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血了。”

池正表情阴狠，“怎么？你很心疼？”

掌心的血量明显变多。疑似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不过仲长舜哼都没哼。

仲长舜在这，她不能解释太多，让他察觉可就糟了。

她看向池正，“我不想让你碰，很脏。我害怕渣男传染。”

池正微愣，面色缓和。

目光下移，是仲长舜惨白如霜的脸。发白的嘴唇翕动，好半晌才吐字出来。

“欣欣…我……”

向欣欣看都懒得看他。池正放开了手，自己也跟着放开了手，转头请服务员拿个湿毛巾，把手擦干净，就出了咖啡厅。

一句话都没给他留，一个字都没有。

池正跟在她的身后，出门前的一秒回过头来望向他。

那一眼，充满了得意。

而他像一条狗一样仍旧半跪在地上。被攥得脱臼的手腕垂着，像断了一样。

这一刹那，他想起梦境的最后。欣欣不见了，池正一身杀气得来找他。

那时他的愤怒，目光里对欣欣的占有毫不遮掩。

仲长舜扶着旁边的桌子站起。

在那个真实的仿佛发生过的梦境里，池正就是喜欢欣欣的。他像一匹狼，蹲守在欣欣的身边，只待欣欣的身边出现空缺。

现在，这个空缺被他找到了。

*

向欣欣出了咖啡厅没两步就被池正握住了手腕，“跟我回家。”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积累的经验告诉向欣欣，此刻不宜争执。

她乖顺得上了车，甚至在上车以后主动握住了池正的手。

“我不知道来的人会是他。没有人告诉我。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来了。”

池正一把搂过向欣欣的细腰，钳着她的下巴和她对视，仿佛要从她的眼睛里辨别出这是不是谎言。

“是吗？这是你的脱身之词，还是事情真相？”

向欣欣看着他，凑近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和你解释你不听，也不信。那你就自己一个人发疯去，少牵扯上我。”

“你这就解释完了？”

“事情就那么简单。而且是一个过去的人，值得浪费那么多口舌去解释？”

过去的人。

美妙的四个字在池正的心里打着旋。

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松了些，他靠近，声音暧昧，颇有蛊惑人心的味道。

剑拔弩张的氛围变得有些粉色。

“什么人？”

向欣欣搂上他的脖子，捏捏他明明想笑却还是刻意绷着的脸。

“过去的人。前男友。在我这和埋了三年的尸体没差，可以了吗？”

向欣欣拍拍他的脸，企图把他脸上紧绷的线条拍散一些。

“你差不多得了啊，要不是为了你，我也犯不上碰他，还在这跟我发疯。”

池正眼睛都亮了，心花怒放得搂着她，“为了我？”

他捉着她握过仲长舜的那只手，狠狠一吻，像是要用吻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盖过去一样。抬眸用狼一样的眼神盯着她。

“宝贝，我说过，觊觎你的人……”

“我知道了，你不用一次次说。”

向欣欣打断，用被他抓着的那只手轻轻碰了碰他。借着他力道疏松之际把手给撤了回来。

“疯言疯语。”

池正贪婪得把人抱在怀里，几乎是脸贴着脸。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