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个时候,大元国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所以他才特意召集诸部落的军力凝聚一处,真实的意图不是打,而是要收复阿日斯兰,重振大元国的威名,借此威名重新整合草原势力。
只是他这眼光实在是不咋地,派去的使臣都没有活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被人砍了脑袋。
赤列砍了北元使者的脑袋,骑上战马来到元营门前,拉弓搭箭将一封自己写的书信射进敌营。
元军将领捡到箭书不敢耽搁,一路小跑进了爱猷识里达腊的宫帐:“皇上,营外叛逆射来箭书。”
元帝爱猷识里达腊不甚在意:“读!”
“是。”将领展开书信,只一眼便瞪大眼睛,神色犹如便秘一般看向元帝,眼睛珠子一转,“皇上,末将不识字。”
“忽呼,你来读。”
忽呼笑嘻嘻地接过书信,一看之下脸色也是难堪至极,正在犹豫读还是不读。
爱猷识里达腊催促道:“看什么呢,还不赶紧读来。”
忽呼狠极了那个小屁孩,当下深吸一口气读道:“元帝小二,豺狼心性,土鼠之辈,见礼而忘义,近狎邪僻,残害忠良。”
“害人亲母而称善,陷子不孝而言好。无仁无义无父无母之辈,为天地所不容,何敢称帝?”
“家主生而异象相伴,少有英雄气概,苦难加身不堕其志,挥剑西北称雄,诸部民心尽附。”
“我主英明神武,文武并兼,受苍天眷顾。且看今日之域中,是谁家之天下!”
北元群臣激愤,爱猷识里达腊对李弥章再无幻想,双方战争已成定局,再无言和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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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列道:“可汗,敌人人数众多,绝不能和敌人陷入持久的缠斗中。那样我们一个勇士,就要面对敌人几把战刀。”
“要想战胜元国的军队,需要一鼓作气打乱他们的阵型,趁机冲杀元军的中军。杀敌先杀敌首。”
李弥章问道:“你们呢?都说说看,怎么打?”
塔吉道:“我们弓箭射程比他们远,可以先进行游射消耗他们的力量,待其不战自溃。到那时再乘胜追击,必能大获全胜。”
克罗儿道:“我觉得赤列将军说的有道理。”
“我们和对面的敌人,都是草原马背上长大的孩子。可汗是要统一草原的英雄,将来他们就是可汗的子民。”
“不如请可汗大发神威,让神龙直接擒拿元帝,结束战争,”
“克罗儿,你这是妇人之仁,现在可是生死战斗的战场。”
达利泰道,“可汗,让我带一支敢死精兵,去射散敌人的阵型,冲破敌人的大阵。”
“达利泰,你要让草原无辜的流血吗?”
“放屁,这是战争,不是特娘的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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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弥章道:“正面交战我们会死去很多勇士,还有身边的亲人和朋友。
在我们对面的,即是我们的敌人,也是我们的同胞。
然而战争必然会有死亡,必然会有牺牲。”
“鲜血和死亡是可怕的,战争也永远都会死人。
但唯有鲜血才可以锻造一支强军,唯有战争的危机,才可以驱散人心中的浮华与骄躁。”
“唯有敢战之士,唯有直面死亡,才能唤醒骨血里的勇气。”
“如果今天我们被仁爱束缚,那么我们的后代就会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以后建立的国度,就会变得懦弱无能,人人可欺。”
“如果草原活在我的庇护下,不出十年草原上的所有勇士,都会变成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
“个人的退宿,会毁了自己的勇气。军队的退宿,会断送军人的血性。国家的退宿,会断送整个国家的脊梁。”
“没有必要流血的时候,我们可以选择退让和包容,以及仁爱之心。但是,绝不是在这种时候。”
“就像达利泰说的,这是战争!”
“我们的使者被杀,这是宣战!”
“除非,你们是在为自己的畏战和懦弱找理由。”
“可汗!”诸将惶恐拜倒。
“诸将听令。”
“在!”
“用我们最强大的力量,告诉我们的敌人,要么死亡,要么臣服。”
“是!”
一声令下,全军集结备战,一架架可怕的弩机被推出来。
这些武器都是来自游戏系统,射程远,威力大,自带元素攻击,还能不间断地连发数千支铁箭。
双方几十万的骑兵在广袤的大地上展开,胜旗招展,刀剑林立,无边无际根本看不到尽头。
他们有着一样的面容,披着不样的铠甲,拿着不一样的长刀。
元军的兵器铠甲足够漂亮和厚重,相比于他们身披轻甲的敌人,看上去更加的强大。
比武器那就更不用比了,元军那里甚至有火炮和火雷。
忽呼道:“皇上,我看这仗还没有打,就分出了胜负。”
有臣子附和道:“是啊,对面的敌人实在是太寒酸了。等火炮一响,那些骑兵绝对会自乱阵脚。”
有人谨慎道:“不可大意,当全力以赴才是。”
“正好让阿日斯兰看看我大元天兵的威严!”
爱猷识里达腊狂妄地坐在马车上吃着甜点,满怀信心地看着对面的敌人。
等桌子,甜点和酒水摆好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可以开始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便听得空中传来尖锐的呼啸声,抬头眯眼迎着阳光看去,突兀间天上出现了一片急掠的黑云。
北元君臣脸色大变,万万没有想到箭可以射的这么远。
“举盾!”
“护驾!”
将军和大臣们的声音响彻在军营中,爱猷识里达腊望着落下的箭雨,忍住心中的恐惧没有直接上马逃跑,不会儿被盾牌保护的严严实实。
下一秒,箭雨落下的瞬间,无数雷火顷刻间席卷了元帝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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