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暖明亮的小饭馆中，有一个女孩，向周北夕跑了过去。

那女孩身穿一件纯白色的毛衣，来来回回帮着点菜。每当写好一张菜单，她会甜笑着递给忙碌的男孩。

林桑榆看着女孩递过去菜单时，忽然抬起的手，转身离开了……

周北夕避开杨芸想要为他擦汗的手，“你快回去吧。”

“我不，我和老板说好了，今天在这里帮你。”

“我不需要人帮。”

“是老板安排的，你不愿意也不行。”杨芸倔劲上来，怎么说都不行。

再三拒绝不成，周北夕选择了沉默。

“你怎么这么倔啊，你看不出那个女生心机有多深吗？”

“杨同学。”周北夕严肃看过去，看得女孩噤了声。

期末临近，寒冬的校园里缺少了几分人气儿。同学们在教室里奋笔疾书，可食堂门口，仍是围了一群人。

“你跟我回家去，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

“妈，你别闹了，这是学校。”

“是学校怎么了？你这学也别上了，没有刘家的钱，咱家供不起你。”

老妇人嘴里骂骂咧咧，被骂的女孩低垂着头，可身子奋力抵抗着不肯走。

女孩的身边站着一个裹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羽绒服灰扑扑的，他面上的表情更是怨憎。

“道歉！”老妇人突然尖叫一声，“我让你给刘家小子道歉。你自己干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去求人家原谅。”

“妈。”许茹哭哭啼啼，“我……”

“你什么你！你把脸都丢尽了，刘家供你出来上学，你还和人乱搞，你让咱家怎么在村里活！”

男人始终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母女俩的戏码。

“小刘啊，小茹她知道错了，你说你们都是一家人了。她就是一时糊涂，以后不会了。”

“王姨。”男人终于开口说话，“我辛苦供她读了三年书，好不容易上了大学。她要穿金戴银，我就想办法给她赚。”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沉沉的怒气，“可她做了什么！她和人搞破鞋！这样的女人，我要她干什么！”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了。”男人从口袋中拿出一叠转账单，“这是我这些年汇给这个贱人的钱，一个月时间，我要你们全部给我还回来，少一分钱，我就去告你们！”

男人说完，狠狠啐了许茹一口，转身离开。

“哎呀～”许茹的母亲用力打在她的身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摊上了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咱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啊～”

妇人的哀嚎引来更多人围观，之前在这里的人，忙着给新来的解释。

许茹听着周围人的话语，死死咬住下唇，不敢抬头。

“我不管！”妇人一把将许茹推到地下，“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来还，家里一分钱也拿不出来。”说完哭哭啼啼走了。

许茹坐在冰天雪地之中，没人愿意去扶她，众人的指点压在身上，她的目光渐渐涣散。

突然，她看到了什么人，怨恨点亮了她的目光。她倏地一声从地上爬起，冲过去抓住女生的衣服。

“就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林桑榆皱眉看向许茹的面孔，她披头散发俨然已经失去控制。

“我再说一次，我没做过。”

“不可能！除了你谁还会这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