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后面传来嘈杂声，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不能让群众靠近，万一发生误伤就不好了。

但安国听出了那个声音。

“让他进来。”

安队都发话了，民警只好让开。

余江川面色凝重，牵着小老头邓先行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戴着老花镜的邓先行，在外边看不清警局的样子，可一靠近，就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没等安国和余江川说话，邓先行就开口说到。

“你说的那个学生，就埋在这里面的一楼？”

“嗯。”

安国和余江川是同一辈的，关系又好，自然知道这个邓先行是谁。

余江川这老小子对陈昊不错啊，居然能把这尊大佛请来...

邓先行看了看警局残破的外貌，转头对着余江川说。

“两瓶不够，要一箱。”

“我给你两箱！”

没等余江川回应，安国直接说到。

“说话算话。”

邓先行擦拭了一下老花镜，然后将消防队长手上的结构图纸抢了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

队长立刻质问到，却被安国那龙睛虎目，瞪得不敢说话，只好听从安排。

邓先行把图纸凑到脸前，光线太暗，只能一块一块得看着，看的眼睛都晕了。

“搞点灯来咧？”

安国立刻和余江川回身，将各自得车开了过来，呈左右包抄得形式，将邓先行围在中间，同时打开了车灯。

这样，光线足够充足，也不会有影子。

如此条件，邓先行点了点头，将图纸放在地上，蹲了下去。

随后从旁边拿起一根细小的树枝，截断只剩下笔那般长度，开始在将树枝点在图纸上，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去，众人都在等待这个小老头接下来的行动。

余江川在旁边，接过了安国的电话。

“你放心，我找了一个专家来，你的小命有保障了。”

“那就好...”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邓先行的额头上，浮现了细密的汗珠。

在这寒冷的冬夜，没有暖气的情况下，邓先行只靠脑力工作，都能出一身汗，可想而知其中难度有多大。

“小畜生，你能联系到那个学生是吧？”

邓先行突然对着旁边余江川问道。

余江川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将开了免提的手机递了过去。

“喂？同学？听得到吗？”

“听得到...”

“我是物理系的邓教授。”

“你好...”

“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审讯室的哪个角落，朝向如何，以及天花板坍塌的方向吗？”

安国，余江川，安小叶，消防队员，警察，以及外边几十名围观群众，都在安静听着两人的对话。

昏黄的路灯，漆黑的环境，只有两辆徐徐冒着尾气白烟的车辆，将唯二的光明，照亮着这个风烛残年的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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