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奉天殿方向传来了点卯的钟声时,陈云和项来已经起床洗漱了。
余贵人也起来收拾着为儿子准备的两身新衣服,出宫数月,陈云还是长高了许多,衣服也是多用了许多布料。
将衣服交到项来手中时,余贵人还是不免难过。母子连心,看着儿子出宫,自己却无能无力,帮不到儿子什么,余贵人自是自责内疚。
“我儿,万不可与人为难,更不可树敌,为娘帮不了我儿,真真是愁煞人。”
对着陈云说话间,余贵人已是梨花带雨,泪眼婆娑。
“娘,儿子不孝,让娘操心挂念了。”
说话间,陈云便跪下给母亲余贵人扣头,项来也跟着陈云一起跪下扣头起来。
辞别了母亲,陈云带着项来来到郭宁妃宫,内侍和侍女自是客气欢迎陈云,主子对这位皇子早已改了看法,下人哪里敢再造次。
“宁妃娘娘,陈大人来了。”
正在洗漱装扮的郭宁妃被内侍的唱喊一惊,云儿怎地来了?他不是该出宫了吗?
“云儿,你来了。”郭宁妃出了屋子道。
“云儿是来给娘辞行的。”陈云说话间,跪了下来给郭宁妃请安。
“云儿快快起来,卯时才过,就要急着出宫?比你皇上还忙吗?”
说话间,郭宁妃扶起陈云,拉着他的手,眼里已是多了湿润,这个傻小子原来也是有情有义,过往的误解果真是自己错了?
“云儿不在时,还请娘好生照顾自己,勿要操劳过度,否则云儿会放心不下娘。”陈云道。
“云儿,为娘对你多有误解,只因你檀哥哥离世,为娘悲伤过度所致。”
郭宁妃含泪和陈云相互客气间,内侍又是一声唱喊。
“充妃娘娘道。”
内侍的唱喊声才落,胡充妃带着侍女笑柔已到了面前,郭宁妃也只好勉强擦拭了泪水笑意的迎接。
毕竟胡充妃在后宫也是地位不低,且她的儿子楚王朱桢贤达不俗,也是深得皇上喜爱。
“贱妾给宁妃娘娘请安。”胡充妃微微躬身,行宫廷女礼。
“姐姐勿要拘礼,快快免礼。”
郭宁妃也躬身还礼间,上前牵起胡充妃的手,就要请她进屋去,陈云却早已跪下给胡充妃行礼了。
“云儿见过充妃娘娘。”
胡充妃轻轻挣脱郭宁妃的手,上前扶起陈云,道:“云儿乖,往后好生报答宁妃娘娘,切莫负了宁妃娘娘的厚爱,皇上众多的儿子中,宁妃娘娘唯独对你喜爱有加,云儿好福气。”
陈云自是拉起胡充妃和郭宁妃的手,顾盼间笑看着两位娘娘,也是暖意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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