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偌大的办公室,男人带着斯文的眼睛,凝视着城市窗外恢弘的景象,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抽。
他不是会因为私事而影响公事的男人,
只是临近见她的时间越近,他的心绪也就越烦乱。
昨晚为什么会那个样子他也不知道。
当然,一定不是因为难过而哭,
那种感觉,就像是北极强的海浪冲过头脑,疯狂上头,喜悦到极点,但是几分钟之后,眼睁睁看着“海浪”退潮,从她的身上离开,让他有了极其不安全感和失控感。
毕竟,作为孤儿的他,从未如此在另一个人类面前“放肆”过。
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正在脑海中酝酿,
厉泽凌也见过有人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虚,因为男女的这种事情,闹得激素失衡,前途尽毁的,他也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所以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这段时间,他想尝试着克制,从不跟她过夜开始。
可不想她难过多疑,所以也尽善尽美地对待照顾她。
约会之前,男人特地洗了个澡,冲淡身上的烟味,然后路过一个花点驻足。
卖花的是一个貌美清丽的女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岁左右,系着一条米色的围裙。
原本花店本来男客人女客人就都有,男客人来买也不算稀奇。
只不过,近些年来男客人少了,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外卖小哥,
跑腿送上门跟亲手送的感觉肯定不一样,只是这几年外卖行业发达,不仅送的准时价格也便宜,送花都喜欢找人代劳,亲手买花费时又费力,有些男人甚至觉得“丢脸”,店主们就算觉得唏嘘,也耐不住大势所趋了。
厉泽凌进门的时候,卖花的店主愣了一下。
很久都没有见到亲自上门卖花的男人了。
而且还是这么帅的男人,一看就身价不菲。
“请问是来给您的女朋友或者太太选花的吗?”
男人点头嗯了一声。
店主:“是特殊的纪念日,还是生日呢?”
“没有特殊,就是想让她开心一点。”
花店兼职的小妹妹们顿时投去羡慕的目光。
店主对这样懂欣赏又儒雅的帅哥顿时又多了几分好感。
“这里有一些适合的,各种价位都有,我可以给您介绍。”
……
厉泽凌和童娇在餐厅里见面的时候,男人并没有把花带上去。
所以童娇还不知道他事后安排的一茬。
江山是京北市最高端的素食餐厅,米其林水准,一顿餐吃得很是端庄典雅,甚至还带着浓浓的中式禅意。
看得出来厉泽凌为了回避那晚发生的事情,可谓是注意到了极点。
可是越是望着他这般克制、清冷的模样,她越想把他的清高和自以为是扯烂,
凭什么在那事上只能听他的?
不过,她还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尽可能做到,一下子勾得他破防,
最好,撩,而不腻。
从餐厅走到地下车库,童娇还在思考着这个时机,
忽然,沃尔沃的车灯闪了两下,她看到了黑色玻璃后面,后座上的一大捧花。
上车后,厉泽凌若无其事地把紫色妍丽的捧花拿过来,递给副驾驶位置上的她。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黄色郁金香才会留着那个书签。”
“是我自以为是,既然你从来没喜欢过黄色郁金香,我给你造成困扰了,抱歉。”
说着,把那捧无比金贵的美丽花束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