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夫看向袁冕,神色有些复杂:“早产,且难产,再折腾下去,怕是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保大人。”
“保孩子!”
姐弟俩异口同声的说道。
华大夫连忙摆手:“我有一法,可保母子平安,但是此法需要剖开夫人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
“那怎么行?”卢俊首先反驳道,“人的肚子被剖开了,如何能活?”
“剖!”袁冕想也不想的应下,目光看向躺在床上脸色愈发苍白的袁筝,握住袁筝的手问道,“阿姊,你信我吗?”
袁筝已经痛到麻木,浑身也没有一丝力气,可孩子若是再生不下来,极有可能胎死腹中,这可是她期盼了许久的骨血,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点了点头:“剖!”
“世子,夫人,你们不能相信这庸医……”
“来人,将卢大人请出去。”袁冕当机立断,将卢俊赶出去,他则是坐在门口等候,华大夫说能救,那就一定能救,他相信华大夫。
卢俊在门外,神色焦虑:“世子,你与筝儿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你怎么忍心……”
“卢俊,我阿姊为何会早产?”袁冕打断卢俊的话,从靴子里面拔出一把匕首,仔细的把玩着。
“晚膳后,筝儿去逛花园……”
“这话,你觉得本世子会信?”袁冕面容冷酷,语气冰冷,哪里还有一丝纨绔的模样,这样的袁冕竟叫卢俊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来。
“世子,我说的是实话。”
“我阿姊难产,为何不请大夫?”
“世子,男女有别,大夫都是男子……”
“男女有别,竟是比我阿姊跟侄儿的性命还重要?”袁冕把玩着匕首,慢悠悠的问道,他平日里不理事,就爱吃喝玩乐,不代表他就是个废物,是个草包,他再差,也是四大望族之一的袁氏世子!
“世子,哪个女人不是这样生孩子的?我们的母亲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以为,筝儿不会有事……”
“是你以为不会有事,还是你希望她有事?”袁冕抬眸,一双鹰眸中满是锐利,仿佛要将卢俊的灵魂看透。
卢俊蹙眉:“世子什么意思,世子是说,我希望自己的夫人跟孩子有事吗?”
“难道不是?”
“世子,里面躺着的人是我的夫人,是我孩子的母亲,我若是希望他们母子出事,我还是个人吗?”卢俊拔高声音,“我因为担心筝儿月份大了,无人照料,不惜辞去西山大营统帅的位置,难不成这还不足以证明我对她的真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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