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萧像是一个幻影,自从那天之后,慕深深就没有见到他,那间曾经充满欢乐过的小屋子她也没有再去。
顾启扬也没有再问她唐萧的事情,贾东南倒是找过她说了一些唐萧的事情,只是她没有听也没有答应去见他,顾启扬最近太敏感,她不想跟他吵架。只是,敏感如她还是感觉到了顾启扬的变化,最明显的是体现在私事上,他依旧地对她笑,却总是那样的痴迷与敏感,即使加班晚上回来得再晚也总是要弄醒她,什么也不说,做完要做的事抱着她一直到天亮,慕深深的精神越来越不济他却视而不见,有时即使是中午他也会亲自来咖啡馆,乘着慕深深在午休的时候狠狠的要她,慕深深几乎要哭出来。
她每次想要拒绝他,却都会被他眼里的那一抹伤感给化掉,她是爱这个男人的,这个一直在她身边四年却又一直被她忽略的男子,她想不到,骄傲如他也会在她面前流露出这样的不自信,他要用这样最原始的方法来证明她的存在。
慕深深从心里心疼他,每次都是强打着精神迎合他,他却越加的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还有另外的一个原因,她自己也害怕,害怕,他那一天就会记起来。
窗外传来汽车驶进的声音,慕深深猛地一惊,是顾启扬回来了!
他今天加班!但是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的。
等到卧室的房门真的被打开的时候,她还是紧张的握紧了手掌,却是努力地压着自己的呼吸,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没有睡。
她听到他解领带的声音,接着便是他落在她额间的一个吻,温温润润。
慕深深不敢动,顾启扬吻了她一下,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才起身去浴室,哗哗地水声从浴室传出来的时候慕深深睁开了眼睛,用手撑起自己,望着浴室的门口发愣。
等到顾启扬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重新躺回了床上,一颗心像以往一样地悬着,床的另一边深深地凹陷下去,慕深深的手在被子里用力地紧了紧。
火热的怀抱伴着那熟悉的气息如期而来,慕深深深吸一口气。
“深深……”呢喃的话随着空气落到她的颈畔,灼热的呼吸在耳边散开,她紧皱着眉头。
顾启扬将她翻过来正对着自己,“深深……”
“我不想。”慕深深在顾启扬将手从她睡衣的下摆伸进去的时候开口,顾启扬猛地一震,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是更加的用力。
慕深深有些无奈,顾启扬独断的霸道让她生气,她抵不过他的力气,唯有一动不动的任他折腾,顾启扬发觉她的一样,停下来看她。
“怎么?不喜欢?”他箍着她,微微地喘息。
“我很累……”
她皱着眉无力地应着他,这是实话,她确实是很累,因为他的不自信而无休止的索取,她是真的累,每次一沾到枕头都想要睡去,可是又紧张着他的索取。
“很困,想睡,今天不要了,好不好?”她刻意地放柔自己的声音哄着他。
顾启扬看了她很久,一句话不说,最后默默地从她身上翻下来,背对着她关上灯。
慕深深正仰着,突来的黑暗让她措手不及,她半张着嘴说不出任何的话,他这样就不高兴了?
扭头看向那个宽大而冰冷的背,心里的委屈一点点地泛上来,但更多的,却是心疼。慕深深叹口气,转身向他的方向靠去,贴上他的背,柔柔地抱住他。
“启扬,你别这样。”
慕深深感觉到顾启扬明显的一怔,整个后背都僵硬起来,最后他慢慢地*来,抚上她环着自己腰的手,却不说话。慕深深主动的去吻他的耳垂,顾启扬偏头就吻上了她的唇,深情地吮吸,反客为主,慕深深被他一个翻身就压在身下,她困得很,却还是强打起精神,攀住他的脖子迎合他的每一个动作,快速有力的律动,汗水淋漓,一室旖旎,等到顾启扬尽兴满足的时候,她早已经晕了过去。
慕深迷糊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卧室里只开着顾启扬那边的一盏柔和的小壁灯,顾启扬靠在床上,半侧着身,微微地背着她。
烟雾微飘,淡淡地烟草味弥漫。
他在吸烟。
慕深深深陷在柔软地枕头里,半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样专注的他无疑是性感迷人的,不知不觉看得有些呆了,直到顾启扬伸手弹了一下烟灰她才回过神来,她拥着被子移过去揽住他的腰。
顾启扬见她醒了,宠溺地空出一只手将她固定在自己的腰前。
“醒了?”突然地开口,带着独有地低沉嘶哑地嗓音,异常地敏感。
“怎么又抽烟?”慕深深不喜欢他抽烟,这么久他很少在她面前吸。
她皱着眉往前倾身子,将烟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在烟灰缸里按掉。
“是低烟的……”他俯头看着她,慢慢地说,却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低烟的也不许!”她有点小撒娇,抱着他的腰躺下去,熟悉的舒服。
顾启扬拥着她,细细地摩擦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
“……深深,你要我怎么对你才好?”顾启扬深情地凝望着她柔顺的发丝喃喃地说想,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自问。
“嗯?”许久不见她回答,顾启扬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慕深深慵懒地动了动,他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呆滞地看着她的睡颜,时而温柔时而凛冽,最后他小心地拥着她抱进怀里慢慢地*被子里。
“二哥,狄长胜一直嚷着要见你,恐怕是坐不住了。”祁正将早上容蒋拿来的资料放到他的桌面上,一脸严肃地说。
顾启扬迷了眯眼,极少地露出凌厉的目光,双手放在办工桌上来回地敲着。
“不见,他自找的。”
“我们压了他的货,又通知了质检局的人……”祁正欲言又止,“难道,真的要弄垮他?”
顾启扬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
祁正的身子抖了一下,看着他不说话。
“我从来就不怕他,这么多年我不碰他不是因为怕,而是我给他这个前辈的面子,既然他不要,我也就不强求,按照原来我说的去办吧。”
“就怕他狗急跳墙,他这种人,逼急了,真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