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窦渝有些疑惑,法医又拿了张白纸,抓在左手上,同时右手拿了把剪刀。
“给你打个简单的比喻。”
法医先是用剪刀,沿着中线位置剪去,一直剪到离底部大约四分之一的位置,随后放下剪刀,两手直接抓着纸张的两边向外扯。
哧啦一声,纸张被撕成两半。
法医拿着其中半张纸,放在窦渝的面前,用手指着纸张边缘的位置。
“死者脖子切口的前四分之三,就像是剪刀剪得,后边四分之一的位置,就是这样撕开的。”
听完这个比喻,窦渝明白了,问道。
“你的意思是,玻璃碎片没有直接割下来死者的头颅,反而是最后剩四分之一的连结,然后被人拽下来的?”
“没错,是这个道理。”法医点了点头,同时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整理起完整的报告来。
“对了,差点忘记说了,任何人被锐器,在脖子上切开了四分之三深度的伤口,都是无法活下来的。”
......
从验尸房,回到刑警办公室的窦渝,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皱着眉头深思着。
根据法医的报告来看,如果正如陈昊所说,那么情况就有些变质了。
陈昊等于是从一个死掉的人身上,把头拽了下来。
这和直接将人砍头,行为动作差不多,但性质完全变了。
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侮辱尸体,伤风败俗的事情。
窦渝立刻问向旁边的林凯。
“鉴识科有在现场找到一些特别的物证吗?比如匕首刀刃之类的?”
林克听见窦渝的问话,将桌子上鉴识科送来的报告,全部放在了窦渝的桌子上。
“我看了,没有,都是车身留下来的零件。”
......
拘留室内,陈昊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右手,白皙的手掌上,掌纹清晰可见,丝毫看不出有伤痕的存在。
当时,在割下唐古头颅的时候,咣当一声响,实际上是两个声音。
强大的听觉,在当时洛河市警车还没赶到的时候,陈昊就听到了细微的警笛声。
瞬间,陈昊就在脑海中,模拟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情急之中,从碎掉的车窗上,徒手硬生生掰下了一块碎片。
沿着原本匕首的切口,抓着玻璃碎片,继续重复刚才的切割动作。
完事之后,将玻璃碎片掰成两半,将沾有自己手掌血液的碎片,扔进了下水道中,剩下那一半,就卡在副驾驶座的安全气囊里。
至于为什么在审讯之后,才跟窦渝说,自己的胸口里面还卡着两枚子弹?
因为那个时候,凭借30点体质的回复能力,徒手抓着玻璃碎片,在掌心和手指留下来的伤口。
已经愈合了。
这样,别人自然发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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