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承见他脖颈上的创可贴,抬手摸摸,“我刚刚咬你,你为什么不躲。”
“痛不痛?”
这话问出来狸承就有些后悔了,怎么可能不痛,要是不痛,这三千年都算是白活了。
“不痛。”昼辞淡然的回答道,好似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他的手一直在医药箱翻找着东西,这幅状态就更无所谓了。
找到药膏之后,昼辞抓住狸承的手,刚刚舒展了一些的眉头再次拧紧,“疼吗?”
狸承点点头,“疼。”
昼辞拿起消毒药水给狸承轻轻的擦拭着。
狸承的痛的手抖,颤的明显,明明刚刚还没那么痛的。
“嗯啊………”
“疼疼疼……”
他想将手抽回去,药水直接浸入伤口里面简直让人精神抖擞!
“我好了。”狸承试图让昼辞停下动作,话也十分认真。
昼辞将人拽紧,“你们做妖的不都修炼的挺久的吗?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话这样说他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许多。“刚刚伤自己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疼?”
又是一句埋怨。
狸承抿了抿唇,“刚刚划自己的时候不痛,这伤应该认主,它就在你面前才痛。”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有着一身铠甲的人,遇到了一个会保护他的人,所以愿意将后背交付给对方。
一切的柔软都展现在他的面前,那种深寂之后有人疼惜的感觉,没有人会不喜欢。
昼辞抓紧狸承的手,“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
狸承指节微微蜷起,“白肆他一直怀疑我,他想让我生恶心杀人,我不想伤害你。”
这个白肆在自己还没来到这里,他就已经见过原主了。
对自己这个实验体他可是志在必得的。
昼辞指了指自己颈脖上的伤口位置,“你刚刚可是差点就没老公了。”
狸承打断他的话:“不会的,要是把你咬死了,我多亏啊,你的财产还没过户给我呢。”
昼辞:????
他捏着狸承的手骨用了用力,“你们做妖的都那么没有良心吗?”
狸承清笑了笑,然后微微俯身在昼辞眉间吻了一下。
“我有良心的。”
下一秒话锋转的极妙,“谢谢你收留我啊昼先生。”
昼辞给他包扎的动作没有停,他脑袋抬起,认真严肃的纠正狸承:
“昼先生不会收留你。”
有些话别人不懂,但心有灵犀的情人自知其中妙处。
“但我老公会。”狸承眸子潋滟着含蓄的光彩。
昼辞唇瓣勾了勾,“那你还不叫?”
狸承:…………
这辈子真是跟老公无缘了!!
见狸承的嘴像沾了胶水似的,昼辞再次提醒道:“反正昼先生可不会收留你。”
狸承已经放弃挣扎了,下个位面再说吧!这该死的胜负欲!
他弱着声音叫了一声:“老公……”
“嗯。”昼辞眼神笑意明显,却装模作样的回答的轻飘飘的。
“再叫一声。”昼辞的嘴角上扬面上带着迷离的醉意。
“老公。”狸承又叫了一声。
昼辞揉了揉狸承的脑袋,“还挺乖。”
他将狸承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狸承也给昼辞颈脖上的咬痕狗咬似的包扎了一下。
“礼尚往来。”
蝴蝶结刚系好,狸承便被昼辞揽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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