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揉着她的脑袋,对她述说着她心中的梦想。
她说等她出了孤儿院,就要去做一名歌手,去世界各个城市演出,让全球都听到她的歌声。
五长老心思细腻,察觉到她细微的情绪变化,眼神更加柔和。
“好了,你们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说完,五长老抬头看向站在旁边充当背景板的沈听肆。
“从今天开始你们俩就都是我若心的徒儿了,今后要是谁敢欺负你们,就告诉师傅,师傅给你们出气,知道了不?”
聂施然笑着点点头,甜甜地冲她喊了声:“师傅好!”
至于沈听肆,则是不屑地背过身去,别扭地叫不出口。
五长老也不强求,又拉着聂施然的手叮嘱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待五长老走后,聂施然收起笑容,望着那道纤弱的背影,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那抹身影消失在视野里后,聂施然转过去戳戳他的肩胛骨。
“你刚刚为什么生气?”还撇下她一个人走了,这账她可还记着呢。
“没有。我没生气。”就是不想看到她和白卿云那个小子站在一起而已。
“这两间,你想住哪一个?”聂施然看着摆在他们跟前的两座精致的木屋,大方地让出选择权。
“随便。”
“那我就住右边的,你住左边的吧!天色不早了,晚安!”
她说完,提着裙摆,步子轻盈地往右边走去。
忽然手腕被人拽住,她疑惑地看向他。
“还有什么事吗?”
沈听肆看着她,下颌紧绷,墨色的瞳孔内流淌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彩。
“没什么。晚安。”他松开她,神色淡然。
聂施然满头问号。拽住她就是为了跟她说句晚安?
她实在揣摩不透他的心思,只好点点头,然后带着疑惑离开了。
等她走后,荷塘边就只剩下沈听肆一人了。
他靠在栏杆上,看着这陌生的、干净的、让他显得格格不入的地方。
整个人渐渐被一股阴郁之气所笼罩。
这种地方,不适合他。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恰恰与他相反,她倒是对这地方如鱼得水,适应得很。
或许,他和她虽然有些地方是相似的,但本质上来说,他们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沈听肆的心往下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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