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阳放开了我的手,我依言走了过去,坐在她的旁边,我浅浅的笑着。
她打量了我好几下,才慢慢地开口,“这身衣服你穿的到很有味道,来,我帮你把头发盘起来。”她拿过自己的包,掏出了一根银制的簪子,很自然地就帮我把头发盘起来,她将银簪*我头发的时候,我痛的想叫,但我还是忍住,始终没有叫。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就算唐明阳的妈妈认可我了。
如果是的话,再痛也值得。
我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欢喜。我曾经刻骨铭心的痛,为了这样的一切,我苦苦地挣扎过,可是他们没有认可我。如今,我为了这些,不惜把脸都笑的酸了,原来我是真的世故了。
唐明阳坐在了对面看着我,脸上写满了怜惜我的神情,他的眼神里有些欢喜,笑着看向*,“妈,你的手真巧,你看,知机的头发,你才盘起来,就显得贵气多了。”
她妈听后,将我拉起,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还过得去吧。”
她一语双意,我听了心里一酸,还过得去,我怎么就长的不济了,我低下头,苦涩的笑着。
“好了,早点回去吧,明阳,走吧。”她瞥了一眼唐明阳,脸色有些担忧,转瞬就烟消云散,微笑重新浮现她的脸上,她说完话,就拎过了自己精致的手包,向外走去。
我们站在客厅里看着她优雅的推门,换鞋,一气呵成。我诧异的看着她的背影,眉紧紧地粗气,不安和恐惧深深地萦绕在我心里,鸿门宴!我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个。
我看见*走出了大门,有人下车给她开了车门,她连头也没有回,就坐上小车走了。
“我们也走吧。”唐明阳拉起了我的手,我没有动。
唐明阳侧过头看着我沉默不语,看着我的脸色发白,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怕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有什么好怕的。”他的眼睛眯了眯,额上沁出了些许汗,他掏出手帕擦了一下,“不要怕,你做的很好,你只要微笑就好了。其它的有我呢?”
我别扭着,脚尖在地上画圈圈,我抬脸看着他。
“有我呢?”唐明阳轻轻地拢我在怀里,他的唇轻轻地吻在了我的眼上,“知机,你不用担心,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替你当着,我没有告诉你家里的事情,就是怕你有负担。”
我咬着唇看着他不语。好久我才开口,“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叹着气,轻笑,“好了,走吧,去了不就知道了。走吧,走吧,去晚了不好。”他拽起我的手往门外走去。
我无奈地跟着他走出去,直到坐进了车里,他给自己戴上安全带,转头看着我,“我挑的衣服很好看吧。”
我低下头看着身上,而后抬头,“我的眼光也不差啊!”
他笑着发动了车子,眼梢斜了我一眼,他抚了抚自己的下巴,而后握住方向盘,“当然了,当然了,挑老公的眼光更好。”他戏谑着,眼笑成了一条缝。
“有你这样夸自己的吗?”我别过了头,抚了抚立领,我红了脸,脖子上还有些若影若现的青痕。
他注视着前方,转过头看了我一眼,车继续往前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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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飞快地向城市的另一方驶去,我陷入了沉思,直到车开上一条宽宽的林荫道时,我才会过神来。我坐直了身子看向前方,突兀的就看见了岗哨。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站立地笔直的哨兵,这是什么地方?我回头看着唐明阳。
车子缓缓地靠在了门口,只见唐明阳已经将车窗滑下,守门的士兵立即向他行礼,他点了下头,岗哨就放他进去了。
我们的车子继续往里开,我的心惶惶然,我看着外面,将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知机,前面那幢红砖小楼就是我的家。”唐明阳的声音回响在我耳边,很近,又那么远远的。
我恍然地顺着他示意地方向缓缓的看去,前面有座漂亮的红砖小楼,它的前面是一大片草坪和两株高大的古树,门前有长长的甬道,我隐隐地想起了同学的爸爸曾经说过的话,要有这样一座楼房,要爬到什么级别啊?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低下了头,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像个傻瓜一样,一步步走入了唐明阳为我规划好的人生旅途当中,完全没有了自己的主张。
我怅然若失下车,顺从地任唐明阳牵手往前走,走过了门前长长的甬道,跨入了院子,我止住脚步,一种新奇的感觉袭上了心头,我看到了宽大的门厅,雅致的楼梯,还有可爱的窗户,从窗户望出去,树影婆娑,枝叶依依的景色跃然映入眼帘。
我不经意地就看见唐明阳站在旁边默默地凝视着我,我有些脸红,嘴边扬起了一丝微笑,“你家很漂亮!”
唐明阳笑了笑,他看着我张了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终于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大踏步地走进了门。
房子很高大,宽敞,尤其空气很通畅!我看了看四周,唐明阳的妈妈从楼上下来了,她走到我们面前,“明阳,你爸爸叫你去书房。”而后她看向我,“来,知机,沙发上坐一会儿。”
唐明阳对我点点头,就松开了我的手,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