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书良有断袖之癖在圈内似乎是公开的秘密,如今带这么个嫩生出入公寓,不想也知其中的奥秘。只是,想不到迟书良竟然也这么巧,跟沈熹年他们买到了一个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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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叔,谢谢你。”顺利进入小区以后,海微把假胡子撕下来,套在外边的黑西装也顺手挂到椅背上。
曾叔慢悠悠地开着车,说话跟车速一样,闲闲地,“闻小姐,要谢就谢谢迟先生吧。老夫不过是听他的吩咐。”
“是,迟书良以后我一定要谢的。”海微抱着胳膊看窗外,那么多天没有回来,她都不知道道两旁的盆景又换上的别的花束,绿化带也重新修建过了。
“闻小姐,要是真的想谢迟先生,就听他的话,跟沈先生好好谈,你过得好,对他就是好。”
海微听了,不禁想笑,这个老管家,怕是以为她跟迟书良有什么了,说的话都这么矫情。不过,说来也是,迟书良从来都不主动邀请女孩儿出来,甚至不怕自己也牵扯进去的还帮她。这点对于一个取向有问题的男人来说真的太不容易了。海微从曾叔的眼里看到的一瞬的期望,但很快又熄灭了。
海微不好意思把话说破,便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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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进屋的时候,房子里安静得出奇,海微先进卧室,里边儿并没有人,只是床单有些皱。客厅里也是空荡荡的,所有的东西都还保持着她最初离开时的样子,要不是看到橱柜里有吃剩的粥和发黄的青菜,海微还以为沈熹年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回到公寓以后,她突然就觉得饿了,整个人空空的,像是被人一下子抽走了所有东西。整个房子寂静得让她心里生疼,海微迫切需要制造响动,让喧嚣填补空白。
冰箱里还有超市里买的菜,勉强能做出三四只菜来。海微围着围裙,炉子上烧着水,油烟机一直开着,她忙东忙西,全然没有顾忌到有人进来。直到沈熹年从身后环住她的腰。海微吓了一大跳,她刚好在打蛋,蛋液差一点点撒出来。沈熹年忙握住她的手,“小心。”
“怎么进来都不声不响,吓人一跳。”海微的语气淡淡地,听不出感情。
“哦,刚刚在露台,没发现你回来。”沈熹年很黏人,搂着海微不肯放,让她做事情不太方便。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礼拜前,我打过你电话。”沈熹年顿了顿,“不过你手机关机。”
海微没有继续接他的话,把打好的蛋液送进沸水中,然后像黑色的墨汁滴入清水般,蜿蜒出奇异的形状。她沉默着用筷子在汤里打着转。
沈熹年的手从她腰间离开,也不顾炉子上正烧着东西,任性地把扳过海微的身子,让彼此直视对方的眼,
“微微,我要跟你说抱歉。”
海微笑了笑,不过,她笑的很勉强,但却一直说服着自己,“我知道你们没有什么,你不需要道歉的。”
“不,不是为这个事情。”沈熹年打断他,停顿了几秒,才有些惭愧的说道,“我道歉是因为,我还是做了违心的事情。并且还连累了你。是我太自私,太急功近利,不择手段,不要脸。”
海微一听他的话,眼泪就止不住的,她解了围裙就往沈熹年的身上丢,“扫把星,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这几天你看我怎么过的,你看?”海微指着自己好几天都没消下去的黑眼圈,眼睛里有淡淡的血丝,脸都有些浮肿。
沈熹年捧着她的脸,心疼地搂她进怀,嘴里还不停的道着歉,“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一直不接电话,看到报纸写成那样,家门口那么多记者,我就知道。我第一时间就赶回来的,可是你却不在家。我很担心你,你知道吗。我甚至还叫助理打电话去你公司。”
他俯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是我的错。你狠揍我一顿。打花我的脸也行。干脆我不当明星,回来做全职主夫。”沈熹年把手里的围裙围到自己身上,他身材高大,两者搭配起来略显滑稽。海微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把刚刚切好的肉末递到沈熹年的手里,肉末蛋汤其实是她唯一拿手的菜。
“我跟公司休了半个月的假。准备陪陪你。”沈熹年熟练地翻着铲刀,厨房里散着肉糜香。
“我也是,公司里不让我再拼命了。”
沈熹年停下手里的动作,双手钳着她的双肩,郑重其事道,“微微,这次,就我们两个,关掉手机。不要理会外界,好好过咱们的二人世界。”
“对,把之前丢失得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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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微跟沈熹年很久都没有这样毫无顾忌地享受如此难得的两人世界了。他们不与外界联系,每天早早起床,去附近的菜场买菜,然后逛超市。当然这之前他们都会很好地伪装自己。一直都是两个人一起做菜,沈熹年的厨艺很棒,所以有时候也会手把手教海微一些。会花一个下午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泡上满满一杯拿铁咖啡,一人一口地喝。两个人的口味其实根本就不一样,但是却都会彼此妥协,今天看你爱的,明天换我的。晚饭有时候会出去吃,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不去档次有多么高的地方,海参鱼翅什么的都吃腻了。有时候,平凡而普通的菜反而更合胃口。他们甚至去过夜排档,马路边上,半夜十二点都不会收摊。就点二锅头,还有一些小菜,一人一瓶互相干。晚上两个人依偎一起睡,亲吻和说话。有时候会看着天花板聊天,讲拍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