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夫君?看傻了?”
聂施然倾城一笑,余光瞥了眼桌上的同心锁。
仍旧没有反应。
难道是他们表现得还不够恩爱?
思及此,聂施然起身,顶着头顶压得她脖子都快断掉的首饰,主动拉起他的手。
许是在夜里等了会儿,她的手有些凉,而他的则是很温暖。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沈听肆身板稍僵。
“夫君,然儿美吗?”
沈听肆看着她,没有立马回答。
暖光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像装了片大海,深沉神秘,又暗含了几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
他想要从她脸上找点其他东西,但她的演技一如既往的精湛。
倒真像是他的妻子。
“美。”在聂施然的疯狂暗示下,沈听肆开口。
他声线冷硬且不自然,若不是有烛火做掩护,聂施然肯定能发现他悄然泛粉的耳尖。
“哦对了,该喝合欢酒了。”聂施然拉着他往桌前走。
“夫君,替我倒酒好不好?”
沈听肆眸光暗了暗,喉结轻滑:“好。”
二人执起酒杯,聂施然望着他的眼睛里,尽显温柔。
仿佛在看一件自己极为珍视的宝贝。
只是这份温柔不达眼底罢了。
沈听肆凝望着她的眼睛,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了现实。
心底似有几分落寞,又有几分可惜。他在落寞什么?又在可惜什么?
醒醒吧,不过是做戏。
再回神时,聂施然正在冲他疯狂使着眼色。
她有些无力,这厮怎么从进了这个屋子开始就整个人都变得奇怪了?傻乎乎的,跟只呆头鹅一样。
“夫君,喝吧?”
“嗯。”沈听肆视线视线挪向别处,刚想抬手却被她一把拦住了。
“夫君,合欢酒不是这么喝的,要这样——”
聂施然耐着性子端着酒杯,把自己的手臂与他的手臂交叉了一下。
她笑盈盈的看着他,“夫君,你不会是太紧张了吧?没关系的,有我在。”
语罢,聂施然抬手示意可以喝了。
沈听肆笨拙地跟随着她的指挥,与她同时仰头将合欢酒喝了下去。
到了这一步,同心锁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还要真洞房不成?
聂施然抿唇,都到了这一步了,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夫君可还记得我们的初见吗?”
沈听肆俊眉轻皱,初见?那黑漆漆臭烘烘的斗兽场吗?
聂施然放下酒杯,拉着他就往床边走,边走边说:
“三年前,我家被敌军洗劫,那群人见我模样生得好,想要趁机欺辱于我,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有个盖世英雄逆着光策马而来,将我从绝望中拉了出来。”
沈听肆步子一顿,扭头看向她,只见她一双大而亮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