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头身体似乎好了许多，每天在璃月到处闲逛。

但是莫玖却越发悲哀，胡老头……

等到落叶的时候，胡老头倒下了。

在一个毫无征兆的早上，胡老头再也没有起来。

那一天胡桃躺在自己身边一个晚上没有睡着，莫玖也没睡。

虽然有了心理预兆，但是真正看到的那一刻，心情完全没有办法平静。

胡桃双眼呆滞，然后手轻轻地伸过去，最后无力的垂下。

一行清泪随着面庞流下，

“找钟离客卿，让他准备一下需要的东西，我一会就来，让我呆一会。”

莫玖看着胡桃过去握着胡老头的手，自己慢慢退出房间。

门外，莫玖清晰的听到胡桃压抑不住的哭声。

莫玖驻足了好一会才离开，他也心痛，几年的相处，即使是块石头也应该被捂热了。

“胡老头，走好……”

……

大雨倾泻下来，再次冲刷了一切。

火盆里的火在这瓢泼大雨中显得如此柔弱也显得苍白无力。

被火烧透了的纸随着风散落在空中，又被大雨洗刷，消失的悄无声息。

“节哀。”

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和胡桃说了这句话，然后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感叹胡桃的身世。

这些全部被莫玖挡住，没有让他们靠近胡桃。

现在胡桃要的不是这些。

胡桃跪在胡老头的陵前，明天就要入土了，今天是她能陪着胡老头的最后一天。

莫玖看着胡桃，默不作声，轻轻走过去。

双腿一曲，也跪了一下去。

“我陪你。”

胡桃用肿胀的双眼看着莫玖，莫玖叹息一声，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还有我。”

“嗯。”

……

一个晚上，胡桃和莫玖全部都跪在这里，钟离也远远的看着。

天亮了，

“爷爷……”只是说了两个字，胡桃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莫玖把胡桃扶起来，

“起棺！”

纸钱在空中飞舞，零零散散的落在地上，也有的随风飘向远方。

莫玖有时会问自己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

现在他有点忐忑，他不敢面对胡桃。

这一刻愧疚盈满了他的全身。

黎明初晓

胡桃现在被阳光照射的地方，喃喃说道，

“爷爷，再见了，我会想你的。”

……

“莫玖！我回来了。”胡桃蹦蹦跳跳的跑进来，然后抱住莫玖蹭了蹭他的脸。

“哎呀，好了，洗手吃饭，喂，那边那个喝茶的吃饭了。”

钟离用古井不波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施施然的起身。

“来了。”

虽然胡老头已经离开了，但是生活还要继续。

所以……

“胡桃，你是不是有点奇怪？”

夜晚，胡桃望着莫玖，伸出了她那罪恶的手。

“奇怪？什么奇怪？这不是对于夫妻来说很正常的动作吗？”

莫玖眼睁睁的看着胡桃越来越过分的手，然后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胡桃的笑容逐渐诡异，然后莫玖瞳孔一缩，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呜呜呜！”莫玖开始挣扎，但是对于现在的胡桃来说，莫玖越挣扎她越兴奋。

而且因为胡桃的手遏制住了莫玖的行动，所以莫玖现在的动作就像是在配合自己。

“不要急……”

胡桃把捂着莫玖嘴巴的手放下来，然后立马把头凑过去。

莫玖的嘴再次被堵住，两只手也被胡桃狠狠钳住，只能无奈看着自己的防线一点一点被攻破，最后直达目标。

胡桃擦了擦嘴，莫玖看着她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然后把头靠在自己的胸口。

“你的心好像跳的很快。”胡桃微微抬头，梅花般的眼眸看着莫玖。

胡桃现在和自己记忆中的已经一模一样了。

“你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