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尹新月下楼，张玥从拐角走出来，推开了张启山的房门。

“这是心魔，我在张家人身上见到过。”

“我知道。”张启山抓着他的手。

张玥不喜欢他这样抓着自己的手。

他皱眉问张启山：“你非要继续下去不可吗？”.

即使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能察觉到他在追查一些很危险的事。

张启山看着他：“这就是责任。但你不必懂。”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张家人是长生，不是不死。”张玥盯着他，语气不像平时那样温软。

“你去过张家了。”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张启山摇头，眼神有点飘。

“是旧址，那里只有前代张启灵的棺椁，真正的本家，我进不去。”

张玥回想起那个有着参天古树的古楼，还有另一个地方的本家大院、几个训练的旧址，那些机关、玉脉。

记得脸的张家人，不记得名字的张家人一一在眼前划过。

过了片刻，他给张启山倒了杯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陪你去张家古楼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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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建勋越来越疯了，他跟日本商会的人就像两条嗅到血腥味的疯狗，随时要扑上来咬人。

尹新月在前厅应付陆建勋，张玥跟张副官则把张启山转移。

张副官背着张启山，几人来到了张家古楼。

不太熟练地躲避机关，张玥来到熟悉的地方时，才觉得松了口气。

他离开张家太久了，险些忘记了进来的路要怎么走。

一圈一圈将空间占满的环形楼阁最中央矗立的是一棵直通山洞上高不见顶的天际，飘满了红色的巨树。

在古楼里，巨大的古树下，瘦弱的少年紧盯着端坐的张玥瞧。

张副官带着张启山进去换血了。

张玥原以为张家没落，古楼里大概是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他跟着一起来能省点事。

没想到张坤也在。

他比记忆里要高许多，还是有点瘦，常年在地下导致皮肤很白，显得他唇更红，眸更黑。

二人面对面坐在门外，就在张玥以为他打算就这样坐着直到张启山出来时，张坤开口了。

“饿吗？”

“不饿。”张玥答。

“渴吗？”

“不渴。”

张玥：？

“我现在是张启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