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卧室的色彩基调是黑色的,粉白的花在里面格格不入,但季遇觉得好看极了,他躺回床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朵花,痴痴的笑了一声。
这花真漂亮,和他的晚晚一样漂亮。
……
季晚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一直玩到晚上才回家。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的心情一直紧绷着。季龙的死和对季遇不可控制的关心都让季晚每天痛苦万分,现在和一群朋友在一起,终于让她放松了些。
今晚季晚喝了点酒,微醺上头,脸红彤彤的。她回到家,发现卧室门紧紧关着,奇怪的抓了抓脑袋喃喃自语,“奇怪?我什么时候养成了关门的好习惯了。”
喝醉的季晚没想太多,推开门进去将鞋子随便一踢,把自己摔进床里倒头就睡。等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早就把紧闭的卧室门这件事抛掷脑后。
一连几天,季晚都和朋友们在外聚餐,除了偶尔会不合时宜出现的查尔斯让季晚厌烦之外,季晚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季遇每天都会等着季晚回家之后再睡觉,一定要看着季晚的身影走进这一栋楼他才安心。有时候季晚自己开车出去,从停车场直接坐电梯回家,季遇就会坐在落地窗前一整夜,不知道在等什么。
停车场的看管人员有他的人,那些人看到季晚的车子回来后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但他还是要在窗前坐着,看着窗外无边无际的黑暗,让黑暗吞噬掉他。
又在窗前守了一夜,季遇头有些疼,站起身微微摇头,打算回卧室补个觉。
卧室里,那支从季晚卧室偷出来的花早就已经枯萎了,季遇用了很多法子都没办法让那朵花再继续开下去。他将花拿了出来,顺手夹进了一本厚厚的书里,放到枕头下面,然后整个人躺了上去。
季遇是被门铃吵醒的,他喊了两声才想起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上井那群人都被他赶去别的地方居住了。
他总觉得,这是他和季晚的一个小小的有牵绊的地方,他不希望有别人的存在。
季遇起身去开门,透过猫眼,看到了一张朝思暮想的脸。
今天的气温有些低,季晚穿了厚厚的羽绒服还戴了围巾,脸全部缩在里面,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脸显得更小。
她的眼睛很大很圆,此刻认真的盯着门框等待开门,睁得圆溜溜的,可爱灵动的就像小鹿一样。手里提着几个袋子,鼓鼓囊囊,一个透明的袋子能看到里面装的是漂亮的花束和酒。
季遇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季晚为什么会上来?她发现楼上的人是他了?
不对不对,如果季晚知道楼上的人是他,应该不会买这么多东西来找他才对。
应该就是简单的拜访新邻居吧。季遇淡淡的想着,眼睛再次不受控制的瞄向猫眼处,贪婪的看着门外的季晚。
也许是许久没等到有人开门,季晚皱了皱眉头,将手里提着的东西顺着脚边放下,揉了揉手掌心,看起来是绳子将她的手心勒疼了。
娇气!季遇勾了勾唇,默默吐槽着季晚,冰封的心却软得一塌糊涂,就像春天时开始融化的冰川,最终会变成汹涌的河流。
季遇悄悄的看着门外的季晚,忽然,一个他不想看到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