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里面的吵嚷声,唐惊妃恨得咬牙切齿。
楚禹有些奇怪。
按照唐天豪和唐惊妃的商业才干,应该不至于负债累累啊。
唐惊妃似乎看出了楚禹的想法,小声地和他说了东唐门的情况。
原来东唐门这些年来,被唐门总部打压,生意连年亏损,每一年还需要向唐门总部上缴巨额的供奉。
本来向总部缴纳供奉,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原本也无可厚非。
其他三大势力,也一样要交。
然而,其他三大势力,都有总部许多资源和资金支持。
唐门积攒下来的许多人脉资源,十分雄厚,许多合作的药厂和药商,都已经是老客户了。
所以,其他三大势力的许多生意渠道不需要专门开拓,只要按部就班运营,财源自然滚滚而来。
然而东唐门却在总部的干涉和操纵之下,也在三大势力的明枪暗箭之下,失去了许多渠道商。
唐天豪瘫在椅子上,有心无力,陈佩玉不擅长商业经营,唐思聪庸碌无为。
只有唐惊妃一人撑起整个东唐门集团,却也是独木难支,连年亏损,不得不借债过日子。
尤其唐惊妃远走江南,创立江南唐门之后,东唐门的债务,更是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原本这些债主看着江南唐门崛起,倒也不急着收债,反正有高利息可图。
然而这一次,唐天豪为了夺回东溪药谷,答应和唐门总部斗法论道,押上了江南唐门的股权。
债主们可坐不住了,纷纷上门要债。
毕竟如果东唐门失去了江南唐门,可就彻底崩了,到时候几十亿的债务就黄了啊。
生意人,就是这么现实。
楚禹听完,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根烟点燃,悠悠然好像在沉思什么。
此时,唐天豪坐在轮椅上,极力安慰几个债主。
然而,消息已经传开,无论唐天豪如何保证,怎么安慰都无济于事。
几个债主的话语,越发难听了起来,圆脸男子的声音,变得十分尖锐。
“唐兄,不是我不给面子,最迟三天,我们钱庄的钱不到账,那就法庭上见。”
唐天豪面露难色,陈佩玉也脸色,也变得十分苦涩。
另外一个尖嘴猴腮的债主,突然嘿嘿冷笑。
“唐兄,我很了解你现在的情况,家徒四壁嘛,也不用遮遮掩掩。”
“其实你生了一个天香国色的女儿,还那么有本事,根本不用为钱的事情费心。”
“我家少主说了,他明晚在翡翠大酒店设宴,宴请唐小姐,只要唐小姐乖巧懂事,我们家的债务,可以缓一缓。”
“甚至,我们家少主愿意为东唐门赔偿这些债务。”
“不就几十亿吗?对我们宏通钱庄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这个尖嘴猴腮的汉子如此许诺,其他债主好像找到了突破口,纷纷劝说。
“难得钱少看上了唐小姐,唐兄,你要三思啊。”
“女儿送出去还是你的女儿,东唐门垮了,可就完蛋了。”
“宏通钱庄的钱少,居然如此喜欢令爱,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东唐门有了宏通钱庄作为后盾,何愁大业不成?”
……
唐天豪突然明白过来,敢情今天这一出,却是宏通钱庄的钱少在后面搞鬼啊。
要钱是假,趁火打劫,想要逼迫唐惊妃俯首才是真的。
唐天豪面色冷了下来,声音如刀。
“我唐天豪虽然穷,可也不至于卖女儿。”
“谁敢再说这种话,那就是和东唐门势不两立!”
唐天豪说着,冷冷地看向了尖嘴猴腮的债主。
“回去告诉钱少,决战之后,无论我东唐门输赢,宏通钱庄的钱,我倾家荡产都会还上,现在你给我滚!”
唐天豪可是曾经的大宗师,此时沉下脸来,威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