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蔚天脑子里在整理思路,表情虽然冷峻,内心却也不禁唏嘘不已,真想不到夏筠竟是如此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在“妙清观”修行十年,让夏筠懂得收敛起自己的才华横溢,不再当众人眼里的神童,才女,她不想当个普通人。
每个人看似平凡的外表下,或许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心酸过往,那隐藏的伤口,阳光下你看不见,黑暗里,月光下,偷偷自己舔着,那其中的悲凉和绝望,用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么说来,夏筠会自己培植紫叶球,一点都不奇怪,像她这样国宝级的人物,像她那么痴迷于电脑和植物的研究,这种人,恐怕不是金钱能够打动的,还好,方菲是她的徒弟,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阿冬,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殷蔚天淡淡地吩咐一句,脑子里已经在飞速运转,他是不是该叫上方菲直奔夏筠那里?亦或是先让方菲去试探试探夏筠的口风。
殷蔚天精明如斯,他深谙待人之道,明白对待不同的人必须要用不同的方法。夏筠既然能一直保守着关于紫叶球的事,而没有利用紫叶球去创造商业价值,足矣证明她最看重的东西不是钱。对于这样的人,最是难以应付。
本来依照殷蔚天的xing格,他完全可以有数种方法让夏筠说出紫叶球的培植过程,但那些念头一冒起,他不知道为什么都一一悄然否决了。是因为同情夏筠的遭遇吧……嗯,一定是这样的。他才不是因为方菲是夏筠的徒弟,怕惹方菲伤心,不是这样的……
殷蔚天沉浸在思绪中时,会比较容易忽略某些人和事……qtds。
文茵那双狭长的美目就一直没离开过殷蔚天的脸,正准备提醒他一会儿到下班时间了,他已经拿起电话……
“喂,你现在马上到停车场等我,带我去你师傅那里。”淡淡的口吻透着不容人反驳的笃定,不用说,电话那头肯定是方菲。
和到公年。方菲一阵气结,挠挠头发,很是不满地抗议:“殷蔚天,你是不是诚心折腾我啊?我吃完中午才回彩妆部,到现在就没休息过一直都在给顾客化妆……找我师傅的事儿就不能改天再说吗?我给师傅打过电话,没通……”
殷蔚天深眸一凛,俊脸冷硬,只是说了一句:“你给手上这个顾客化完妆就去停车场等我。不要让我再重复一次。”
他说完就挂断电话。他就是这么个人,一旦认真工作起来,百分百投入,不会浪费时间,从这一点来说,殷蔚天绝对是个让人敬佩的总裁,并非像有些公子哥儿那般不学无术,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挥霍无度地享受。
殷蔚天是个决策者,同时也是个实干家,这正是他从前能坐上蓝黛总裁之位,以及现在能胜任“凌云实业”总裁的决定xing因素。
“你又要把我丢下吗?”文茵很是委屈地依偎着他,柔柔的语气,令他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下来。
“晚上我会陪你,我先让阿冬送你回去。”
文茵温顺地点点头,目光有点闪烁,犹豫了半分钟才搂紧了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轻吐着热气:“亲爱的,你和方菲之间……是不是曾有过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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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她也有需要
文茵柔柔的嗓音如棉絮一样,故意贴着殷蔚天的耳廓,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不禁让男人的呼吸为之一紧……一抹浅淡的欲望稍纵即逝。言偑芾觑男人鹰眸微眯着,脸色不变,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即使有故事也是过去。”
文茵的笑容僵了僵,察觉到他并不愿意多说,她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既然他都说那是过去了,她也不该再计较吧。
温柔如水就是文茵最大最厉害的武器,不管怎么她都会很乖巧,懂得不惹他生气,顺着他。
文茵纤细的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嘴角一勾,笑着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蔚天,我只是随便问问,既然你们现在没什么了,我也就放心了……蔚天,你一会儿要带她出去办事,我就先回家了,不用让阿冬送我,我还要去超市买点东西。”
“嗯,回家了给我电话。”殷蔚天也不多说,毕竟他确实是要跟方菲一起去找她师傅,暂时无瑕顾及到文茵。
“亲爱的,我晚上想……想跟你一起……”文茵说到这里,狭长而深邃的美目里流转着异彩,原本不怎么又血色的面孔上染起两朵红云,语带娇羞地瞄了他一眼:“我的伤早就好了……我们可以睡一起……”
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其中的意味是再明显不过了。
但殷蔚天的表情是在太平静了,根本不起一点波澜,淡得让人捉摸不透。他轻轻拍了拍文茵的手背,并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握着,凝视着她楚楚动人的脸庞……
“你伤得是盆骨,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我不能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不顾你的身体健康,这件事以后再说,你今晚乖乖回家等我的电话。”
文茵闻言,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他是顾及她身体没错,她该开心,但是她也是个正常女人,有正常的需求,谁不希望心爱的人每晚睡在自己身边呢。
“你……你又是这么说……你总是这么说……人家才没有那么娇气呢,可以承受你的!”文茵说这话已经涨红了脸,鼓足了勇气,三分幽怨,三分无奈,还有几分懊恼,复杂的语气让人听得出她对殷蔚天说的话有很大异议。
我都已经这么明显地表示我想要跟你爱爱了,你要是还无动于衷,你还算是男人吗?!文茵心里在狂喊,只可惜这几句她没说得出来,还是爬惹恼了他。
殷蔚天牵了牵唇角,勾魂摄魄的眸子里漾起浅浅的温柔,依旧不咸不淡地说:“听话,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到时候我会加倍疼你,但不是现在。”他话里的意思简单明了,说完,不这痕迹地退开,拿起桌子上的烟和打火机,看样子是准备出去了。
这个话题他不想再继续,这就是文茵此刻在他脸上读到得讯息。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不耐和异常的神色,但这份淡定,让文茵很是泄气,这男人好固执,说来说去就是不会和她做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