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勿要过度悲切,死个下人何至于此?惊动了皇上和宗人府可如何是好?”
听郭宁妃这样苦口相劝,达定妃缓缓止住了哭声,她握着郭宁妃的手,道:“宁妃娘娘,我的好姐姐。
这奴才不知怎地就撞墙而亡了,若是皇上和宗人府的人过问起来,妹妹可如何作答啊?呜呜……”
郭宁妃站了起来,示意其她人将达定妃扶进了屋子,她走到了院子当中,看着心儿、琴儿、董贵三人和张礼的尸首。
“董贵,张礼平日里和你最熟,他因何撞墙而亡?本宫想知道缘由。”
郭宁妃沉沉问完,内侍董贵吓得放开了张礼的尸首,挪着身子面向郭宁妃跪下,只哭泣着,不知如何作答。
“回宁妃娘娘,张礼大哥因为受疾病折磨,又不敢说,这才撞墙自寻解脱,请宁妃娘娘明察。”侍女琴儿转过身子,抢着回答道。
董贵这才上前挪着身子,伏在地上道:“回宁妃娘娘,张礼兄弟确是因为得病,他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这才寻了解脱。”M..
“病了为何不诊治?”郭宁妃疑惑间,厉声道:“难道我大乾医治不了一位内侍不成?”
心儿早已经止住了哭声,对着郭宁妃跪着,道:“宁妃娘娘,婢子昨儿个还听张礼大哥说他腹中胀痛难忍,似是前世种下的罪孽今生来讨债了。
婢子以为他是在戏言,没成想今夜他就……
呜呜,想来张礼大哥是多疼痛才自寻解脱的。”
郭宁妃疑惑着,憋了一眼张礼的尸首,将信将疑间,还是大喊着内侍。
“来人,将张礼的尸首连夜抬出皇宫掩埋,此事到此为止,后宫内任何人不得妄加议论,否则乱棍打死。”
郭宁妃大声说完,扭头上前,拉着陈云的手,对着其她嫔妃们挥手示意,让众人都退下各自回宫去歇息。
众位嫔妃正缓缓退出达定妃宫的时候,内十二监的内侍们已经拿着白色麻布,推着车子到了面前。宫里的内侍们出了事自是归内十二监来处理后事,就像侍女们出了事自然有六局二十四司来处理一样。
几位内侍拿出了白色麻布,将张礼的尸首包裹,抬到了车子上后,默默推着车子朝皇宫偏门而去。
吱呀扭捏的车辙声还是似一把锈蚀斑驳的刀子,碾压在宫人的心上,悲切、愁苦中除了无奈,剩下的还是冷冷的无奈。
“云儿,该回去了。”
看着达定妃宫里只剩下心儿、琴儿、董贵还在低沉哭泣,郭宁妃拉着陈云就要离去。
“娘,此事万不可传到皇上那里,否则怕是要惊动宗人府。”陈云轻声道。
郭宁妃被陈云的话一惊,回头看了一眼陈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拉着他迈出了达定妃宫,朝自己的宫门而去。
走到半途,见着没有外人了,郭宁妃这才附身对着陈云轻声问道:“云儿适才那话是何意思?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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