人能帮他们解得开。因此,杨局也就不再多想。
此时,杨局正准备去君再来酒吧找姚思敏,忽然,又想起赵一新昨日与自己说过的话,也就停了下来。心想:他既然执意要走,看样子也留他不住,有道是:去时终须去,再三留不住。不如来个将计就计,送他个顺水人情,先把他调去派出所做个付所,干它一年,缓解一下与吴倚之间的矛盾,等吃够了苦头,说不定他觉得自己累了,又想着回调。到时我再将他调过来,他便欠我一个人情,到那时他感谢我都来不及,就这样定了。
说完,杨局便仍往姚思敏的君再来酒店而来。其时,半夜有多,谁知杨局还尚未走到姚思敏家门口。忽见有个影子从酒店里晃了出来,灯光之下,虽看得不十分清楚,但从他的行踪,依稀可以辩认,实像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但究竟是谁?一时又悟不起来。反过来又想,不过既然是酒家吗?出出进进的人,也非止他一个,兴许自己看走了眼,也不一定!于是,他停留了会儿,等这人渐己走远,杨局方才收回目光,走进大厅,并正直上了二楼,朝姚思敏房间走去。
此时,姚思敏己经入睡,听到杨局半夜来访,虽觉惊怪,但又见怪不怪。在这之前,杨局也非止一次在这个时候敲她的门。因此,便开了门。二人见了面,自然很高兴……一近嬉闹过后。使得姚思敏再也无法入睡。
趁着杨局正在纠缠自己,这时,姚思敏突然想起昨夜说过的话。赶忙对杨局说道:”杨局,我与你说一件事儿,你可得答应我,行么”!杨局说:”但凡能做得到的我自然答应,做不到的,你可别要霸蛮”?姚思敏道:“我可是说真的,你别忽悠我?好答应也得答应,不好答应也得答应,你先答应、我才好说”。杨局道:“这你就真是霸蛮不讲理了?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先说出来让我听听”?姚思敏道:“你昨天不是说过,但凡在你手下供职谋差的,不是说都不要钱么?只要是上司或朋友相好推荐过来的,都能按排,这话你没忘记吧”?杨局道:”你真是记得清楚!按排工作自然不收钱,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工作,又是什么样的朋友,什么样的面子?就是相好也要看怎么个好法,不能一概而论,混为一谈!对吧”?姚思敏道:”我不跟你贫嘴、瞎扯了!总之,这事你一定得答应我”!“我若是不答应呢”?
”这……我可就不管了,相信你会答应的。说完便往杨局身边轻轻一靠,露出哪吉白的肌肤,便要躺在杨局怀里。
俗话说:女人怕挠,男人怕得,好汉难过美人关嘛!用在这种场面最合适不过了。况且,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有道是:”不嫖不赌非为好汉”!此时,杨局哪里经得起她如此挑逗,一下更是来了激情。只好自食其言,盖被吃屁。遂说道:”好了、好了!别再闹了,我的小宝贝。让别人听见了,多不好”?
此时,姚思敏将脸一沉,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俩的事,通天底下难道还有谁不知道?将来我还指望你娶我呢!等有一天,你娶了我,我就是你的杨太太了。到那时,她们把结我还来不及呢!谁还敢笑话我!说我坏话”?
杨局道:“是的,是的!别人不敢说!等下次我娶了你,你就是我的太太了!那么也好,这君再来我也就真的不要再来了”!”油腔滑调的,话是这么说,鬼才相信你呢?谁晓得你在别处不晓得还有几多相好的?这话留着以后再说,快点告诉我,你是真的答应我,还是在故意耍我、回避我”?
杨局伸了个懒腰,又下床呷了口茶,而后看了看手机。不谎不忙地说:”喂!别扯那么远、那么多?时间真的不早了,赶快睡觉,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不答应我,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反正我没挨着你,你别碰我就行了”!杨局见姚思敏迟迟不肯脱衣,真是拿她没法。便说:“你这小东西也真麻顽,我拗你不过。既然如此!你且先把他的姓名告诉我,也好让我有所考虑,他究意是谁,以前在什么地方做事当差?你为何对他这么上劲”?
姚思敏见杨局有答应的意思,便和衣倒在床上,歪着勃子俯耳与杨局说道:“这人远看他在天边,近看就在你的眼前。你们是认识的,只不过是你平时不关注他罢了!你们平时其实也经常在一起共事。他就是你们分局的李子昂警官”。”稀里糊涂的,通天底下姓李的多的是,我晓得是哪个姓李的,真是莫名其妙!还子昂,我看不如叫孙昂好了”?姚思敏道:”噢!对了,都怪我记性差劲,我这里有他从前的一张名片。说完,姚思敏从衣袋中塞出那张名片来,并递给了杨局。杨局定眼一看,不看则罢,一看自便惊呼!”哎哟喂!我的妈呀!原来是他”!杨局这一惊简值非同小可!顿时,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姚思敏见状,忙问道:”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杨局停了停,而后厉声激问姚思敏说:”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时候搭上伙的,他究竟嫖你有几回了?这名片可否就是他刚才给你的”!姚思敏见杨局如此发问,毕竟心中有鬼,作贼心虚。不由得脸色一下闹得绯红,一时无言以对!便是没有继续回答。此时,即便姚思敏再不说话,杨局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也许这正是无巧不成书的缘故吧!原来刚才与自己擦肩儿过之人,便是这李子昂是也!苦于当时错失了时机,竟让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掉了。既然没有证据,即便怀疑多心,也拿姚思敏无可奈何!
其实,这李子昂只不过是自己分局的一个小职员,竟敢如此放肆,骑在自已头上撒尿,与自己一样穿着同边鞋子?说来活长:只因此人善于投击钻营,又能说会道,长得又十分端正,加上有这身特殊的服装,着在他的身上,实是个沾花惹草、人见人爱的情种。虽说杨局对他并不怎么了解,但在这事之前,曾经时常听别人提起过他的风流韵事,远不止一件。从前,李子昂也曾托别人与杨局说过此事。那时,他还刚到局里不久,就一小卒子而己。虽说那时杨局手下有几个空缺的位置,但并未把他有所考虑。想来:真是君子易交,小人难防!
因他长得风流倜傥,所以,也时常出没于君再来酒家。自从认识了姚思敏,两人便就有了一腿。故而,往往是杨局左脚出,李子昂便右脚进。可今晚偏偏倒了过来?杨局的一言一行,几乎全在李子昂的掌握之中,一切清楚得很,而自己对他却防不胜防、一点不知,这足以说明姚思敏究竟对哪个最好?则可想而知!
此时,杨局回想起刚进门,在门口遇上的那一幕,便是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就来气。实是急红了眼。因此,一下醋意大发!摔杯砸盆,对姚思敏大发雷霆、步步紧逼,真想一下将她生吞活剥了。
姚思敏见杨局对自己恼羞成怒,像是要问罪到底,顿时,满脸张得通红,夲想对他有所解释,无奈想说又不敢吱声,只好在一边低头坐着。过了好一近子才说:”杨局!你冲我发什么伙?就算我与他有所认识,也未必像你想像的那样坏!又何必大惊小怪?老实跟你说吧!我们从小就认识,而且在一起长大,他既是我的同乡也是我的恩人。那年我们同时出来打拚,我年龄小了点,找不到工作,都是他竭力相帮,我才有了如今这家酒吧!要不是他也许我现在不会遇见你,他的的确确是我的乡亲!敢问杨局:难道天底下有谁把恩人赶出门的么?信不信反正由你”!
杨局道:“你当我是三岁孩子,这么好骗!这点判断力没有,我这个局长不是白当了?不过,这也是你的自由,我阻止不了你,这名片你还是收回去的好,我恐怕帮不了你这个忙了”?说完,就要弃姚思敏而去!见杨局要走,姚思敏死死将他扯住,不肯松手。一近低声哭泣,伤心地说:”我这左也不行,右也不是,我说了一万篇,我们就同乡而已,难道做为熟人、同乡,我们有听交往,有所帮衬,就错了吗?你这人真是鬼信多疑,不可理愈!莫非你把我玩腻了,想弃我不顾吗”?说到这里,姚思敏也就豁出去了!”好!你既然无情,那么也好,就别怪我无义了”?
此时,杨局本正在气头上,姚思敏还火上浇油,说着绝情的话。因此,听凭姚思敏百般哭泣,千般解释,杨局根本不进油盐。哪里顾得这么多想,便是拿了右服往右腕上一搭。只呯的一声!将门打开,然后用力一摔,便走了出去……
其时,已是=更有多,街道上除了偶儿有一二个往来人之外,没有了白天的浮躁暄嚣。只见杨局他东边一脚、西边一摆,鬼使神差地独个儿在街上奔着,竟东西南北的方位也分辩不清了。走了好一近子,结果又折回原地……如此返返复复。殊不知,他是怎生搞的?
之后,便是稀哩糊涂到得家里,横腰倒睡在沙发上,待到醒来,两只眼睛熬得通红,朦朦胧胧。幸好这天是礼拜之日,没特别要紧的工课。忽儿,又僚僚草草地洗了把脸,才朝办公室走去。
进得屋来,恰好遇上下属步青云正在加班写作,步青云见扬局精神失常,未知是为了那门子窝蛆之事,还真以为他,是昨夜去了别处执行任务去了。
因此,也就放下了笔,对杨局说道:“杨局,工作即便再忙,可身体要紧!我这就给你泡杯茶去,缓解一下疲劳”!“我没事,用不着对我这么客气,你也一样”!步青云见杨局今天说话,不比往日。平时曾未见他夸自已忙,怎么今天这么关心我了?便说:”杨局,你今天怎么了”?杨局道:”你先别问,也别忙,我有话要对你说”!“什么事?你说:我听着就是了”!
因此,杨局便自把昨晚在君再来门口遇上李子昂的事,和盘托出全告诉了步青云。随即开口骂道:“这李子昂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小卒子、小白脸!人品实在差劲!什么人不好找,偏要去找个婊子,替自己当传话筒!你看好不好笑”?
步青云道:“难道杨局是为这事?我说杨局:这也怪不得他,只因为你杨局与姚小姐的关系如此密切,非他人相比!找他人递话倒不如找知已朋友说话、传活,更方便许多!况且,人家出来”做事”就是为了多赚点钱,既然能赚钱,也就顾不得这么多想了。况且人情、面子又值几钱?故找姚小姐岂不更好吗”!“你懂个屁!猪恼壳!说了半天,你还没听明白!肩膀尽往外拐,我说他实在不是东西!像这种人品实缺德的人,幸亏他还没有当官,即便做了官,也是个坏官、缺德的官!长此下去,岂不更为缺德!你猜我能答应吗”?
杨局见步青云正说着风凉话,像是在有意数落自己,便是将语气更改了过来。“青云呀!你别含沙射影了,上次我批评了你,你还真记我仇,抱怨我、挖苦我,我是不得己而为之,是不得己!你知道吗?我从来把你当兄弟看的,你与他不一样”!接着便又自我辩解道:”我偶儿邂逅此地,不过是行云流水,放松放松,初一、十五逢场说笑而己,我与她又算得上是什么特殊交情呢”?步青云开玩笑道:“杨局,别自欺欺人了?又初一、又十五,还逢场作戏。这还不算朋友,难道究竟何为朋友!情为何物?杨局:你这一解释,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一提:我突然想起红楼梦中的一个故事情节来了。当初,哪贾正与贾链之间,为了调情,先后去找尤三姐玩耍,却不期而遇,不都是为风花雪月的事而去的么?即便偶儿相遇,两人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也无须值得彼此猜忌,斗过你死我活,不值得的”!
杨局道:“我正儿八经与你说真话,你偏要拿来玩笑开”!真是幸灾落祸!实在可恶!我这么跟你说吧!李子昂与姚思敏虽然都是外地人仕,亦为同乡。知她与我认识,想帮他点忙,这本无可非议,可他越是这样狂妄,我就偏不买他的账”!步青云道:“杨局,非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一线留一线,便于日后好相见。你若真不帮他,得绝李子昂不说,相反你也彻底得绝了姚小姐,听兄弟一句劝。常言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君子易交,唯小人女子难养也!你这一何必呢!与其跟自己过不去,倒不如后退半步,自然天空海阔!顺其然吧”!
经步青云这么左劝右解释,杨局顿时恍然大语!这才想起前段时间赵一新与吴倚之间的事,二者不都一回事么?既然劝得了赵一新与吴倚,为何自己却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李子昂呢?”算了!算了!不跟你扯了”!
不知不觉,又过了半天。杨局这才想起还要给赵一新一个答咐呢?于是对步青云说:“青云,你先忙吧,我还有点事,先下班了”!说完便要离开办公室。
正在这时,忽听杨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杨局一看,却是王局打给他的,因此,也就接听下来。正是谈极赵一新工作调动之事。如此同时,杨局告诉王局:“关于赵一新的事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准备将他调去分局做一付所,我这就准备通知赵一新去,要他好做准备,你放心好了”!因此王局只说了些道谢的话,便挂断了电话。至于杨局为何要将赵一新调去任付所之职,其实另有文章。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