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阳为我们俩各自清洗了身体,他用大毛巾包住了我,良久才笑出声,“知机,你一直闭着眼睛干嘛?”他打横地抱起我,我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睁开了眼睛,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黑眸里泛着水波一样的光泽,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再次回到房间里,我裹着毛巾毯坐在了床沿,我瞥见了唐明阳雪白的白衬衫上,有一抹像盛开的桃花一样的血迹,我呆呆的看着它们,我的第一次,盛开在唐明阳的衣衫上。
唐明阳已经穿好了裤子,他看我看着他的衣服,脸红了红,伸手就抓过了衬衫,他收了起来。转过身他打开衣橱给我拿了一套衣服,“知机,穿好衣服,我们出去吃晚饭了,我饿了。”他将我的衣服扔在了床上,自己挑了件黑色的衬衫穿上。
我看着他优雅地穿着新的衬衣,而后从下往上扣着扣子,我没有动。
他狐疑地转身看着我,一边把衣服塞在裤子里,“怎么了,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我的脸突兀地烧起来,“你先出去吧。”我裹紧了毛巾毯,朝他示意。
他摇了摇头,眼里晃过促狭,但很快就点头,笑着说到,“那我先下去了,在下面等你。”说完他掩门出去了,我听着楼梯上发出了响声,我才起身为自己换衣服。
*隐隐地传来疼痛,我伸了伸腿,努力让自己恢复过来,拿过唐明阳为我拿来的衣服,是一套短裙。我换好后就开门下楼。
楼下灯火辉煌,灯光将底楼映得炫丽,唐明阳靠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他抬着头看着我从楼上一步一步走下来,半响他迅速掐灭了烟,起身,快步走到了楼梯下,他伸手扶住我的腰。“不行,这裙子太短了,换一套长一点的。”他拉了拉我的裙子。
我转过头看着他,再看看自己的裙子,还好啊!到膝上是标准的长度啊!
“走,重新上楼,再去挑一条。”说完,他拉了我就上楼,我只好任他拖着跟着他上楼。
“这条不行,太露了。”
“这条也不行,算了,就那条吧。”
我看着他在哪儿翻来找去,比划着,脑海里恍惚的就想起了程岳,程岳也是如此,他不喜欢我穿裙子。
我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回过神来,我笑着接过了唐明阳递过来的裙子,到里面去换上,再出来时,我捂住了胸前,“明阳,这条不行,”我摇摇头。
“怎么了?”唐明阳立即挨过来。
我放开手,刚刚照镜子才知道,脖子间,胸口都是红红的,这怎么出去啊!我苦着脸,“你看呢?怎么出去见人啊?”我转过了脸,仰起了脖子。
唐明阳侧着头看着我的脖子,笑着伸出了手指*着,“算了,知机,还是你去煮粥吧,在家吃点就算了,你这个样子是不好出去了。”他笑着,继而哈哈大笑,他将我搂在怀里。
“都是你才这样的。”我伏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知机,两个人的感觉真好!”他的喉间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叹息声,我隔得那么近,无可避免地听见了。
正文48
那天我们终究没有出去吃晚饭,决定自己做,于是唐明阳开车出去买菜,我就煮饭。
看着唐明阳围在我身边转,而我负责做晚饭时,我心头不由就晃过了程岳,和程岳在一起,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
我低下头认真地切着菜,好笑的回应着唐明阳不停地询问,他在那儿不住叫唤,
“知机,这个要放盐了吗?”
“知机,你看这样熟了没有?”
“知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锅啊?”
“知机……”
我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你到外面坐一会,我就好了。”我看着他放下手里的锅盖,“好了,出去吧,君子远庖厨,出去吧。”
他依言出去了,我的笑容停留在唇边,什么时候我会说出君子远庖厨这样的话了,或许真的不同了。
那天我初露厨艺,唐明阳一边吃一边赞叹不已,他说我身上就是有这种安于在室的特点。
我淡淡的笑着,我所要的不就也是这种生活,平平淡淡,没有波折的生活。
半夜醒来的时候,一室黑暗,耳边传来唐明阳匀称地呼吸声。好久,我的眼睛才适应了这个黑暗,我被唐明阳搂在怀里,头枕着他的手。我看着唐明阳的侧脸,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他们说,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此刻我和唐明阳睡在一起,我俩都是修满了足够的缘分。
我想起那个晚上,唐明阳倚在床头,轻轻地拍着我入睡,怕吵到我,就这样一夜靠着睡到了天亮。我想起了他醒来脖子酸痛的样子,想起我倚在他怀里的情景,想起他说宁缺毋滥的时候坚定地神情,想起他说要保护我的话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