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们几个在茶房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傻子才会听不懂。
只是她心底不愿意承认而已。
“绮罗姐姐,兮若姐姐跟前的小桃来了,说是来讨要笔墨和造册用的空白册子。”贯在绮罗跟前服侍的小丫鬟新柳来报。
正同甘松说着的话的绮罗就皱了眉:“她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说是王爷赏了兮若姐姐一些首饰,她们怕丢,便想造登记造个册。”新柳回着话。
甘松听了这话,就不屑地笑出了声:“听见了没,什么想登记造册?分明就是想向我们炫耀,她得了王爷的赏,而我们什么都没有!”
绮罗就沉了脸问:“如今兮若姑娘在哪?”
“在正屋里呢!”新柳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答道。
绮罗听着就半晌没有说话。
看来这个秦兮若,真将琅褔苑当成自己的家了?
王爷都不在府里,她竟敢一个人在正屋里待着。
既然她这么不懂规矩,那自己就成全她。
绮罗就忿忿地想着,对新柳道:“拿给她,都拿给她!以后不管兮若姑娘要什么,你们都拿给她,不用再来问我了,只是记得要登记好,以免将来问起来都不知道是谁用了。”
新柳就应了声是,退了下去。
待新柳走后,甘松就很是不解地看向绮罗:“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以后就这么顺着她了?”
“不顺着她,难道还和她对着干吗?”绮罗就冷笑着,“王爷不是宠着她么,我倒要看她会不会恃宠而骄。”
甘松听着,心下却不以为然。
她觉得绮罗就是个色厉内荏的。
平日里也就敢对着她们这些人作威作福,真遇上个厉害的,就认了怂。
可甘松却咽不下早上受的这口气。
趁着小桃去拿笔墨的这点时间,严姑姑就教起秦兮若如何将那些首饰分门别类,还告诉她如何鉴定那些玛瑙、玉髓和蜜蜡等物的好坏。
“以后你在王爷身边的时间长了,总有机会接触到京城里那些贵胄家的女眷,到时候你去看她们都穿了什么衣裳,戴了什么首饰……这里面都是有门道的。上了年纪的夫人太太们多以端庄为主,未出阁的小姐们多数要显得活泼可爱,年轻的少奶奶们则要两者兼顾。一般说来,同样的衣裳和首饰,不要在相同的人面前出现两次,否则就会让人觉得小家子气,还会让人猜测府上是不是手头紧,连置新衣裳和新首饰的钱都没有了。”
“那这样岂不是要做很多的新衣服,打很多的首饰?”秦兮若听得直咋舌。
“要不然你以为京城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绸缎庄和银楼?”严姑姑就同她笑,“而且各家都还养着针线房,互相比着做新式样的衣裳,为的就是在人前不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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