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的空气中雪花纷飞,轻轻的、悄悄的,像天使的脚步接近人间。
梦寒手执昂贵的单眼照相机,站在古色古香的温泉旅馆阳台外取景,冻僵的手指下停按下快门。
白雪皑皑的远山像新娘的头纱,激起她对新娘礼服设计的创作灵感。
白纱礼服真的是她对自己的一大挑战,若不是好友兼合伙人白云衣硬逼著她,她是绝不会突发奇想去设计婚纱的。
常年飘泊在世界各地,涉猎不同的创作领域,精通摄影、服装设计、人体彩绘,甚至精湛的易容术。
她放任自己去追逐梦想藉以逃脱凡尘俗世,只有在不停的创作中,她才能忘怀现实中感情的伤痛。
“婚纱”这两个字轻易地触及她心底的伤痕,因为她曾经……
唉!往事不堪回首。
也许真叫云衣给说中了,她是在逃避,她对男人极度不信任,对婚姻更有恐惧症,白纱的设计自然是她忌讳去碰触的一环。
但这些年她真的是亏欠云衣太多了,愿意全力以赴地去做这个企划,完全是出于补偿心态,也当是给自己的一次挑战吧!
混血儿的她,性情中有著中国人的傲气及瑞典人的浪漫,但自从二十岁以后,她就只有冷傲,浪漫的情怀已随风而逝!
世人眼中她是冷漠的冬雪,无情女子,可是拿下冷艳的面具后她是否只有一颗冷藏的心?
无人知晓,因为五年来她都紧紧的封闭著心门。
她放下照相机,翦如秋水的眸眺望覆著薄薄霜雪的乡间民宅屋檐,那些古意盎然的大正时期建筑十分吸引人。
她走出旅馆,沿途取景,找寻灵感。
细雪漫天飞舞,她由山后的小径走向树林里,林间很冶,茂密的树闲的美人鱼,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刻。
突然之间灯光忽明忽灭,接著居然熄灭了!
她心底有点惊异,难道是停电了,还是……寒峻斯在恶作剧?
不,不可能,他不会那么无聊吧?!
她警戒的从池里起身摸黑想取浴巾……糟了,没有浴巾,她昨天不在旅馆,所以侍者没有送新的浴巾来。
她惊慌地将门开了一条缝,外头也是一片漆黑,而且温度异常的低,她可以听见房外的走道上起了阵阵骚动声,许多人在说:“怎么停电了?”
原来,真的是停电了!
她心急地走出浴室,手忙脚乱地在漆黑的房里摸索,找到榻榻米上的行李箱她立刻翻找睡衣,水珠在她身上及发上,教她益发觉得寒冷。
蓦地!套房的门被开启了,寒峻斯拿著手电筒,抱著棉被及热水袋走了进来,光束正好落在她一丝不挂的完美曲线上!
梦寒惊诧的侧过脸,时间在这一瞬间僵化了。
寒峻斯镇定地关上手电筒,很快地结束这份尴尬,但黑暗中他深不见底的眸子却闪著惊艳的光芒。
她美丽的裸露已完全尽收他的眼底,她优美的身影就像夜惑天使,长及腰的黑发像神秘的羽翼,身上的水滴如同坠落的星辰……仓促中他的目光甚至捕捉了她胸前颤动的柔波。
原来她是这么的……诱人!
“停电了。”他平淡无波的语气没有透露一丁点心绪,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梦寒很快的找到睡衣,手指打颤地穿上。
此时她已分不清是寒冷使她颤抖,还是他灼人的目光使她颤抖,她真恨不能挖个地洞钻下去。
“你别担心,旅馆有发电机,我问过了,他们说很快会恢复电力的。”寒峻斯迳自又说,缓缓走向客厅,把被子放到榻榻米上。
“冷吗?这里有个热水袋,我向老板娘要来的,给你用吧,我放桌上。”他放下热水袋,她却迟迟没有回应。
“我睡了。”寒峻斯伸了伸挺拔的腰杆,展开被子躺了上去。
“你……不冷吗?”梦寒仍跪在地上,遥远且小声地问。
“不冷。”事实上他是浑身燥热,秀色可餐的美女当前,他可是血性男子啊!
“你真的不用热水袋吗?”她需要那个热水袋,但她却没有勇气过去拿。
“说过了不冷。”他简短地回应,闭上双眼。
“谢……谢。”她困难地起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里小心翼翼地朝客厅走过去,也许她太紧张,居然“砰”地一声撞到相隔的门板。
“怎么了?”寒峻斯张开眼睛问。
“没……什么!”她揉揉疼痛的前额,摸索著走进客厅,而很不幸的她竟再度踢到一个硬物,狠狠地扑倒在坚硬的“地板”上。;
“呃!”寒峻斯发出低沈的“哀叫”!伸手取来一旁的手电筒,开了电源,突来的灯光令两人都睁不开眼。
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梦寒发现自己并不是倒在地板,而是整个人压在寒峻斯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想退开,但他的大手却扣住她的纤腰。
“这是你的预谋吗?”他眯起性感的双眼,她柔软的女性胴体强烈地刺激著他的感官。
“什么预谋?”她满脸惊悸,急欲推开他。
“诱惑我。”他漂亮的唇型划开一线邪魅的笑痕,一转身将她反压在身下。
“没有。”她摇头否认,但他的目光充满玩味、挑逗及……审判意味,令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令人难以相信。”他的大手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