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将它贴在了胸口,我也结婚了,我心里这样说着,有种想哭的*。
唐明阳看着我的脸色有些古怪,“知机,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向他,只好露出欣喜的笑容,“唐明阳,我怎么就觉得我好像签了卖身契一样啊!”
“本来就是卖身契啊!拿到了它我才好名正言顺地带你回家。”说完他开了车门,将我扶进了车里,自己也转过去坐进来,他握了握方向盘,而后又松开来,从我手里抽走了结婚证,自己仔细的看了又看。
我将两手放在膝上不停地玩着手指,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笑着说到,“卖身契鉴定完毕了。”
唐明阳一本正经地将它们合上,举起手向我敬了个礼:“嗯,报告首长,经过本人的鉴定,证实它是正本。”说完他扑哧笑出来,俊雅的面容上笑容可掬。
我看着他的笑容,柔雅的笑容中,满含着戏谑,我有一瞬间呆滞不动,脸上掠过了恍惚。
“怎么了?”他从镜子里看着我。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原来你的眼睛也会笑。”我看着他的眼角,因为笑的缘故,周围有了两条浅浅的笑纹,使他的眼睛看上去很随和。
我转过了头,随手打开了音响,我听着缓缓流出来的那英那沙哑的声音,有点凉凉地感觉。我想,是不是喜欢唱悲情歌的人,他的结局也是悲的。我靠在皮椅上,闭上了眼睛,我喜欢那首《独角戏》,所以我从头到尾演绎着一个人的角色。
“明阳,这样好吗?”我淡淡的问着唐明阳。
“什么好吗?”
“我是说,我们结婚好吗?”我在心里暗暗地叹气。
唐明阳将我搂在了怀里,侧过头在我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知机,与你结婚是我对你的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但不是现在,现在的时间不适宜举行婚礼。”
我点点头,我知道,在我们这里,农历六月七月是不办喜事的。那时的我,哪里知道他的那句话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唐明阳叹气,“知机,我们都不小了,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完全没有结婚的念头。可是遇见你的那时,我就知道,我喜欢你,我要你。城市里的文明,礼仪让很多人都迷失了自我,大家变得生疏客气,我不想你也这样对我。知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唐明阳的妻子了。”
我握住了他的手,*着他的手指,“明阳,我会是个好妻子的,我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只要你也对我好。”
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抿着唇没有出声。半响他才抚上了我的脸颊,“知机,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我抿着唇浅浅的笑着低下了头,拿过我们的结婚证,放在手心里细细的婆娑,从此就真的是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我慢慢地放下了证书,我的嘴角带着满足的笑容,安静地靠在皮椅上。所以没有看见唐明阳的脸上掠过一丝迷茫,转瞬就变为坚决。
正文43
傍晚的时候,唐明阳接了一个电话就和我说要出去陪客户,我当然点头同意了,我有什么理由不让他去呢?自己创业和当公务员是不一样!
我独自一人坐在自家的客厅里看着电视,我想起了涧溪姐的老公,他也很忙,其实花涧溪也很孤独,可是实业家都是这样的。他能在百忙中抽空陪自己的老婆,真的已经很好了。我靠在沙发上,第一次感到了失落,我和唐明阳已经结婚了,明天唐明阳就要带我回他的家了,我又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从头开始了,只不过这次身边多了个丈夫。书上说男人婚前婚后是不一样的,不知道唐明阳会不会像涧溪姐的老公一样对我好。
我其实很迷茫,我这样冒然就跟唐明阳结婚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家里有什么人,我去了之后会怎么样?一大堆的事情,我想想都头痛,我捂住了自己的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起来,我立即跑去开门,门打开,居然是涧溪姐,我连忙在她身后看了看,才发现她是一个人。
她笑了,“你在我身后看什么那?”
我连忙将她迎进来,“我在看你老公有没有跟在后面。”我笑着关上了门。
涧溪姐站在客厅里打量着我家,“哈,知机,你家也没有什么新意啊!和我家是一样的。”
“这种房子格局都是这样的。”我给涧溪姐倒了杯水,“咦!浅浅呢?”
“在家呢?他爸爸和她在做游戏呢?”涧溪姐坐在了沙发上,“我们刚刚出去散步的时候,看见你男朋友出去了,你一个人在家,我就过来看看你。”
我笑了笑,“涧溪姐,我们今天去领证了。”
“真的?”涧溪姐笑的很淡静,“恭喜你!唐明阳那种男人看上去很有担当的样子。”
我腼腆地笑了笑,“我刚刚还在想要不要告诉你一声,我明天要走了。”
涧溪点点头,有些了然,“知机,要跟他回去了,是不是?他是s市人?”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吃惊地看着花涧溪,
涧溪的唇边有些好笑,“知机,你老公的车牌是s市的,我也不知道的,是我老公说的。刚刚和你投缘,你就要离开了。”涧溪姐的脸上浮出淡淡的忧郁。
我侧过头看着花涧溪,她的脸在灯光下如阳光般的明媚,乌黑剔透的眼眸闪着淡淡如玉的晶莹,我看着她的脸,忍不住发出感慨,“涧溪姐,你真的好漂亮!”唉,郁闷,大着肚子都能这样美。我无奈的挠着头发。
“你不漂亮,人家唐明阳会从s市追到这里来?真是的,嫁那么远,本来我还在想,把你介绍给我同学呢?急死唐明阳。”涧溪姐笑了笑,她微笑的样子很天使。“知机,你嫁过去是和他爸妈一起生活还是你俩另起炉灶?”
我听着涧溪的话,一副茫然的样子,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唐明阳没有说,我也没有问。”我低下了头。
涧溪的眼里闪过了疑惑,但她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我抬脸看着她的安静,我却仿佛被她迷惑一样,轻轻地靠近她,靠在她的肩头,“其实我和他也只是认识了两个月而已,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道,”我的唇边轻吐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每个人都有一段不能言说的伤,我也不知道我这样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沉默出现在我俩之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