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辞将人抱起进了屋内,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别动,我给你包扎一下。”
见昼辞从房间拿出药箱,狸承心安定了一些下来。
因为又流了新鲜的血迹倒叫人看不出来是二次创伤,伤口不是很深。
狸承到不觉得有什么。
但昼辞却是当做大伤来治了。
消毒水碰到肌肤上的时候狸承到的真的感受到痛了。
他抓住昼辞的手,将他手上的棉签往一边推去,满脸都写满了拒绝。
“疼是不是?”昼辞摸了摸狸承的脑袋,“地上脏,不消毒会感染的。”
“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乖。”昼辞的面色柔和带着明显的哄。
狸承看了昼辞一眼,昼辞再次开口道:“谁让你跑那么快的。”
狸承脑袋垂着修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昼辞语气带着浅浅淡淡的埋怨。
伤口微微的凉气袭来,狸承有些想破功。
昼辞小心翼翼的给狸承处理好了伤口,单是痛不痛就问了不下十次。
“对了。”纱布缠绕好了之后昼辞才猛的想起一个问题:“有没有看见一只小狐狸?”
昼辞眼神在屋内游走,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小狐狸?”狸承的脸色不明所以,打着手语的时候也顿顿的,“什么小狐狸?”
“没看见吗?”昼辞唇瓣抿起,“一只红色的狐狸,很漂亮,我捉回来的。”
狸承正想问清楚呢,刚刚被逮去武器依旧中心,还以为昼辞想干嘛呢。
又给他带回了家,狸承眼神中是明显的疑问,再次打起了手语:
“你抓一只狐狸干什么?”
“给你养啊。”昼辞脱口而出,甚至还有些骄傲起来了,“你一个人在家,我怕你无聊。”
昼辞轻触碰着狸承包扎好的腿,仔仔细细的检查,话轻飘飘的。
“怎么样,老公对你好吧?”
狸承:“…………”
“你没看到吗。刚刚我就把他放沙发上了。”昼辞看向沙发再次疑惑起来。
狸承眼神虚着,再次打了个手语:“应该是跑了吧。”
说罢为了转移昼辞的注意力。
狸承一把揽过昼辞的颈脖,将人抱住。
昼辞还保持着半蹲在沙发旁整理药箱的姿势。
狸承则坐在沙发上。
昼辞见人突然粘人起来,倒是觉得受用。
撩撩欲欲的美人老婆谁不爱。
或许是开了荤,现在瞧见狸承只觉得又香又软的。
昼辞的手揽住狸承的腰,轻轻的掐了一下,有些无奈道:
“你胆子怎么那么小,一个人在家也害怕。”
狸承的脑袋在昼辞颈脖间动了动,细腻的发丝挠的人浑身上下都痒痒的。
他的手抓住昼辞后颈的衣裳,然后微微起身,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开始打手语:
“我父亲经常打我,所以我害怕待在家里。”
昼辞听了这话心疼与怒意片刻在眼底交织起来。
他一直知道狸承之前过的清苦。
之前从没在意过这些,现在听见狸承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想找到他那混账父亲暴揍一顿。
狸承撇了昼辞一眼,继续手语道:
“但昼先生对我很好,也不会打我,不会欺负我,我很感激你。”
他看向昼辞深邃难懂的眸子,“谢谢你不嫌弃我,还娶了我,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