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作为阵灵的朱雀被人利用,没有丝毫的反感,甚至是喜欢和李弥章待在一起,也喜欢被其薅羊毛。
因为惊神阵本身特殊的原因,李弥章在长安一天,阵的威力也会在大量信仰的滋养下不断变强。
平时因为顾忌桑桑,没有轻易在“老笔斋”里动过手脚,这一次可以明目张胆的做好一切准备。
“惊神阵”作为夫子布下的逆天之物,和昊天的力量本就是死对头。只要惊神阵完整无缺,那么昊天的力量就无法到达长安城。
虽然不知道夫子在准备什么,有什么计划,但是他自己的计划必须一步步地进行下去。
现在李弥章在“老笔斋”利用事物和符布下了一个大阵,只要桑桑在这里住一天,那么人间的力量就会不断加持,通过她去削弱昊天的实力。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而被昊天发觉异常,这股力量暂时大部分沉积在桑桑的体内。
其次是帮助他找到昊天和桑桑联系的薄弱点,毕竟昊天现在没有降临到分身的身上,双方完全是两个人。
是夜,书院二层楼的考核还在继续。
李府!
碧波小湖,红柱灰瓦的临水楼阁中清风依旧,一壶小酒独酌。目光悠悠望向那座大山,感慨着属于天命主角的美好。
忽然间,李弥章的眉头皱了起来,起身走至窗前,遥遥望着南方也就书院后山的那片夜空。
他的眼睛仿佛跨越了遥远的距离,看见了那片富有个性的剑林,一个熟悉的小黑丫头不知为何出现在那里。
夜色的黑暗中,那双柳叶般的眼睛明亮如星,即便是在狂风中飞舞的草砾中,也难掩她的光芒。
这股突如其来的狂风越来越狂,桀骜不逊地席卷着,带着石砾击打四方,甚至把树皮都给掀了下去。
桑桑惊恐地打开大黑伞,背靠大树将小小的身躯躲在后面。漫无目的狂风好似找见了目标,无数飞石狠狠地打在陈旧的大黑伞上。
伞面“砰砰”作响,像战鼓一般响彻在林中。
这片林子中似乎有着某种说不清的存在,让桑桑感觉极为的不舒服,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心生厌恶。
几颗笔直不屈的树木在狂风中飞起,继而乘风而去带着泥土直冲九霄,像是几把傲骨铮铮的利剑插入了夜空。
桑桑的身躯有些战栗,她也不知为何,也许是这狂风,也许是这突然降临的灾难。
直到看见那几颗飞去的大树,她才发觉恐惧的源头。
事实上最怕的不是大树,而是留下这片树林的人,以及他的朋友。
这场狂风极为奇特,范围极神奇地没有影响道它周围的事物,长安城里只有几个大修行者能感应得到刚才的情况。
能看见的,也就有李弥章一人。
夫子捋着雪白的胡须,看着长安城似有所思,随即便摇头笑出了声:“你天上无敌,我人间无敌。”
“你想邀我上天,我何尝不想让你来人间走一遭呢。可惜啊,你没有找到我,是我先找到了你,嘿嘿!”
李慢慢停下手中的刀,抬头望向北方,感慨道:“小师叔的剑还是那么厉害。”
夫子道:“慢慢啊,你我二人在打架这方面,都远远不如你小师叔的伐天之剑来的犀利。”
当黑夜的一角敛去,书院后山的剑林早已归与平静,长安的夜空不在只有黑暗,繁星突兀间便洒满天空。
光彩夺目的星辰下,夜风吹拂中唯独少了一轮明月。在无二知晓之处,强烈的浩然剑气,像孤身的剑客冲破了云霄-------
隆庆捏碎木牌,抬头望向书院后山的山顶,山风清凉吹散了他的一身汗水。再看看脚下的石阶,呆呆地看了很久很久。
在幻境中自己为光明付出了一切,恐惧也罢,信仰也好,连自己都分不清楚其中的分别。
只是全力以赴的让自己坚守了光明,坚持了自己的信仰,用信仰战胜恐惧,甚至为此灭情绝性!
殊不知,这种选择往往便是来自于内心的恐惧。
宁缺还是一如既往的行事准则,他的选择简单而粗暴。
该杀人的时候全力杀人,该守护的时候奋力守护,要逃命的时候拼命逃跑。
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其害怕的,对于自己做过的一切没有后悔,更没有定点的郁结。
他毫不犹豫地把当年将军府的管家和少爷,又杀了一次,临走前还不忘补上一刀。
冰冷的荒原上,风雪在脸颊上结成薄薄的冰霜,眼前是一片深不可测的黑夜。
宁缺回头看看那片威压愈来愈重的光明,是那样的美好,那样的温暖。他脸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丢掉手中的木牌,继而义无反顾地扛刀走向黑暗。
“去他妈的,你们的想法管我什么事!”这句话亦是他的骄傲和信仰。
他自黑暗中来,迎星光前进。
山峰畔的流云飞过脚下,宁缺笑容灿然地仰望夜空,俯视山川流水,似有所觉远远地回看了一眼,站在石阶下面的隆庆皇子。
继而沉默转身望向山顶,十余年的生死挣扎才迎来此刻,其中感受又有谁能知道?
然后,张狂肆意的笑声传遍了书院后山的绝巅之处!
李弥章远远地望着那道身影,目光中隐隐有些钦佩,看向隆庆时不禁有些为他可惜--------
好好的苗子,都被西陵那群臭丘八给捧坏了!
不得不说隆庆和那位花痴还真是一对,都是被长辈宠坏的骄傲的孩子。
书院后山隐隐传来美妙的音乐,有悠扬的萧声,铮铮的琴音,也
有铁器敲打的音符。当各种声音汇聚在一起,便成了一首颇为美妙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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