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洗手间,南星这才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痕,只有短短的一道,在额角处,若是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也许是和那群人推搡时被划伤的。
她和崔清昭他们都没有发现,只有霍染发现了……
南星心中涌起几分甜意,就连额角的伤看得都有几分顺眼。
离开洗手间,霍染一本正经的拿着上次没用完的擦伤膏,向南星招了招手:“过来,我给你擦点儿药。”
见他严肃认真的模样,南星有了几分戏谑的心,委屈的凑过去,皱着眉头。
“怎么办,霍先生,我破相了,以后你如果不要我了怎么办?”
说着,她还抽涕着扯了张纸,擦着根本没有的眼泪。
霍染无奈的笑笑,一把拽过她纤细的手腕,声音醇厚磁性:“放心,不会不要你的。”
南星红着耳尖,支支吾吾道:“那…那你还不给我上药?要不然…要不然伤口都快好了。”
也许是离得太近,南星还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手腕攥着的力度也小了很多。
她眨眨眼,霍染不自在的松开了手,挑起了她额间的小碎发,吹了吹。
“疼吗?”
“不疼。”
南星摇摇头,一股冰冰凉凉的触感敷在她的额头。
从她的角度看,只能看到霍染修长的指尖和宽大的手掌。
“伤口怎么来的?”半响,声音从头顶处传来。
不提也罢,一提南星便想起来今日的狼狈。
推土机将一片片黄土白瓦推成平地,负责人嚣张跋扈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她磨了磨牙,恨恨道:“我今天去了崔清昭的家,她是我资助的一个平困生,结果她就住在城中村,我们去的当时负责人正在和村民们争执,那负责人不听人话,就动起了手。”
霍染眉头紧蹙,“他们动手了?”
南星委屈着脸点头,“可不是嘛,他们仗着人多,一定要在今天把屋子推倒,明明政府公文上写的是下周,那负责人还欺负村民看不懂字……”
霍染看着她的样子心一软,哄孩子一样的哄她:“那他们对你动手了?”
南星嗯了声:“但也没打起来,就是推搡了几步。”
“那他们把屋子推了没?”
“都推了。”
霍染安慰的揉了揉南星的脑袋,道:“以后再起争执别动手,保护好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和我说,我替你出头。”
南星眨眨眼,小声嘟囔:“替我出头,你一个员工?”
“那也能出的起,他们还是要听我的话。”霍染轻笑,示意南星不要担心。
“可你不是陈氏的员工吗?”
霍染正准备打电话的手一顿,摸了摸鼻尖:“这不是陈氏和霍氏合作,我也能说上几句话。”
南星不太在意,上完药膏就去卫生间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