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泽凌在雪里走了一遭,不出意外地就发烧了。
童娇本来想着送他到酒店楼下就走了的。
谁知一到酒店旋转厅门下,要道别的时候他就不走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下,小山一样的身体哗啦啦就垂下来,大猫一样慵懒地挂在童娇身上,下巴嵌着她的颈窝。
“童娇。”
“厉泽凌,你到了。”童娇戳他。
“童娇,上去陪我。”
“我病了。”
女人叹息:“你没病,你是醉了。”
“我真的病了,”他微微俯身,“不信你摸摸我的额头。”
他说着,去找她的手。
她躲着他的捕捉,小声嗫嚅:“别闹了,这里是酒店大门口。”
抓不住她的手,他就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
跟自己额头贴额头。
外面飘着雪,她感觉到他的额头好像是真的有点烫。
“你真的不舒服?”
“嗯。”
“喉咙快痛死了。”
……
回房间后,童娇管酒店要来了体温计。
一测都烧到三十九度八了。
温度很高了,如果退不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冬季本就是流感高发季,牵连到别的并发症会很痛苦。
童娇在外卖平台点了退烧药,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生病的人太多,所有药店都售空了。
这边是高烧的厉泽凌,那边是买不到的药,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童家取一趟。
她平时偶尔痛经,这种药物还有备用的一些。
她从浴室拿来毛巾沾了冷水,覆盖在男人额头上。先采用物理降温。
“我去拿药,你等我一下啊。”
他自然是不可能点头的。
唯独怕她一去,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