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有一条直通临村的独木桥,越往里走山越大,人烟也越稀少。
独木桥过来便是园林场,果树没有成熟时园林场是很少有人去的,一般只有看林子的知青在山上守着。
说是独木桥,其实并不窄。
月色下,两道黑影用板车拉着一副棺材,往园林场的方向走去,两人走得很小心,不时的左右查看,表现十分谨慎。
如果没有猜错,棺材里装的是江父无疑。
想到报纸上对江父和原主的死亡报道,江亭瞳眯了眯眼。
看来继母是确定他们父女回去了。
不知道是对杭宁太自信,还是另有后手。
等到回归那日,继母是否能承受这个刺激?
江亭瞳与陆尽白躲在暗处,尾随两人来到园林场宿舍。
两人戴着面具。
左应将棺材挪了下来,杭宁走上前,正准备打开棺材,一道银光飞来,杭宁翻身躲开,一把指刀铮地一声没进棺材板里。
如果不是她反应快,被钉住的就不是棺材板,而是她的手了。
“谁?有种就给老子滚出来。”左应也立马找好角度隐藏,嘴里还不忘大放厥词。
“就凭你也有资格在本小姐面前称老子?”一高一瘦两道身影渐渐从夜幕中走了出来。
男人高大挺拔,步伐强劲铿锵,身形颀长孔武有力,一看便知是部队里培养出来的精英。
女人身材纤细修长,黑色夜行衣将她的腰身束得更加细弱不堪一握。
她看似羸弱,但身上的气质飞扬跋扈,铺天盖地强大气势比身边男人更令人惊惧,让人不敢小觑。
“是你们?”看清来人后,杭宁从棺材后面走了出来。
她早该猜到了,自从江亭瞳来了后万事不顺,本该死在池塘里的人莫名其妙活了过来。
后面又发生一系列的事,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她,可她翻遍所有角落也没能揪出那个人的影子。
本以为是军方在干预,没想到竟然是她。
“没错,是我们,逍遥了这么久,是不是该到头了?”
江亭瞳转着指刀缓缓开口:“就当是你的入门测验吧。”
“是。”陆尽白上前几步,站在几人中间,中间隔着一口棺材。
杭宁和左应同时皱眉,不明白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很快他们便知道了,因为陆尽白已经凌空向两人攻了过来。
陆尽白虎卧鹰拳,十指如钩,大鹏展翅,脚尖点地,身轻如燕,拳风里蕴含的杀气让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二人来不及多想,连忙摆阵迎敌,三人打的难分难舍。
陆尽白这段时间的训练没有白费,光是力量的较量就高出太多,很快将二人打得落花流水。
江亭瞳踩着棺材的暗影一步步走过去,越近心跳声越大,她知道这属于原主的情绪的,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爷爷的强势导致她有父母跟没有父母一个样,她没有感受过父母的疼爱,心里也没有父母的位置,穿过来后她也极少想起原主的父亲。
除了心里没有父母的概念,江父因公忘家也是一个因素。
原主幼年丧母,父亲常年工作在外,继母表面温柔实则手段阴狠,养的佣人也一个个见利忘主,将父女间的最后一点亲情揉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