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有些日子没进宫了,今日是特意来给父皇和母后问安的。”永宁大公主说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显得很没有底气。
承佑帝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永宁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带给他很多初为人父的欢喜。
因此即便她只是个女孩子,他依旧十分的宠她。
只是那时他还只是个未就藩的藩王,能给她的东西并不多。而她的母亲江氏又是个谨小慎微的,平日里对她管教甚严,反倒将她养得唯唯诺诺的没什么主见。
对此,承佑帝的心里对江皇后是生了些怨怼的,对这个女儿的期许也就变成了顺利嫁人和平安生子。
“这么说你先去见过你母亲了?”自从江皇后开始一心向佛不再理会宫中事务后,承佑帝几乎未曾踏足过坤宁宫。
不废后,已是对他们往日情分的最大尊重。
“嗯。”永宁大公主就应了,目光却瞟向了承佑帝身边的清秋道人。
清秋道人就起身给她行了个道家的礼:“小道清秋见过大公主。”
永宁大公主就看着她道:“没想到清秋道人看上去竟是如此的年轻。”
“大公主谬赞了。”清秋道人便笑,“小道也是奔五十的人了,说起来,我还要痴长你父皇五六岁呢!”
这话莫说是永宁公主,就连秦兮若和慕成雪都大吃一惊。
他们之前看着清秋道人的模样还以为她也就三十七八,四十不到,没想她的年纪竟比承佑帝还要大。
“那真人还真是驻颜有术。”永宁公主就有些羞涩地笑,“只是眼下我有一事想向真人请教,不知真人可否为我解惑一二。”
“大公主请问。”清秋道人就笑答。
可永宁公主却现出了犹豫之色。
以清秋道人行医多年的经验,自然知道她这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在着大庭广众之下问出来,便道:“大公主若是不嫌弃,可否移驾小道暂住的厢房细说?”
永宁大公主就点了头。
清秋道人这才同承佑帝道:“陛下这边若是无其他的事,小道便先行告退了。”
承佑帝见状自然不再留她,就放了她和秦兮若离开。
永宁大公主也暂别了承佑帝,跟着她们去了东边的厢房。
一进屋,清秋道人就让秦兮若关了门,并同永宁大公主道:“我瞧着大公主神情憔悴,说话中气不足,脸上虽敷了茯苓粉却眼底青紫,可是遇着了什么隐疾?”
永宁公主原本还想矜持一下,听得她这么一说,就红了脸道:“我的月事,好像越来越不对了。”
“要么就是两三个月不来,要么就是半个月不走,七七八八的方子试过了一堆,就没有一张见效的。”永宁公主就哀叹着,“现在我整个人都有些疲了。”
清秋道人听后,就示意永宁公主伸出手来。
秦兮若就垫上了医枕,并执笔从旁记录。
永宁公主就诧异地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