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妃娘娘虽没明说,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想让她成为宁王的人,然后帮成妃娘娘拉拢宁王支持二皇子。
既然她是这样,想必绮罗和甘松差不多也是这种情况。
她有时候甚至会想,王爷是不是早就察觉了这一点,所以才有意不让她们这些人近身。
而秦兮若与她们这些人的最大不同,便是身后无人。
见绮罗和甘松越说越来劲,芩草就越发觉得无趣,于是提了灶上的铜壶:“我去正房那边看看。”
绮罗和甘松都没有制止她。
因为时近五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
琅褔苑里早已换下了厚重的夹板门帘,换成了透风的竹帘,因此即便只站在屋外,也能依稀看见屋里的情景,特别是当屋里点了灯时。
芩草并不敢靠得太近,即便是这样,她也依稀看到秦兮若坐在一张小杌子上,正笑面如花地和王爷说着什么。
而王爷也一扫往日的冷漠气息,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还时不时地回应着秦兮若说的话。
最让芩草没想到的是,秦兮若明明是留下来给王爷布菜的,可王爷却往秦兮若跟前的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而秦兮若几乎没有犹豫就将那碗端起来,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样未免也太大胆了吧!
芩草惊讶于自己所看到的,却忘了自己的手里还提着铜壶,一个不留神,装着热水的铜壶就蹭到了她的腿上,烫得她瞬间就将铜壶扔了出去,发出了一阵叮啷哐啷的响声。
“什么人?”慕成雪不悦的声音就自屋里传来。
秦兮若也撩了帘子跑了出来。
见芩草跌坐在地上,不远处有个倾倒的铜壶,铜壶里的水洒了一地,还在那冒着热气。
秦兮若一看就明白了过来,她忙去扶了芩草,关心地问:“没有烫到哪里吧?”
“没……没有……”芩草扶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可只要一动,被烫到的小腿处就有钻心的疼传来。
秦兮若就低头去掀她的裙摆。
宁王府的春裳并不厚,薄薄的挑线裙下,早已烫红了一大片,还隐隐有要起水泡的趋势。
“这样可不行!”秦兮若就扶着芩草在廊檐下的靠椅上坐下,抬头就问跟在她身后出来的慕成雪,“可有药?”
“有。”慕成雪淡淡地应了,转身就回屋拿药。
芩草则整个被镇住了。
她所认识的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
之前这个院子里,可是有人因摔了一跤而被王爷轰出去的,就因为王爷说王府里不需要笨手笨脚的人。
芩草正游着神,秦兮若却已帮她上好了药,清清凉凉的感觉,一点都不似之前那般火辣辣。
“王爷,我能不能向您讨个恩典,就让这位……这位芩草姑娘休息半日如何?”蹲跪在芩草脚边的秦兮若向慕成雪请求着。
“准了。”慕成雪并没有多看芩草一眼,就请了秦兮若的话。
芩草也突然意识到,好像只要是这位秦兮若说出来话,王爷好似就不会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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