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里脱掉沈墨止的衣服,拆开纱布一看——果然流血了!
束之桃眼睛瞪圆了呆了好久,满脑子刷屏:我上次没包扎好,这次是不是应该找别人来呀?
【棕熊:……】
明明就是这小祖宗自己把伤口弄裂的!几秒之前还没流血呢!
它刚想提醒宿主,就听沈墨止这会演戏的小魔尊低哑着嗓音可怜兮兮地说:“你不打算替我包扎了吗?就这么让它伤着,不负责了吗?”
“……啊不,不是的。”
束之桃干巴巴说:“我可能不太会这个,你看都流血了……你们这里有没有专门给魔疗伤的高手呀?我去帮你请来。”
沈墨止极快速抬头撇了她一眼,忽然光着上半身转过身。
他一把挥开束之桃停在空中的手,嘲讽道:“行了,走吧,我也懒得求你干什么。”
束之桃:“……”
本来她就挺自责的,沈墨止越是这样,她的脚步越是被定在这里走不动了。
束之桃只好拉了拉小魔尊的衣角,小声地说:“哎呀你别生气嘛,我也是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快点好起来就可以白吃白喝不负责了是吧?”
“……你话不要说那么难听呀!我,我没想着白吃白喝……”
“那你不照顾我?”
“……我没说不照顾呀!我是怕我照顾不好你!”
“呵。”
沈墨止凉凉白她一眼,仿佛在说:都是借口。
束之桃:“……”
*
最后束之桃还是按照之前的方法重新包扎了一遍,不过更仔细更认真了。
小魔尊看似偏着脸老大不高兴,实则眼眸一直轻飘飘落在她的手上——倒不是怕她趁机给自己下什么毒,而是莫名觉得捏着纱布的手指没那么丑,偶尔看起来挺好看的。
“好啦。”
束之桃松了口气,用袖子随意擦了擦额上的汗,起身先去桌子那一连倒了好几杯水喝完了。
“……”沈墨止嘴角又一扯,“你很紧张?”
她的嘴巴被水占住了,只伸出一只手晃了晃,表示他说得不对。
沈墨止向来是个耐心不大好的人,特别是对着除了林浅以外的人。
但每每看着她笨拙又愚蠢地生活,莫名想多看两眼,看她下一步的动作,看她再笨能笨到哪里去。
束之桃乐呵呵地喝完了水,顺势坐在桌边,离床边的沈墨止差了六七步远:“紧张太浅薄了,我那是害怕!上的药都是好药,你还是先别到处走了,我之前说错了。”
“……呵,知道你笨。”
小魔尊一脸‘早有预料’的表情。
束之桃翻了个白眼:“知道我靠不住你还跟着我干啥!还一起看鸟,你伤口开了也不知道早点说!你比我还笨!”
——若是旁人敢把如今的沈墨止放在嘴边随意侮辱,他这魔道就是白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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