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长舜枯坐了一整夜。

昨晚他迷迷糊糊间和向玫一起离开。应该是那七个腰子的缘故。他和向玫一上车，就没忍住，抱在一起啃。

他还记得向玫可怜哀婉的哭求。

发泄过一次以后，渐渐回归的理智让他看着后座上衣衫不整的向玫，整个人都僵住了。

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向玫声音嘶哑得和他说话，他才回过神来。

“小玫，抱歉，我……”

向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温柔体贴，“长舜哥哥，我知道的，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想让你为难。”

仲长舜无言，片刻后才说：“我送你回家。”

他将向玫送回家。

一路上脑子都是空白的。

他和向玫走近，只是想要利用向玫。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选择利用向玫得到仲家的权势，有些事情，有些问题迟早会摆在自己的眼前。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从大局来看，他和向玫有了夫妻的事实，他的计划会推进得更加容易。

可是他一点都不高兴，甚至觉得心慌。

心慌到一整夜都无法入睡。

偏偏今日是个好天气，太阳还未爬起，东方就有了绚丽的朝霞。今天的天空一定会很蓝，太阳会很温暖。

可仲长舜却觉得自己陷入了永远的，冰冷的寒冬。

不会有哪一年的冬日，有今天这样冷。

他坐在窗前，像浸泡在冰窟里。

他多想这只是一场梦。

欣欣说他们是普通朋友，是一场梦。

和向玫发生关系是一场梦。

走到这一步，他要怎么才能哄回他的欣欣？

床头的闹钟骤然响起。

仲长舜这才动了动已经僵硬发麻的身体，缓缓站起身，按停了闹钟。

他必须更快得登上那个位置。

不能再让欣欣等了！

*

向欣欣今天吃到了章鱼小丸子。

限量，两颗。

吃着的时候，池正忽然说：“仲长舜和向玫睡了。”

向欣欣一愣，咬着小丸子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池正看她脸上一没有悲痛，二目光也没有闪躲。心情立马因此愉悦起来。

仲长舜可算是出局了。

“我想知道，就有办法知道。”

向欣欣没接话。

池正又说：“他选择了别人。”

欣欣昨晚才说过，她不要会选择别人的人。

“他不是早就选择了别人吗？”

池正笑起来，深邃的眼睛里噙着能让人一眼迷醉的笑意，“你说得对。他早就选择了别人，他配不上你。”

向欣欣一眼就能望进他的眼睛里。瞬间就想起早上一睁眼的时候，池正躺在身边，就是这样笑着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也不知道怎么能看那么久。

向欣欣都有点难为情。

“你要是很闲，就想办法把案子结了。”

“结。下午我们就出外务。”

？

出外务只是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