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扬清直接错过他打开车门进了车里。
“怎么这么不热情啊,我今天才坐飞机赶回来诶。”江慕把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箱里,转过头就着撑头的姿势调侃的看着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的徐扬清。这个从小到大身边为数不多的几个死党之一,因为从来都不缺什么,想要的东西也总是有人费尽心思的拿来讨好,所以从来没看他重视过什么,对什么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但是现在的徐扬清就像目空一切的豹子,江慕看着他只有这一个感觉,两年的时间把他骨子里的东西都挖了出来。他想这才是徐扬清本该有的模样,骄傲自负,云淡风轻的后面有着不为人知的野心和能力。这么矛盾但是放在他的身上又觉得这样合理。虽然还是一副漠视一切的样子,但是倘若他的心中存了什么,那么那个他放在心上了的就再也逃不掉了。是不是那个逃不掉的在这个学校的大门后面,还得慢慢研究。
江慕回头再看了一眼这个地方,嘴角噙着笑坐进车里。司机发动车子留下一串尾气,在深蓝色的天幕下划出一道深深的弧线。
第九章
本来温晞自从知道徐扬清下个星期要来学校上课后就比较忐忑,不知道如果是长时间的相处要怎么来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是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就以美术生的身份被分出去了。
“你还别说徐扬清看着可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啊,简直就是新一代女性梦中情人的独家选择。”临夏两眼放光的看着站在走廊上和别的男生讲话的徐扬清。
“嗯,奇货可居。这样的长相和身材,不知道又得祸害多少姑娘。”茗洛眯着眼睛和临夏对看一眼。
“哟,两位这是少女春心荡漾?不能够啊。”温晞背靠着栏杆,正脸对着在她们脸上来回瞅着。
茗洛扭头看着临夏,“我还有一篇英语作文还没写,得先去补补,都给忘了,这记性。”说完拍了拍自己的头,径自回了教室。
“小晞,你现在怎么想啊?”临夏看着温晞,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没怎么想啊,你们一直觉得我不愿意说,但是我是真没想法。有些东西不会是你的,贪心没好处。”温晞难得放下那张面具,认真的看着临夏。你是我拿真心换来的朋友,这么多年,一直包容我,即便我什么都不说,你们也会有许多的不理解,但是你们却从不追问,所以我很感谢。
“他真是站在哪都耀眼,眼光不错的人真多。”你看,不只是我能看见他的好,他只要往人群里面一站,长身玉立。他的光芒那么容易被发现,而我呢。
“你很好。”只是你一直把自己困在角落,不愿意被发现罢了。
“嗯,我也觉得,嘿嘿。”对着临夏敷衍的笑了下,就扭过头和她站在一起看着徐扬清。我现在真害怕他,也害怕自己。怕撑不住自己的感情开始变的贪心,开始是想让他在自己身边,能和自己说说话就好,然后呢想要更多怎么办。我真的不敢保证。
可是这一切的猜想都抵不过他不会属于我这个事实。
徐扬清知道温晞在看他,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知道温晞是在乎他的,那些感受不会错,问题是她现在明显避着自己。
江慕看着笔记本上的k线图,眼前全是这些弯弯曲曲的涨跌行情,眼睛发疼,手上的笔来回转着。想了想抬头看了眼对面正坐在书桌前埋首各种文件中的徐扬清,唇角咧开一个好看的弧度,把笔记本放在桌上,穿着棉质长裤的双腿放在这张可以容纳4个人坐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沙发黑色的皮质被射灯照的显出一圈一圈的光晕,柔和了整个书房。
拍了拍沙发,“我说,你们家也真够浮夸的,整栋房子凡是沙发都是意大利进口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暴发户呢。”
“我说,你成天赖在我家不走到底想干什么。”徐扬清抬起头,赏了江慕一个眼神,“还有,我家里所有的这些沙发都是我妈,你欣姨亲自选的,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找她。”
“这浮夸有浮夸的好,上档次的东西哪能没点浮夸的潜质。欣姨就是有眼光。”江慕对着徐扬清痞痞的笑着,心里反复出现和徐扬清气场相似的女强人陆静欣的脸,那个即使淡然微笑也让你心生敬意和惧怕的脸。赶快转移话题。
“你高中生活过的怎么样?”自己可没忘面前这个人已经拿到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offer。
“干你什么事。赶快滚回美国去。你别忘了,你今年要实际解决的项目多的可以用文件夹堆满一个书桌了。”徐扬清拿着钢笔在文件上划着重点注意项,偶尔抬头看看笔记本电脑里的数据。
“我有分寸。这些项目家里扔给我的算大半,逸恩公司的业务我会尽快结束。美国只是个过渡,回国接手家里只会早不会晚。本来爸就想把他的公司放给我,现在恐怕整个江家我都得顾着了。”
“你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大哥你爷爷也放手不管了?”徐扬清听了这话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看着江慕问道。
“那也没办法,扶不起来就不扶了。江家这么多子孙,不差这一个。看爷爷怎么放权吧,我是无所谓,反正饿不死。”本来正经的话题被江慕最后一句话掰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谈资,好像他们都是置身事外的外人。可是徐扬清知道江家最后当家的不会是别人。
“爷可是要毕业的人了,和你这样还在高中徘徊的破小孩自然不一样。”江慕比徐扬清大3岁,只是实在是看不出来。
“我不需要那些门面。”徐扬清嘴上挂着嘲讽的笑,挑起眼睛看着江慕。
这些给别人看的东西对于他来说好像真的不算什么,有谁能在这个年龄对于华盛顿的财政问题,美联储的做法方式侃侃而谈。或是直面解决商业上的并购案例。
江慕看着这样的徐扬清,他只有19岁,而在两年前他不过也只是玩票性质的安分待在普通中学罢了。虽然也会偶尔有需要自己出席的虚假场面要应付,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