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多久才可以忘记一个人？”顾启扬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如果不想忘记，一辈子都会记得。”伍子盛看向他，“你爱她？”

顾启扬看了他一眼，晦涩不明，苦涩自嘲的笑了一下，一手撑在吧台的面上，一手拿起一直转着的酒杯，慢慢的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黄色液体。

答案不言而喻。

ps：好吧，某怀的写作功底有限，觉得还是不能将虐很好的写出来……呜呜，难过ing……

、第五章

家里的佣人将菜热了又热，慕深深却是一直没有下楼。管家端着饭上了楼，敲了敲慕深深的小书房，过了蛮久，里面才传出她小声回应的声音。

“谁？”

“慕小姐，晚饭好了，再不吃就要冷了。”

过了一会，慕深深打*门，管家看到她只穿了一件棉质的长袖睡衣，下面却是光着脚的，为难的皱了一下眉，“慕小姐，地板凉，光着脚可能要生病的，顾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您还是穿上鞋吧。”

管家担心的建议，慕深深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侧了侧身，给管家让出一条路，“放里面吧。”

慕深深的语气不似平时的柔和，顾启扬也是很少下班不回家的，管家心里大致也猜出了事情的始末，也不敢多言语，将饭放到里面的小桌子上就退了出去。

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是晚上九点，她低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调出那一个熟悉的号码，来回重复了好多遍，最终还是没有拨出去，慕深深颓废的将手机扔到一边，坐到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吃起饭来。

顾启扬难得的喝醉。

伍子盛看着已经坐不稳的他，恰巧他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很是自然的拿出来，发现屏幕上闪着的是“老婆”两个字样，他犹豫了一阵，还是没有理会的放回去，手机震动了一会之后自动的暗下去。

他想了一下还是将他的手机拿出来，将刚刚那一个未接来电的记录删除掉。

“喂，慕深深有什么好？”

顾启扬强撑起来，没有答他，而是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什么也没说，拉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踉跄的往外走。

“喂！”伍子盛叫了他一声，可惜他连头也没回，他低低的咒骂一声，将酒杯里刚续上的酒仰头一口气喝下，跟着走了出去。

出了酒吧的门，耳边一下安静下来，四下望了一下才发现顾启扬是自己开车来的，此时正在往自己的车走。

“喂，你走路都走不稳了还自己开车？”伍子盛笑。

顾启扬脸色很沉，倒是看不出醉了的样子，他忽视伍子盛的话，从钱包里掏出车的钥匙，却被伍子盛一把抢过，“你也不怕死。”

顾启扬哼笑了一下，也没有争，靠在车身上大口的喘着气。

果真是醉了！伍子盛看着他的那个样子就知道，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每次和肖竹音闹别扭他都是这样独自一个人到小酒吧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再跑去找肖竹音，两个人对峙许久，终是肖竹音憋不住，红着眼扑进他的怀里，用力的捶打着他的后背。

“对不起。”

道歉的话却是他先开的口。

彼时他伍子盛就站在旁边，看着和好如初的两人，笑笑的别开眼，再离开。

“你还记不记得？”他也靠在车身上，看着顾启扬问，没有得到回答的他将头转开，自顾地说，“真想和你打一架！顾启扬，你真是个该死的人！”

伍子盛的手机响起，他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打过来的电话，拿出手机要按掉，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接了起来。

“小音。”

“他怎么样？是不是醉了？皮肤有没有过敏？”

伍子盛盯了一眼身旁的顾启扬，狠狠地说，“醉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死了！”

肖竹音赶过来的时候，伍子盛倚在车门前抽着烟，见到她只是抬了一下眼。

“他呢？”

伍子盛见她那着急的神情就不耐烦，起身，指了一下车内。

“里面！”

肖竹音听罢忙的打开车门看见顾启扬，马上捞起他的衣袖细细的查看，发现他并没有过敏的时候大大的松了口气。

“谢谢。”她出来跟伍子盛说。

“我可以说，我讨厌死了你的谢谢吗？”

肖竹音没有应他，而是直接走向了驾驶座的位置。

伍子盛看着离开的车子，干脆坐了下来继续的抽烟。

顾启扬并没有醉死，哗哗的水声一直在耳边响着，他动了一下，头痛得不行，手下意识的捂上去。

睁开眼坐起，房内只是开了一盏橘黄色的小灯，倒是没有多少的刺眼，他忍痛坐起来，浴室的门半开，他只瞥了一眼，西装的外套挂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他面无表情地翻身下床，拉起自己的衣服就要往门外走。

“启扬！”

背后浴室的门被拉开，肖竹音的声音在后面现出来。

顾启扬停住却没有回头，“谢谢。”

感谢的话却说得没有一丝的感情。

“你醉了。”她赤着脚走上前来紧紧的抱住他的腰，顾启扬才发觉她根本没有穿衣服。

“是你醉了。”他试图的拉开她抱着自己的手却是徒劳。

肖竹音将他抱得更紧，声音明显提高，“不，你醉了！是你醉了，你醉到什么都不记得了，你醉到，连我都不记得了，你醉到连我们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