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只交握的手,苏婧慈的眉眼一厉,“站好了!”
这语气,这声调,像极了教育学生的班主任。
常南意的身体下意识的一紧,小脸一白,听话的站好,并且抽出自己的手向一旁跨了一步,与姜逸保持距离。
姜逸……
小姑娘怕老师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苏婧慈本是有一肚子的火要撒,可是看着常南意这个鹌鹑样子,她只能先按捺住自己的怒火,“这位姜先生,我有话要跟南意单独说,请你先离开吧。”
姜逸看着常南意瑟缩的样子,不愿她独自承受苏婧慈的怒火,“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
苏婧慈看向姜逸,“这是我们娘俩自己的事,我不希望有外人参与。”
这一声外人,让姜逸心中一梗。奈何对方是常南意极为重视的小姨,与常博远和陈清秋不同,他不能拿应对那二位的方法来应对眼前这位。硬碰硬更是不行,只会适得其反。
果然,常南意在听到苏婧慈的话后,转头看过来,“你先走吧。”
苏婧慈的那一句外人,还不足以让姜逸在意。
但小姑娘这个时候的驱赶,却让他的心头感受到了一丝暴击。
但他不想让小姑娘为难,只能默默点头,转身拿起外衣套在身上,走到门口打开门,“我等你的电话,一定要打给我。”
他轻声说着,言语和神态中,透着落寞。
看的常南意心尖阵阵发酸,这狗男人就是有能力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让她心绪紊乱。
小姑娘咬着嘴唇不说话,姜逸只能淡淡的抿起一抹微笑,那样子好像在说‘我没事,我很好。’随即,转身走出去,并且轻轻关上了房门。
姜逸站在走廊凝望着常南意家紧关的房门,没有立即离开。
心下哀叹着,小姑娘还没有追求到,新的问题就又来了……
大姚的电话,适时的打断了姜逸的思绪,他接通电话,开始往楼下走。
“安城疗养院的事这次摊上大事了,警方深入调查之后,发现那边闹出过人命,只不过被疗养院的人用手段给掩盖过去了。说起来,这件事能被查出来,多亏了诺诺的那本日记。”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只是将每日自己听到的和看到的事情记录下来,没想到却成为了这件事最终能够浮出水面的导火索。
“可真是个好孩子啊,都不在了,还能够帮助别人。”大姚惋惜着。
姜逸垂着头,望着一级一级的台阶,喉结微微滚动着,喉咙艰难,好像有刀片在割。
“她呢。”
现如今,他甚至连鞠迎蕾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
大姚很有默契的知道姜逸问的是谁,语气变得不好起来,“她也是学法律的,聪明的很,又怎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和证据。现在只能证明她与疗养院的法人是远亲,其他的什么幕后老板,什么出谋划策这些都没有实质的证据。”
说到这里,大姚的话锋一转,“不过,她现在也不好过就是了。海港大学那边因为舆论的压力,已经将她开除了。那些疗养院的病患病患家属们,正在到处找她。她几乎赔了自己所有的钱出来,但还是不够,尤其是死了人那家,放话就要鞠迎蕾一命抵一命。”